“那你們來這里多久了?”雪琦實在是忍不住了,憋著一肚子委屈問,她只想知道死者生前的一些疑點,可這甘倪孖到底實在說什么?
“哦哦哦!我們來這里有半個多月了,原本計劃著今日演出完畢,明日就去西兩國境內(nèi)演出了,可現(xiàn)在出了這檔子事兒,只怕我們甘氏雜耍班,要落沒了!”甘倪孖抹了抹眼角的淚水,哽咽的答著,眼瞅著卻是又要落淚了。
見此,雪琦連忙擺了擺手,又問:“你且等等在哭吧,我現(xiàn)在就想問問,再如花死亡之前,你真的就沒有覺得有什么異樣的事情?”
“沒有啊”見雪琦已經(jīng)已經(jīng)很不耐煩了,甘倪孖只得強忍了心中的悲傷,喃喃的答了句。
雪琦點點頭,又說:“那你們班子里,是不是還有個術(shù)士?變戲法的把式很是出眾,尤其是那一手仙人臺的把戲?”
見雪琦如此問話,甘倪孖不由一愣,隨即臉色變了幾變,眼神閃爍不定,好半晌,才說:“我們班子里確實有這樣的一個戲法師父,在我們班子里,也只有他能跟如花相提并論,不過,這個人跟如花的事情有什么關(guān)系嗎?”
雪琦聳聳肩,說道:“我不過是隨便問問,不過,有沒有關(guān)系,也得分什么情況,你只管隨便說說好了!”
“哦”甘倪孖遲疑的哦了一聲,說:“這個人,是三年前才加入我們甘氏雜耍班的,據(jù)他說,是因為他之前在的那個雜耍班子的老板,對他很有成見,明里暗里總是給他使絆子,他給那老板拼死拼活干了好幾年,卻一直紅不了,本來我也是不想收他的,可后來看了他隨機表演的幾個戲法兒之后,就收留他了,然后,半年的時間里,每次如花表演之前,我都會先讓他上場熱鬧一下,沒想到,此人的戲法兒變得著實的好,僅僅半年的時間,就一躍成為了我們班子里的第二跟臺柱,后來,我見他名氣打出來了,便讓他和如花分開表演,一個人表演一天,他來了的第二個念頭,如花懷孕了,我心疼如花,為了讓她安心養(yǎng)胎,便不再讓如花登臺演出,在如花休息的那一年半里,我們班子也全是靠他才撐著的,噢噢,對了,他叫宋京子,現(xiàn)在在江湖上的名聲很大的。”
雪琦笑笑,點點頭,這個人她是聽說過的,兩年多前她跟師兄初下山,也還有幸看過他的表演呢,確實很好看呢,當(dāng)時她還問過這位戲法師的名字,也還曾笑過這名字的諧音,當(dāng)初,他師兄還問過雪琦為何發(fā)笑,雪琦卻也是沒說什么,畢竟說了,師兄也不會明白的嘛,卻想不到,原來,他兩年多前,就已經(jīng)同這甘氏雜耍班有過交集了,怪不得當(dāng)時聽到這個名字,還覺得有些眼熟呢。
“那,你和死者的孩子在哪兒呢?還有,這宋京子本人現(xiàn)在可在現(xiàn)場?”雪琦又問。
“這個啊,宋京子今日沒跟我們一起來,我們來的時候,他說他昨日表演了一天,很累了,說要留在客棧里休息,順便看著小兒”
才說到此處,雪琦不由得面色一緊,慌忙揮手打斷了甘倪孖的說話,轉(zhuǎn)身同縣令耳語了幾句之后,縣令的臉色也是變了,忙喊了甲九乙醇丙魔帶了人去客棧拿人,很快,幾個人便押著個男人回了大堂,而甘倪孖口中的小兒,正抱在乙醇的懷里,手里還拿著根糖葫蘆舔啊舔的,很是可愛。
不過,一進大堂,宋京子便被甲九丙魔一把扔在了地上,宋京子沒有站穩(wěn),順勢便摔在當(dāng)場,嘴里還一個勁兒的抱怨甲九丙魔不懂得憐香惜玉等等。
雪琦聽著他的抱怨,心里只想笑,那翻白眼的動作,簡直活生生像個大姑娘,再加上長得出奇的漂亮,雪琦忍不住開始yy他穿上女裝是的模樣可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兒,真的會是雪琦心中側(cè)寫的兇手嗎?
雪琦不禁開始懷疑起自己的判斷來著,說實話,再見到宋京子之前,雪琦覺得這個人的嫌疑實在是很大,可如今見到了本人,卻不得不懷疑起自己來,這個人個頭雖大,卻生了一副極其妖嬈的面孔,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他進了大堂之后的反應(yīng),一度令雪琦覺得,這個人怎么看,怎么都像是個軟小受,真的會跟甘倪孖的娘子,如花有什么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么?
想著想著,眼神不自覺的看向了還在那里舔糖葫蘆的甘肖槑的臉上,卻真的發(fā)現(xiàn),這小孩兒的臉型五官,依稀中也是有宋京子的影子的。
有了這個初步的判斷,雪琦才稍稍放下了點心,暗自點了點頭,才又沖著甲乙丙問道:“你們在客棧里,可曾發(fā)什么過什么事情嗎?”
“嘿!還真發(fā)生了些事兒呢!”甲九一副我就知道你會問的姿態(tài),“我們?nèi)サ臅r候,這廝政房間里收拾包袱呢,就連這娃兒的衣服都被收拾好了,我們要是再晚些破門而入,就怕這廝要跳窗戶了呢!”
“誰要跳窗戶,誰要跳窗戶了?”宋京子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插著腰,橫眉冷對的沖著小甲怒吼著,“那可是六樓,六樓,我若是跳下去不就死了么?就算我不死,著小娃兒也會死的!”
“那這么說,你原本是想要拿這小孩兒做人質(zhì)咯?”雪琦很想逗逗他,索性也開始胡攪蠻纏。
“你這不知好歹的小丫頭,別拿話匡我,我怎么可能那我兒子當(dāng)人質(zhì)?”話還沒說完,宋京子慌忙用手遮住了嘴巴,雙眼驚恐的看向了班主甘倪孖。
雪琦也是微微一怔,想不到,自己誤打誤撞的一個問題,竟然炸出了這樣一條爆炸新聞,眼睛也不自覺的看向了甘倪孖,只見他的臉色驀然變了蒼白,就連雙唇也開始變了蒼白,身體不由自主的微微顫抖,腳下卻不由自主的退后了一步,卻被旁邊衙差的執(zhí)法棍拌了一下,差點一個踉蹌摔倒在地,索性,那衙差眼明手快,及時扶住了他,才使得他幸免于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