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安,”陸洺深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岑安耳邊盤旋,“你不要考驗我的定力。”
陸洺深極具威脅性的聲音,讓岑安下意識地退縮了一下。
匆匆地洗了一把手,就想要從旁邊繞開。
結果被陸洺深一把攔下,然后將岑安帶進懷里。
“你別亂來啊,前幾個月還不穩定……”岑安趕緊說道,后悔了剛才自討苦吃。
“現在知道害怕了?剛才干什么去了?”陸洺深說著,將岑安逼到角落。
“少爺,少夫人,寶寶回來了。”林媽的聲音,適時地響起。
岑安松了口氣,“來了!”
然后推開陸洺深,笑嘻嘻地從旁邊過去。
陸洺深笑著搖了搖頭。
真無奈……自己難不成,還真的能做什么不成?
“寶寶,”岑安出來,看到剛進來的寶寶,“誰送你回來的?”
“叢夏爸……啊。”寶寶的目光,在接觸到陸洺深遞過來的視線之后,硬生生地把那個“爸爸”吞了回去。
“他直接回去了,說不打擾你們兩個新婚燕爾。”寶寶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岑安頭疼地抿了抿唇,這話,八成又是寶寶自己杜撰的。
“餓了沒?”陸洺深上前,捏了捏寶寶粉嫩嫩地小臉。
“不餓,狗糧吃飽了。”說著,還是做到了餐桌前。
“喜歡吃狗糧?那以后,要囑咐林媽買兩份了。”寶寶養的金毛一份,她一份。
寶寶瞪了眼陸洺深,“你的美色已經勾引不了我了,結了婚的老男人,別以為我還能像之前那樣忍受你……”
雖然是強硬的內容,但寶寶說出來,倒是讓人覺得可憐兮兮的。
“唉……”陸洺深長嘆一聲。
這個家,他真是越來越沒地位了。
“唔,林奶奶的手藝越來越好了。”寶寶一邊吃著岑安夾過來的食物,一邊抬頭沖林媽夸贊道。
這世上,還真的是,唯有美食不可辜負。
“那就多就在家里啊,我每天都給你做。”林媽聽見寶寶這么喜歡喜歡自己的手藝。心里樂開了花。
“那……這就不是我說了算了。”寶寶說著,將眼神偷偷瞥向爸爸和媽咪。
眼神中,在暗示著什么。
陸洺深知道寶寶的意思。
沒有表態,只煞有介事地回頭看著林媽,“對了林媽,孕婦是不是不能經常接觸寵物的?”
“呃……”林媽聽完,然后看向寶寶,“好像……”
寶寶一聽就急眼了,一雙渾圓的眸子,就這么瞪著陸洺深。
“怎么,你非要把我們趕出去才開心嘛?連條狗都容不下……”
“那好辦啊,”陸洺深的臉上,并沒有一丁點兒的負罪感,“你媽咪懷孕這段時間呢,你把你的寵物養在后面的花房里,你自己照顧,這樣就皆大歡喜了。”
“養就養!”寶寶脖子一橫,然后氣呼呼地看著陸洺深。
岑安頭疼地看著這一對父女。這么大個人,都當爹了還這么幼稚。
直接說讓寶寶留下不行?
…………
接下來的日子,岑安不是在工作室,就是在家養胎。
因為正好寶寶跟林路辰要升小學,這段時間閑的很。岑安便彌補起之前自己太忙的日子。
大多都在陪他們。
陸洺深這邊呢,因為新公司的運行逐漸走向平穩。
陸洺深必不可少的應酬就多了起來。
這天陸洺深在蔣煜凡的盛情邀請下,沒有拒絕得一塊兒去了一家娛樂會所。
“深哥,這幾位可是仰慕您得很,纏了我很久,非要我來引薦。”蔣煜凡在陸洺深面前,給他介紹。
雖然蔣煜凡現在,做著醫生這種正二八經的工作。
但身邊這種浪蕩的二世祖的朋友,倒一點兒不少。
今天到這兒的幾個,大多都是剛剛掌權的太子爺,商場上的經驗少的很。
自然很想背靠上陸洺深這棵大樹。
這又不是什么壞事兒,這幾位家底也不錯,對陸洺深也不是沒有什么好處。
畢竟,陸家剛經歷了那么大的變故,不穩定的因素還多的很呢。
大概是其中有個孩子不懂事兒,不了解陸洺深的行事作風。
包廂的門被推開,走進來一群前凸后翹的美人兒。
撲面而來,一陣兒香水味。
陸洺深的眉頭,瞬間就擰成一團。
他喜歡岑安身上,那能讓他安心的味道。她,就從來都不用香水。
蔣煜凡看見走進來的美人兒,有些驚愕地回頭看著幾個自己帶來的人。
進來的女人,很自然地一人一個,在在場的幾個男人身邊坐下。就開始各自施展本事。
陸洺深周身森寒的氣場,讓剩下的那兩個美人兒愣在原地。
風月場上,什么人,他們自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這位臉色難看的先生,大概是并不喜歡。
但她們還是硬著頭皮靠近。
“滾遠點兒。”陸洺深冷冷地吐出這幾個字來,一副生人勿近的氣場。
兩個美人兒當下愣在原地。
上前也不是,回更不是。
旁邊擅自安排了這些人的小姜總,有些疑惑地看向蔣煜凡。
自己這是,怎么惹到了陸洺深?他們這可是聽說了陸先生的太太懷孕,想必最近禁欲地厲害。
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
“姜穆,你可真是拍馬拍到馬蹄子上啊,我們深哥像是近女色的人么?”看著陸洺深的表情,蔣煜凡有些忍俊不禁。
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陸洺深這種精彩的表情了。
“我……”姜穆不解。
“告訴你啊,”蔣煜凡回頭,“陸先生怕老婆。”
姜穆一愣,臉上帶著不可置信,一雙大眼睛瞪地渾圓。
“錯了錯了,”蔣煜凡被陸洺深瘆人的目光一睨,瞬間認慫,“哥我開玩笑的。”
“我把這兒的定位,發給你家那位了。”陸洺深什么都沒有追究,只漫不經心地說道。
蔣煜凡的臉色瞬間變了。
“深哥,你不能害我啊!”蔣煜凡可是跟谷雨汐保證過,自己不會再來這種場合的。
如果說陸洺深的工作,無可避免地應酬。那他的職業,可就一丁點的借口都沒有了。
“姜穆,今天你沒有見過我聽到沒?”蔣煜凡說著,拿起自己的西裝外套,從后門跑了。
“陸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