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小時候,睡得很沉的沈墨被蕭北如同拖死狗一般拖了起來,拉著她出了房門,塞進了一輛很低調(diào)的賓利。
直到被塞進車里,沈墨還是有些迷糊。逮著一個柔軟的東西就當(dāng)做枕頭,賑災(zāi)上面舒舒服服地繼續(xù)睡覺,也不知道有沒有流口水?傊逍训臅r候,蕭北看著她的樣子有些奇怪。
沈墨仔細看了看,還好,蕭北那筆挺的高定西裝褲只是有些這而已。
“沒關(guān)系,這褲子料子好,一會兒自己就平了。”沈墨道。
蕭北不看她,看向窗外。
沈墨也順著蕭北的目光看向車窗外。車子停在了一片樹林之后,雖說這樹林并不茂密,但是從外面看來,應(yīng)該也不容易發(fā)現(xiàn)里面的情況。但是里面的人卻可以將外面的情況看的清清楚楚。
“那個人就是史蒂文?”沈墨指著不遠處正向這邊滿跑過來的、一個穿著陸灰色套裝的白人。這人個子很高,和蕭北差不多,從輪廓上看來,應(yīng)該是個很帥氣的……
咳咳……她在想什么?怎么能這么對不起她老公?
“走,出去會會他。”蕭北道。
沈墨緊跟著蕭北下車,在樹林下的一個橫椅上,悠閑地等著史蒂文走近。
從蕭北的交代上,就能看出史蒂文晨跑是帶著保鏢的,而且不止一個。只不過這些保鏢自然都是在安全范圍內(nèi)保護著他,不可能打擾到他的晨跑。此時的史蒂文,帶著耳機,腳步輕快,根本就沒有察覺到他的保鏢已經(jīng)被人收拾了。
“他們應(yīng)該得手了吧?”沈墨還是確認道。
“在你會周公的時候,他們得手的消息就已經(jīng)過來了!笔挶钡。
史蒂文跑近了,沈墨看清了他的臉。高鼻深目,金色黃發(fā),果然是一個英俊的白人,只是年紀大了些,四十多歲了。所以和蕭北的外形比起來,還是遜色不少。
蕭北向史蒂文一揚手,算作打招呼?吹绞挶,史蒂文的腳步立刻慢了下來。
但好在也是經(jīng)過風(fēng)浪的人,不至于因為蕭北的忽然出現(xiàn)而被嚇懵。
史蒂文拿下耳機,倒是很瀟灑地和蕭北打招呼:“嗨,北,真有緣分哪!”
“如果你非要這樣認為的話,我自然不會阻止你的自我欺騙!笔挶辈⑽雌鹕怼
“北,這可是我的地盤,我相信你不會亂來的。你很聰明,不要讓我失望!笔返傥南蚴挶鄙斐鍪謥。
蕭北還算給面子,握了上去:“在我的底盤,約翰遜先生不也是一直亂來么?”
“北,你還太年輕,我想,你……”史蒂文說著,察覺到蕭北手上的力道,臉色已經(jīng)大變,“北,我們都是文明人,我希望你不要訴諸武力!
“怎么了史蒂文?你覺得你不是我的對手?別鬧了,不如我們較量一下,你未必會輸!笔挶钡。
“哦不……北,我覺得在現(xiàn)在這個場合,有些不太合適。你來到我的地盤,我應(yīng)該請你吃早餐,我知道這邊有一家中餐館不錯,我想你應(yīng)該感興趣!笔返傥倪在笑著周旋。
從史蒂文的表情上,沈墨已經(jīng)看出,他察覺到自己的保鏢們已經(jīng)被蕭北的人搞定了。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只是蕭北手中一只隨時可以宰掉的肥羊,史蒂文自然有些害怕。
“史蒂文,你覺得,如果我在這里一槍崩了你,會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蕭北恐嚇道。
“哦不,北,你是個聰明人,聰明人都是上帝的寵兒,我覺得你不會背叛上帝!
“可我不信上帝!笔挶钡。
這下史蒂文可是笑不出來了。
“上車吧史蒂文,至少我現(xiàn)在還不想要浪費我的一顆子彈。我想你不會拒絕的,不是么?”
“當(dāng)然,我不會把自己搞的太難看。”史蒂文道。
就這樣,沈墨看到蕭北一個人控制著史蒂文,往停在樹林后的賓利那邊去。沈墨再一次覺得,她老公好帥,簡直比港產(chǎn)警匪片中的演員還帥。
沈墨跟了上去,有些屁顛屁顛兒的。
蕭北將史蒂文賽上車,早有人用槍頂住了史蒂文的頭。
史蒂文一眼不發(fā),只是閉目養(yǎng)神。
“扒了!笔挶狈愿纼蓚黑人保鏢。
“嘿北!你要做什么?你不要亂來!收起你們黃種人那骯臟的做派!文明一些!北!你不要亂來!”史蒂文慌了。
然而所有的掙扎都是無濟于事的,不過幾句話的功夫,他身上的外套已經(jīng)被人扒掉了,甚至連里面的T恤都被撕爛了扔在一邊。此時的史蒂文,只剩下一個短褲。
“查!笔挶笨戳耸返傥牡亩萄澮谎郏愿赖溃骸岸淅、頭發(fā)里、脫掉的衣服里、剩下的短褲里,都別放過!
隨即關(guān)上車門,捂著沈墨的眼睛,將沈墨背過身去,讓她背對著車里。
“哎呀……你緊張什么啊”,沈墨打開蕭北的手,“我又不會偷看,我有那么好色嗎?”
“說不準。這白人老頭兒雖然老了點兒,但身材還不錯。”蕭北道。
“沒你好看。”沈墨道。
“謝謝,我也這么認……你看了?”蕭北立刻用犀利的目光逼視著沈墨。
沈墨無語,別過頭去看向一旁,懶得搭理他。
“你看了?”蕭北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臉重新扳到面前,再次問道。
“拜托,我又不是瞎子啊!再說了,大男人,我看了能怎樣啊?”沈墨道。
“董事長,找到了!”車內(nèi)傳出一個保鏢的聲音。
蕭北指了指沈墨:“等下再和你算賬。”
蕭北將那黑人保鏢遞過來的一個追蹤器仍在了樹林中,這才拉著沈墨上車,道:“走!
司機開車,載著他們向更偏僻的郊區(qū)駛?cè)ァ?
史蒂文被收走了追蹤器,可是再也淡定不起來了,一直警惕地看著四周的情況。
“看也沒用,就算你能跳車,你也跑不了。”蕭北道。
“你到底想干嘛?你們黃種人這種粗魯?shù)男袨,簡直讓人不齒!”因為恐懼,史蒂文已經(jīng)失去了最初的紳士風(fēng)度。
“說得就好像你們白種人沒用過這種方式似的,約翰遜先生,你的記憶力似乎不太好!鄙蚰灿昧骼挠⑽膶κ返傥牡。
被人扒得干干凈凈、只剩一條褲頭兒的史蒂文,毫不避諱地上下打量著沈墨:“蕭太太,英文說得不錯,看來你并不是個花瓶!
“謝謝……”
“看什么看!”沈墨的話還沒說完,蕭北就已經(jīng)一拳頭砸在了史蒂文的臉上,“管好你的眼睛!”
“粗魯?shù)狞S種人!你知道文明是沈墨意思么蕭先生?”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沈墨道,“在我們?nèi)A夏五千年文明之時,你們美洲人還在茹毛飲血。文明的約翰遜先生,你說我說的對么?”
沒等史蒂文回答,蕭北又是一拳頭:“別看!”
兩拳下來,史蒂文的左臉已經(jīng)腫了。
對于蕭北如此粗魯?shù)男袨,史蒂文卻不再反駁抗議,因為他意識到,越是抗議,他受到的苦頭兒就越多。
漸漸,史蒂文的目光詫異起來……
“不必詫異,我們的確要去你在海邊的漁船。”蕭北道。
但史蒂文的詫異仍在。
“你的船工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和你的保鏢們在一起打牌!笔挶钡故墙o了他一個解釋。
蕭北將史蒂文放到史蒂文自己的地盤兒,反而是最安全的。史蒂文的人再怎樣也想不到,被擄走的人,居然在自己的地盤兒上。
估計史蒂文也是意識到了這一點,眼中頓時現(xiàn)出恐懼的神色來,但卻只是一閃而過。
“北,你到底要做什么?我想我們之間可能有些誤會,我想我們最好平心靜氣地好好談?wù)劇!笔返傥牡馈?
“這不是給你談判的機會了么?到船上,我們開一瓶你的酒,邊喝邊談,不好?”蕭北道。
史蒂文似乎看出了蕭北沒有殺他的意思,稍稍放下心來,道:“好,所有珍藏的好酒,任你挑選!
“對你那些垃圾不感興趣!笔挶钡。
停在海邊的船并不大,但內(nèi)里的裝修十分豪華。兩個黑人保鏢拎著史蒂文,將他扔在他的寬大的真皮沙發(fā)上。然后用繩子將他捆綁得結(jié)結(jié)實實的。這艘船上早就被蕭北派出的人做了改造,就在史蒂文腳下,有一個釘在船體上的鐵鏈子。
很顯然,這鐵鏈子是給史蒂文準備的,而且也的確用在了史蒂文的身上。
此時這艘船里,除了從車上上船的這幾人外,還有四個保鏢。兩個黑人兩個白人,戴著墨鏡,看起來頗為有氣勢。而沈墨卻覺得,他們戴墨鏡,純屬裝樣兒。
蕭北在史蒂文斜對面的單人沙發(fā)上坐下,完全是一副主人的派頭,倒好像這里是他的漁船。
“你到底想干什么?”史蒂文再次問道。
“前一陣子你回美國,是為了處理董事局的異己分子,是吧?我知道貴集團發(fā)生了內(nèi)亂,你元氣大傷。在這種情況下,還有心思再回來度假……只要你消失超過三小時,你的股市就會崩盤,這點你自己心里清楚!笔挶钡馈J返傥哪睦锸莵矶燃俚模克皇茄b安逸、裝作風(fēng)平浪靜而已,實際上,現(xiàn)在他的處境十分糟糕。而蕭北如果想要對付他,根本就不需要用一槍斃了他的這種粗魯行為,他有很多種很得體的方式。
“你什么意思?打算囚禁我三個小時?讓我破產(chǎn)?”史蒂文道。
“破產(chǎn)?史蒂文,你言重了!笔挶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