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車走了,緊跟著趙鐵手來了,趙鐵手只帶了兩個心腹來,一個是他的堂弟趙德柱,另一個是對他忠心不二的霍江奎,其余的小弟一個也沒帶。
如今,鐵手幫和草根幫是同盟關系,趙鐵手這么做完全在情理當中,其實他跟趙德柱還有霍江奎三人早就到了,一直藏身在暗處看林清揚怎么對付光頭黨和飛車黨。
林清揚不費什么氣力就將飛車黨和光頭黨吞并了,這讓趙鐵手大感驚愕,同時心中也隱隱的起了一陣波瀾,林清揚今天能把光頭黨和飛車黨給吞了,那他的鐵手幫呢?
“趙大哥,你來啦。”林清揚笑著主動迎上,伸出手跟趙鐵手握了一下。
“是啊,剛才有個客戶打電話,不得不來走一趟。”趙鐵手笑著道,很熱情。
“你的那兩個客戶在這兒了。”林清揚沖身后的保安揮揮手,兩人拉住了兩個小老板,其中一個是豆蔻酒吧對面的臺球廳老板,另一個是斜對面網吧的老板。
“趙大哥。”兩個小老板見到趙鐵手后,一起恭恭敬敬的喊了一聲,在他們看來,趙鐵手就是他們的救世主,可剛剛經歷過親眼目睹光頭黨和飛車黨的老大都被林清揚給整了后,他們的心里也開始忐忑起來,不知道他們仰仗的趙鐵手結局會怎么樣,要是也被林清揚給整了,那他們的店八九不離十的保不住。
趙鐵手看了兩人一眼,點了點頭,轉而笑著對林清揚說“林老弟,這兩個人怎么回事?”
林清揚笑著道“趙大哥,這事兒吧,你還是親口問問他們兩個比較好,都說客戶是上帝嘛,咱們收了人家的保護費,當然要把人家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趙鐵手點點頭,問向兩個小老板,道“你們說說看吧,今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
兩個小老板互相看了一眼,然后難以啟齒的道“今天晚上,我們倆跟其他的老板來這兒鬧事,想要攪和攪和這酒吧的生意。”聲音越說越小,底氣全無。
趙鐵手眉頭皺了一下,道“你們為什么來這兒鬧事?”
兩個小老板小聲的道“我們……我們見這兒的生意太好了,擔心會危機到我們的生意,尋思著人多力量大,所以就跟其他的老板們一起來了。”
趙鐵手冷哼一聲,道“你們的想法倒也真夠可以的,人家開酒吧生意好你們就妒忌,還想著來攪局,這事兒我看我是管不了你們了。”
兩個小老板趕緊連聲道“別啊,趙大哥,你要不管我們的話,我們的店就保不住了,就像他們一樣。”兩人一起指向整條街上被砸的破爛的其他店。
趙鐵手道“我管你們是替你們伸張正義,你們現在干的事兒哪有半點正義可言?”
兩個小老板著急的道“趙大哥,我們可是交了保護費的啊!”
趙鐵手冷冷的道“我趙鐵手是混道上的,按理說來是該拿人錢財替人消災,可你們這災純是你們自找的,干個買賣不本分遵守買賣的規矩,卻想著來攪別人的局,我收你們錢是保你們平安的,不是幫你們作惡。”
兩個小老板還想再說什么,趙鐵手把手一揮,道“你們什么都不用說了,今個兒這事兒我不會替你們做主,你們今年交的保護費我全返給你們,我趙鐵手做事一向都是有原則的,你們這樣的客戶我不保護。”
說著,趙鐵手從兜里掏出了兩個事先準備好的信封,每個信封里裝了五千塊,走到兩個小老板的跟前,遞給他們倆個。
這會兒了,兩個小老板哪肯收這錢,全都推說道“趙大哥,這保護費已經交了,我們不能再收回來,你還是拿著吧,我們的店還靠趙大哥保護。”
趙鐵手冷笑一聲,道“你們倆個倒是挺會打如意算盤的,你們把我趙鐵手當成什么人了,難道我趙鐵手每年只收你們五千塊,還得給你們收拾爛攤子?”
說著,趙鐵手身后的趙德柱和霍江奎過來,接過趙鐵手手中的兩個信封,強硬的塞到了兩個小老板的懷里,那趙德柱身高馬大,霍江奎是個獨眼龍,兩人看上去都不是善茬,這兩個小老板哪還敢不收,只得乖乖收下。
趙鐵手不再理會這兩人,轉過頭笑著對林清揚說“林老弟,這兩人現在已經不歸我鐵手幫管了,你看看該怎么處置就怎么處置吧,不用再給我面子了。”
林清揚笑著點點頭,道“好。”他心里頭明白,趙鐵手這是在給他的面子,現在既然趙鐵手已經撇開了跟這兩人的關系,再加上剛才這兩人叫囂的也很歡實,所以接下來必定不能輕饒了他們,得給點顏色瞧瞧。
林清揚轉過身沖剛剛砸完旁邊KTV的李春生道“春生啊,辛苦點兒,再領著弟兄們去把他們倆個的店鋪給砸了,不用手下留情,砸的越爛越好。”
李春生點頭,領著草根幫的兄弟們就往那兩個店趕,兩個小老板一見這情況,只能干著急,此時可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恰好旁邊KTV的胖球江姐從她那破爛不堪的店里沖了出來,要跟林清揚拼命。
那胖球江姐不等沖到林清揚跟前,卻已經被兩個小老板給拽住了,兩個小老板二話不說,揮著大巴掌沖著這頭母豬的臉上就打,啪啪啪的大耳刮子。
“你這個賤老娘們,要不是你瞎吵吵,我們會跟你趟這灣渾水么!你賠我們的買賣!”
“就是,你這個賤貨吵吵什么不好,非要讓我們跟你來趟這灣渾水,現在可好了吧,我們的買賣都沒了!”
兩個怒極的小老板一邊掌摑,一邊大罵,聲音都是惹來了其他一些個同樣遭遇的小老板們,大伙兒現在都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把氣統統的全都撒在了這個胖球江姐的身上,大耳刮子啪啪啪的可勁兒的扇。
這胖球江姐本來也是個女中豪杰,豪杰分很多種,她恰好是那最潑婦的一種,本來還能出口還言幾句的,結果巴掌是越來越多,她的臉被打的腫的跟個饅頭似的,哪還能說出半句話了。
其實,這些個小老板們也屬于不講理,人家胖球江姐是吵吵著要來酒吧攪合買賣,他們自己如果不跟著瞎起哄不就沒事兒?現在出了事兒便找人帶頭的算賬,于情于理都有點說不過去,所以說這些人遭報應也是活該。
林清揚讓張亞樓帶著趙鐵手三人去酒吧里喝酒,他留在外面繼續處理今天晚上的事兒,大約過了二十多分鐘,一共七家店鋪全都給砸完了,砸的那叫一個稀巴爛,肯定是做不成買賣了。
七個小老板孤零零的聚在一起,其中當屬那個胖球江姐最慘,他們手底下剛剛還跟著叫囂的服務員們,這會兒見到真正的黑幫來了,不知道全跑哪兒去了。
林清揚看著這七個人,嘴角輕佻的笑了一下,道“你們剛剛也都看到了,飛車黨和光頭黨的都被我草根幫給吞了,鐵手幫的兩個客戶也不再歸鐵手幫管,你們剛才仗著自己有背景跟我林清揚叫囂,不把我林清揚和草根幫放在眼里,現在好了,一切都明了了,你們接下來該何去何從,由我林清揚說的算。”
七個小老板沒人敢吱聲,全都畏懼的看著林清揚,先前的那種囂張的氣焰早就蕩然無存了,一個個窩囊的模樣跟先前的模樣比起來,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林清揚淡淡的道“從今天往后,你們就都給我滾出大學城區,也不用說我林清揚不講理還是怎么著的,你們不滾也可以,留下來我每天都會去你們的店里砸一頓,一直砸到你們什么時候肯滾出大學城為止,呵呵。”
七個小老板面面相覷,臉色一個比一個難看,這大學城區的店鋪可都是旺鋪,守著大學生們錢好賺,這要是離開這一片兒,他們可去哪兒混營生呢?
“林哥,我們知道錯了,要不你再給我們一次機會,以后我們的保護費都交給您。”其中一個年齡稍微大一點的小老板道,他是一個南方人,說話一股南方的口音。
“是啊是啊,以后我們的保護費都交給您。”其余的人也都一同跟著道。
林清揚淡淡的笑道“你們這群人不光妒忌心強,也真夠不要臉的,把我林清揚當成什么人了?就你們一年那點保護費,就想換你們不用滾出大學城區?”
七個小老板一起難為情的道“林哥,那你說怎么辦吧,我們照辦還不行么?”
林清揚冷冷一笑,道“我不再重復第二遍……”七個小老板以為有戲,一個個眉間舒展開一絲喜色,現在只要不讓他們滾出大學城區,什么代價他們都愿意,可是最終林清揚卻還是那句話“你們全都給我滾出大學城區!”
是夜,林清揚和趙鐵手在酒吧里把酒言歡,中間林清揚跳到了舞臺上,拿著麥克風沖所有人宣布道,今天晚上啤酒一律免費,算是給大家伙壓驚。
來喝酒的大多都是大學生,喝的也都是啤酒,林清揚此話一出,這些個大學生們全都高聲的歡呼起來。
這一天晚上,林清揚和趙鐵手邊喝邊聊,兩人相談甚歡,其中也談到了大學城區的格局問題,趙鐵手話里話外都透露出擔心林清揚把鐵手幫也給吞了,林清揚笑著拍著趙鐵手的肩膀保證,只要他趙鐵手別不仁在先,他林清揚是絕對不會打鐵手幫的主意。
從豆蔻酒吧出來,趙鐵手的心情頗為沉重,他身旁的趙德柱和霍江奎瞧出了他的擔心,趙德柱道“堂哥,你害怕林清揚把咱們鐵手幫也給吞了?”
趙鐵手笑著搖搖頭,道“他說他不會打鐵手幫的主意。”
霍江奎道“依我看,林清揚是個言而有信的人。”
趙鐵手苦笑,道“可我總覺得這是寄人籬下的日子,眼前我們鐵手幫是大學城區的一號幫派,現在草根幫被林清揚帶動了氣起來,吞了光頭黨和飛車黨,恐怕以后我們得如履薄冰的過日子了,否則的話……”
趙德柱脾氣比較火爆,道“大不了咱們跟他拼了,才不特么的如履薄冰呢!”
霍江奎沒有吭聲,但看著趙鐵手的眼神也是表示同意趙德柱的說法,混黑幫的總不能連氣質都沒有了,沒了氣質的話那可是只有被宰的份兒了。
林清揚一直熬到酒吧關門才和李芷萱、馮靜一起回家,臨離開酒吧的時候,張亞樓走到林清揚的身邊問明天有什么打算,林清揚笑了笑說“明天將是一個嶄新的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