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俊昌拿著檔案袋,到了自己的房間里,關上門,拉上百葉窗的窗簾,這是他多年來養成的習慣,無論做什么事情,都要遵守縝密的原則。
他坐到桌子后,小心翼翼的打開檔案袋,里面裝著幾張照片,和幾紙字跡滿滿的紙張。
魏俊昌把照片依次的擺在了桌子上,一共六張,每張照片里面都是一只手,確切的說是一只左手,而且都是同一個人的手,不同的只是拍攝的角度。
手的無名指上,有一枚古色暗黑的戒指,魏俊昌拿起其中一張最為清晰的照片仔細的觀看,這枚古色的戒指好像有點眼熟,應該是在哪里見過……
是少爺手上的戒指!
魏俊昌猛然想起,之前在中連市的時候,他曾在林清揚的左手上看到過這枚戒指,當時只是覺得這枚戒指的顏色有點特別,而且看上去很老舊,并沒有多想,現在看來卻是另有蹊蹺,否則朱老是不會將其整理到檔案袋里的。
想到這里,魏俊昌不由的又盯著照片上的戒指仔細的看,發現隱隱之中,戒指上好像有一些個花紋,花紋的紋理很輕,很難看的出來,并且照片還是經過放大的,否則根本看不出來。
魏俊昌突然感覺腦袋嗡的一聲,同時腦袋一陣劇烈的疼痛,像是隨時都能裂開一般,耳朵里嗡鳴聲不止,外界的聲音根本聽不到了,同時眼前忽然一黑,所有的景物都變的模糊起來,好像眼前被隔了一層水霧一樣。
腦袋里的疼痛越來越劇烈,魏俊昌丟到了手中的照片,兩只手抱住頭,忍不住的把腦門往桌子上砸,一聲鏗鏗鏗的悶響應之響起,實木的桌子被砸的都快要出現裂紋了,魏俊昌卻一點知覺也沒有,只感覺到腦袋里的疼痛越來越劇烈,疼的他直有一種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可怕感覺。
“。。。
魏俊昌忍不住的大聲喊了出來,聲音里透露出一股聲嘶力竭的力量,但他自己卻還是聽不到,耳朵里依舊是那聲聲不止的嗡鳴聲,并且聲音愈來愈大。
魏俊昌內心里害怕到了極點,感覺自己好像是中了某種邪術,很快不光頭痛欲裂,身體的血脈、骨骼、神經統統的劇痛起來,這種疼痛像是靈魂在焚燒,像是靈魂被撕裂!
魏俊昌直接從座位上蹦了起來,一腳將桌子踢翻,桌子上擺好的照片跟那幾張密密麻麻字的紙張,凌亂的散落在了屋里的地上,他兩只手抱著頭,開始朝墻上撞去,他的心里此刻只有一個念頭,趕緊撞碎了頭顱,結束這無法忍受的痛苦。
這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了,說時遲那時快,朱老一個箭步沖過來,攔在了魏俊昌的面前,伸出一只手死死的摁向魏俊昌的天靈蓋,同時嘴里喃喃的念動起一串聽不懂的音符。
魏俊昌的力氣大,朱老雖然伸手摁住了他的頭,但還是被他給撞了個跟頭,呼通一聲,后背重重的靠在了墻上,喉嚨一咸,差點一口鮮血噴了出來。
魏俊昌的頭雖然被朱老摁住了,但仍處于暴躁神志不清的狀態,朱老咬緊牙關,使盡了全身的力氣,死死的摁住他的頭,同時嘴里念動聽不懂的音符的聲音越來越大。
短短幾秒鐘的時候,朱老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一層密密麻麻的細汗,手底下的魏俊昌被他生生的制住,但很快他就要堅持不住了,就在他剛要堅持不住的時候,魏俊昌終于平靜了下來。
撲通一聲,朱老立即癱軟的坐到了地上,臉上的汗水已經匯聚成了一條條細河,順著他的臉頰流了下來,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忍不住的咳了兩聲,咳出了一小攤血跡。
魏俊昌平靜下來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很快就清醒了過來,他猛然的搖了搖頭,剛剛劇烈疼痛的感覺,到現在還讓他后怕,抬起頭,正好看到了對面的朱老。
朱老嘴角沾染著一絲血跡,臉上全都是汗水,胸口劇烈的起伏著,馬上就把魏俊昌給嚇壞了。
“朱老,你怎么樣,沒事兒吧!”
魏俊昌趕緊把朱老扶了起來,攙扶到了旁邊的床上坐下,“朱老,剛才我……我真是該死!”說著,他立馬跪到了地上,跪在朱老的面前。
朱老擺擺手,道“小魏,你快起來,剛才不愿你,是我疏忽了,忘了告訴你要先看資料,再看那照片,不能盯著照片上的戒指看,那戒指詭異的很。”
砰砰砰……
魏俊昌一連磕了三個響頭才起來,但并沒有坐下,而是站在朱老的面前,臉上寫滿了歉意。
“朱老,那戒指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少爺手上的那枚么?我記得在少爺的手上看到過!
朱老點點頭,拉過魏俊昌,道“小魏,你先過來坐下,你和吳亞都跟了我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們當成心腹了,甚至不夸張的說,在我的眼里,你和吳亞比朱家的那些不爭氣的子嗣都要親,剛才的事情真的不愿你,你不用自責,你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說。”
“嗯,謝謝朱老看得起魏俊昌,我一定為朱老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來報答朱老對我的恩情!”
朱老擺擺手,道“這些話你不用說,我心里也有數,趕緊坐下來吧。”
魏俊昌這才坐了下來。
朱老道“那枚戒指叫玄武戒指,是道家的無上珍寶,戒指壁上的花紋,其實是一個古老的咒術,這個咒術到底是什么咒術,我也不太清楚,根據我查閱的資料,這個咒術是認主人的,除了主人之外,其余的人看了它都會出現你剛才的狀況,如果沒有知情的旁人挽救,必定是九死一生!
“朱老,你剛才是怎么救的我的?”魏俊昌道。
“道家的靜心咒,道家所有的咒術,幾乎都可以用靜心咒解開,當初我最開始看到這個照片的時候,也出現了跟你剛才同樣的狀況,我就是在心里默念靜心咒,才逃過一劫的!敝炖系馈
“那這個戒指還有什么其他的作用?”魏俊昌問。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林清揚的上帝的左手,就是這枚戒指的功效,還有吳亞說的隱身,也都跟這個戒指有關!敝炖峡人粤艘宦,道“關于這枚戒指,我查了很多的資料,但一直也沒能得出一個精確的答案,所以只能猜測!
“這枚戒指既然是道家的無上珍寶,怎么會在少爺的手里?”魏俊昌問。
朱老笑了一下,道“你是不是忘了林清揚的師傅是誰了!
“林梟前輩……”魏俊昌恍然,道“原來林梟前輩曾是道家的掌門人?”
朱老笑著點了點頭,道“若論道家最純正的血脈,恐怕現如今世上僅存的只剩一個人了!
“是少爺?”
朱老搖頭,“林清揚算不上,他還從來沒有正式的入過道門,而是林梟的師弟楊玉乾!
“楊玉乾!”
魏俊昌稍微的怔了一下,旋即馬上如雷貫耳的表情,道“難道是過去國家首長的貼身保鏢?”
朱老點點頭,道“對,就是他了!
魏俊昌的神情更是一凜……
林清揚開著車,來到了木蘭花小區附近的一家醫院,按照電話里那個人說的地址,來到了三樓的一間病房門外,不等推開病房的門,就聽里面傳來了一陣談話的聲音。
“老太太,你還是開明點吧,讓你的孫女跟我們頭兒快活快活,你的醫藥費我們全包了,而且額外還能給你不少錢。其實,也沒多大個事兒,你孫女長的那么漂亮,早晚也是要被男人糟蹋的,說不定現在已經不是處了呢!边@是一句陰陽怪氣的聲音,聽著就讓人覺得打心眼里厭惡。
“滾,你快給我滾!咳咳……”這是老太太的聲音,聽這聲音,老太太的身體狀況肯定很糟糕。
林清揚剛要推門沖進去,暴打那個威脅老太太,想要強搶民女的家伙,身后突然一個人早到了門前,是個模樣秀麗,亭亭玉立的女孩兒,手里拎著個保溫飯盒。
女孩看到林清揚后,微微一怔,林清揚同樣也是一怔,一時間兩人四目相對,眼神里都是驚訝的表情。
“嗯?”
女孩先開口道“怎么是你?”
林清揚道“你在這兒干嘛?”
“我……”
女孩說出一個字,這時病房里忽然傳出來了一陣怒罵的恐嚇聲,就聽剛才那個讓人厭惡的聲音道“老太太,你可別敬酒不吃吃罰酒,好賴不知,你一個孤寡的老骨頭,領著個孫女,是斗不過我們頭兒的,我們頭兒能看上你孫女,那是你們的福氣,要是伺候的我們頭兒高興了,以后你的日子就好過了!”
女孩一聽到這聲音,也顧不上邊上的林清揚了,直接推開門沖了進去,沖著說話的男的道“滾,你們都趕緊給我滾出去,你們這群人渣,社會敗類!”
林清揚站在門外,原來屋里有三個男的,剛才說話的只是其中的一個,三個人都是便裝,看打扮也不像是混黑道兒的,那他們是干嘛的呢?
病房是那種大病房,一個房間里放了六七張床,除了老太太躺的那張病床外,其余的病床上也有兩個人躺著,其中一個是個老頭,另外一個是個年輕的小伙子,正在打點滴。
“喲呵,小姑娘脾氣不小嘛,我可警告你,別這么跟我大聲說話,否則的話,我可饒不了你的!”剛剛說話,聲音惹人厭惡的男的,嘴角淫邪的一笑,“到時候我們頭兒玩完你了,我接著再玩你一次,哈哈!”
“混蛋,流氓!”女孩憤怒的道“你們這群人渣就不怕我去告你們么!”
“告我們?”
說話的男人跟另外的兩個男人互相看了一眼,三個人一起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告我們如果好用的話,你昨天晚上打報警電話就應該有人來抓我們了,擺明了跟你說了吧,我們頭兒的實力大著呢,只要你在中連市待著,你永遠都惹不起他!我勸你還是乖乖的從了我們頭兒吧,否則的話……呵呵,沒你好果子吃的!”
“你們這群人渣快給我滾出去!”女孩再次憤怒的吼道。
“次奧,臭娘們,給臉不要臉是吧,欠抽的騷玩意兒,我今天就教訓教訓你!”說著,聲音惹人厭惡的男人把巴掌揮了下來,沖著女孩的臉就打了下來。
林清揚一看,這還得了,直接一個箭步就沖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