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宇深他們拍到了他們父子二人和袁襄見面的畫面”,蕭北道,“而且他們鬼鬼祟祟的,故意錯開了時間離開,很明顯不是坦蕩的聚朋友。看來他們這一次回國,真的是要耍手段呢!
雖然沈墨之前也覺得,這父子二人同時回國的目的可能沒那么單純,但聽到蕭北說了這樣確定的話,心里還是有些震驚。她想不到他們?nèi)绻J侄蔚脑挘瑘D的能是些什么。
他們自己的生意做得不錯,若是小利益,他們沒有必要大老遠的跑過來。而如果是大利益的話,除了圖謀整個蕭氏,也就沒別的了。但蕭家的繼承制度,可是所有蕭家人公認的,蕭北是這一代的蕭家家主,這是毋庸置疑的。他們想要圖謀,有什么站得住腳的理由么?
這和古代謀朝篡位其實是一樣兒的,如果名不正言不順,最終打下了江山,也是會被人推翻的。不過是白忙活了一場,給他人做嫁衣罷了。
將自己的想法兒說給蕭北聽。蕭北笑笑:“你還是想得挺透徹的么。所以說,他們?nèi)绻娴南胍獔D謀蕭氏,一定會給自己找一個名正言順的理由,將這奪權篡位之舉合理化、合法化。只要合乎蕭家的家規(guī)理法,不就名正言順了么?”
“蕭家的家規(guī)理法?”
小別點點頭:“我雖然想不出他們的具體做法,但是我覺得,他們?nèi)绻胍獔D謀蕭氏,一定要名正言順地趕我下臺。而如果要做到名正言順,就只有一個可能,遺囑。只有從長輩們的遺囑上動手腳,才會證明我不配領導蕭家!
“可是叔叔的遺囑是經(jīng)過公證的,他從何處動手腳?”
“叔叔的遺囑他自然動不了,不過就是這一兩年之內(nèi)的事兒,到底是什么情況,大家都清楚。但如果是一個年代比較久遠的遺囑呢?如果是發(fā)生在上幾代的事兒,你說,真真假假,誰能分得清?”
沈墨沉默了半晌,覺得既然他們已經(jīng)約見了袁襄,想必這些準備工作,是做地相當不錯的?磥硎怯袀涠鴣,不好對付啊。
“我就不明白了,做蕭家的家主有什么好的?怎么還有人爭搶著要干呢……”蕭北嘆了一聲兒。
沈墨發(fā)現(xiàn),洞悉這對父子的陰謀之后,蕭北很是郁悶。其實蕭北對蕭家人的忠誠度是很在乎的,面對家族里面出現(xiàn)的反叛,他難免會把罪責歸咎在自己的身上,認為是自己的這個家主做得不夠好。
可是這和他做得好與不好,其實是沒有太大關系的。蕭玉識和蕭越看上的,也并非是他的家主地位,而是整個蕭氏的產(chǎn)業(yè)。他們要的,是家主所能掌控的財富。
“為什么不搶著要呢?”沈墨笑道,“那可是蕭家財富的掌控權啊。誰是家主,蕭家的財富就是誰的!
“就算我給了他們,以他們這么奸詐的品性,能守得住么?但凡是奸猾小人,都難有大建樹!笔挶钡。
“人心貪婪哪……”沈墨嘆了一聲兒,“他們可不管能不能守得住,他們只在乎能不能擁有。或許人家要的,及時那種把想要的東西搶到手里,之后再揮霍光的快感呢。”
蕭北冷哼一聲:“那不是心里變態(tài)么……不說他們了,不值當。早點兒睡覺!”
沈墨關了床頭燈,歡快地應了一聲兒“好嘞”,就像樹袋熊一樣,把雙手掛在了蕭北的脖子上。
“起開起開……煩不煩你?”蕭北回身推她。
但沈墨卻掛得死死的,不放手。
蕭北不敢碰她的肚子,只能推她的胸。手按在她的胸上,一種久違的舒服感,從手心兒里傳到心里。好長時間都沒摸了,這回摸到了,還不多摸一會兒?哪兒能撒手。
沈墨感到,原本放在她胸前推著她的那雙手,此時忽然不用力了。而是手指頭動了動,在她的柔軟上捏了兩下。
“你要干嘛?放手!”沈墨沉聲警告道。
“我的,我干嘛不能摸?”蕭北非但沒有放手,反而更加理直氣壯。已經(jīng)由原本小打小鬧地動動手指,變?yōu)樗翢o忌憚地揉捏了。
“你滾開!大晚上的發(fā)什么騷?”沈墨一腳踹在了蕭北的大腿上。
“咝……”疼得蕭北吸了口冷氣,但是……這家伙實在太執(zhí)著了,手還停留在她的胸前不放呢。
沈墨真后悔,早知道直接踢他的禍根好了。原本也是那么想的,但是到了該下手的時候,卻又覺得舍不得了。所以退而求其次,踹了他的大腿一下。
但是蕭北身上肌肉太厚,好像這么點兒力道,根本無法對他老人家造成什么傷害。
“睡覺睡覺,啰嗦什么?”蕭北又捏了捏她兩下,好像那胸前到的兩坨柔軟,是她的肩膀或者腦袋似的。
“拿開……”
“等我睡著了我自己就在夢里拿開了,你別擔心我了,我不累!笔挶遍]著眼睛,不耐煩道。
沈墨徹底崩潰。
大哥啊,你哪兒看出我是因為怕你累才不讓你摸的?見過耍流氓的,沒見過你這么扭曲事實的!
算了,要懷胎十月呢,蕭北的忍耐力也真是可以了,真是摸一摸而已,還沒提出別的要求呢。就滿足他吧?此龊蜕械目蓱z樣子,也真是讓人心疼啊。
有這樣重大的發(fā)現(xiàn)、有這樣的危機撲面而來,但沈墨卻一丁點兒也不覺得心慌,甚至連問蕭北想怎樣處理都不曾。因為她心里對蕭北有足夠的信任,知道無論什么事情,蕭北都能處理得很好。
他的肩膀很踏實,讓人只要在他的身邊,心就會安定下來。
一夜夢好,醒來……
“你……給我起開!”沈墨低吼著打開了蕭北的手。
昨晚睡覺之前不是說好了嗎?等他睡著了,手就會拿開了啊。可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他摸了一宿啊!難怪昨晚總覺得胸悶呢……罪魁禍首在這兒呢!
“嗯?”蕭北揉了揉眼睛,一臉迷糊地看著沈墨。
看到他這么無辜的樣子,沈墨原本剛要出口的教育之言,卻又說不出來了。
算了算了,不知者不為罪,他睡著了,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起來吧,別賴在床上了……”
“哎……”蕭北卻嘆了一聲兒。
沈墨有些納悶兒,心想你還唉聲嘆氣的?我這么大度你居然還敢唉聲嘆氣的?為什么啊?
“你說說,晚上六七個小時呢,我睡著了,什么感覺都沒有……”
“什么……什么六七個小時,什么什么感覺都沒有啊?”沈墨被他弄得直迷糊。
看到他那可憐兮兮的樣子,心里又覺得有些心疼。想著問明白了,一定好好而幫他解決問題。
蕭北指了指沈墨的胸:“白摸了一晚上了,睡得死死的,什么手感都忘了。你過來,再讓我摸摸。”
“你去死吧!”沈墨抓起自己的枕頭,毫不客氣地招呼在了蕭北的臉上!
虧得她剛才還好心地想著,要幫這個可憐的家伙解決問題呢,原來是這事兒。∵@忙她可幫不了!
她也是有血有肉有感覺的人好吧?不是一塊木頭。
懷胎十月,她就好受嗎?就能忍得住嗎?
每天晚上看到這個家伙洗完澡兒,光著膀子在她面前晃悠,她已經(jīng)夠煎熬的了?墒沁@小子居然這么不人道,這種程度的折磨也就罷了,如今居然上手兒了,真是要了她的命!
“你干什么去啊?還早呢……”蕭北躺在床上喊沈墨。
“早什么早?都幾點了……叫搖搖起床練琴,昨天玩兒了一天,都耽誤了。”
沈墨嘟囔著出了門兒。
“你是不是周扒皮啊你!”蕭北向她的背影兒喊道。
“呦呵……”沈墨回過身兒來,原來蕭北還知道周扒皮這個詞兒哪!和蕭北過日子,真是時時有驚喜!
蕭北懶得搭理沈墨,翻過身去背對著他,自己回味昨天晚上的觸感去了。
還有六個月呢,可怎么熬呢……
算了算了,不然生完這一個之后,不要再生了。他正年輕氣盛呢,實在太難熬。
可一想到等自己五十多歲的時候,眼一閉腿一蹬,這蠢女人身旁沒個陪伴的人……算了,還是繼續(xù)生吧。
男子漢大丈夫的,什么苦忍不了啊。
“寶貝兒……起床了哦……”沈墨去叫搖搖。
搖搖伸了個懶腰,比他爸爸痛快多了,一個打挺兒起身:“媽咪今天要送我去上學嗎?”
“當然啦……”
“哦!毙〖一镆荒樒诖貑柾曛,又滿不在乎地點點頭。
剛覺得他比他爸出息,可是現(xiàn)在看來,她要收回自己的判斷。沒出息到哪兒去啊。一樣的表里不一,一樣的死要面子。
沈墨讓搖搖到遠一點的琴房練琴去了。今天起得早,打算親自為搖搖和蕭北準備早餐,順帶著帶上蕭晴和萌萌的份兒。
做好了兩個小家伙愛吃的香蕉蛋糕,上樓去叫蕭北。
發(fā)現(xiàn)蕭北已經(jīng)起了,正在網(wǎng)上查東西呢。
“查什么呢?”
“查蕭越在國外的一些生意”,蕭北道,“之前對他們也沒太注意,如今他們要算計我,我不得知己知彼么?”
“最好是先下手為強!”沈墨笑道。
“聰明啊”,蕭北頭也不抬,“我也是這么想的。沒等他們動手,我就要斷了他們的錢糧。和對付史蒂文用一樣的辦法,搗毀他們的老巢,讓他們顧不得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