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見到岑安就好多了吧。
陸洺深現在腦子里只有這個。
陸洺深開門進去,家里卻冷清地讓人有些擔心。
“安安?”陸洺深有些奇怪,這個時間岑安不應該會是睡覺了啊。
房間里也并沒有人。
“林媽?”陸洺深又下樓來,“安安哪兒去了?”
“這個……”林媽本來就有些不舒服,一直在房間休息,“不知道啊,怎么,岑小姐還沒回來么?”
陸洺深抿了抿唇,想著適才打電話的時候,岑安明明說著馬上就回來的。
時間已經過去挺久了。
這樣想著,陸洺深又重新撥通了岑安的號碼。
但愿……跟今天白天里,自己發生的事情是沒有關系的。
“喂?”
電話那頭,傳來的男聲,讓陸洺深的臉色,瞬間變得不好起來。
“你是誰?岑安呢?”陸洺深的口氣變得生硬,并且帶著聽得出的不悅。
“她么?”啟星故意用著一種很曖昧的語氣,“在洗澡啊。”
陸洺深陰沉的臉色,讓剛被陸洺深叫醒的林媽擔心的不行。
這……又出事兒了?
陸洺深沉默了片刻,然后又冷笑一聲說道,“呵,直接說明你的來意吧,少整這沒用的。”
啟星愣了愣,看了眼,自己身邊依舊陷入昏迷狀態的岑安。
“沒想到你竟然這么理智,本以為愛情中的人都是傻子呢。”啟星譏笑道。
“少廢話,你到底什么目的。”陸洺深沒那個心情,跟對方打太極。語氣十分的不耐煩。
“我么?”啟星反問,然后語氣突然沉下來,“要,你,死。”
啟星一字一頓地說出這三個字來。
“好,那么我等著。也請你有點兒職業操守,別動她。”陸洺深從來都不是被人嚇大的。
這種危險的事情,他遇的多了。
接著,對方什么都沒有說,直接掛了電話。
陸洺深一直握著手機,然后等著對方的電話或者短信來。
他幾乎可以斷定,對方一定是個職業殺手或者雇傭兵什么的。
因為他的目的性太強。
陸洺深把還沒走遠的林助理叫了回來。
林助理知道了,便著手讓人追查今天白天那個人的信息。
好在,車上自帶的行車記錄儀,拍下了對方的樣貌。
其實,從今天發生了這件事情之后,林助理就已經著手讓人去查了。
一天下來,并沒有什么結果。
沒有出入境記錄,沒有信息登記。
整個人,就好像那種游離在整個社會之外的透明人。
“你覺得,他像什么?”陸洺深抬頭,一雙鷹眸盯著跟自己匯報的林助理。
“雇傭兵?”林助理道。
“查一下哪兒來的,就算是查不到他,也要查到他身后的人。”陸洺深說完,給自己點了一顆煙。
煙霧繚繞,將他的輪廓凸顯地更加寂寥。
“是。”林助理退下。
…………
被打暈過去的岑安,左右晃了下自己還在隱隱作痛的脖頸,從地上坐起來。
“嘶——我說,就算你不想吃蟹黃包,也不至于對我下這種狠手吧!不覺得太恩將仇報了點兒么?”岑安不滿地起身,然后看向自己身邊的啟星。
等等……岑安低頭,發現自己的手上,被尼龍繩綁了一個結實。還有自己的腳上!
順便……看清了自己的處境。
這哪里還是剛才的那個街角!
一個廢棄的爛尾樓?
岑安不安地咽了口口水,然后下意識地身子向后躲了躲。
“你……綁架了我?”岑安的語氣中,滿滿的都是不敢相信,“為什么?”
啟星回頭,看了眼岑安并沒有多說什么。
世態炎涼……
怪不得現在大多數人,在街上看到出事兒的人,都不敢去管。
自己這就是赤果果的教訓。
“你為了什么?錢?”
“這是我跟陸洺深之間的事情,”啟星回答了一句,同時也是為了不讓岑安這么擔心,“你放心,我的目的是陸洺深,我不會對你怎么樣的。”
岑安咬了咬下唇,面帶愁容。
“那方便透露一下,是誰派你來的么?”岑安坐在那兒,忍不住9問道。
啟星瞥了岑安一眼,沒有回答。
“算了。”大概岑安也意識到了,自己這個問題的不切實際。
而且大概對方告訴了自己,自己也就回不去了。
啟星沒有再理會岑安,將地址發給了陸洺深。
醒來后,岑安越清醒,就越覺得自己肚子有些不舒服。
但她也一直沒有說出來,直到最后支撐不住。整個人蜷縮在地上。
“喂,你怎么了?”啟星原本以為岑安是裝的。
直到她真的倒在那里不動彈了,啟星才過去查看情況。
確定了對方是真的昏倒后,內心又開始糾結。
自己……真的可以放任不管么?
從一開始,自己就沒打算過傷害岑安的性命。
啟星看著地上的岑安,猶豫過后,還是將岑安身上的繩子解開,把人抱了出去。
啟星從來不愿意欠別人點兒什么。這個人再怎么說也算有恩于自己。
自己總不能恩將仇報。
這樣想著,啟星用導航將岑安送到最近的市醫院。
一進去,身上大片血跡的啟星和昏迷的岑安,就吸引了醫護人員的注意力。
岑安直接被人推到急診室。也有小護士過來詢問啟星的情況。
“那個先生,你需要包扎一下么?”
啟星搖頭,然后坐在了一邊。
里面推著岑安進急診室的小護士,有個從里面出來,然后去了腦外科。
“蔣醫生,”小護士敲門進來,“我剛才在急診科,遇到你的朋友了。”
蔣煜凡放下手頭的病例,“我朋友?”
“好像叫……岑安來著吧?”小護士思考了一下,然后回答說。
前段時間,關于這個岑安的新聞滿天飛。
所以她也就有點印象。
“岑安?”蔣煜凡有些奇怪,“那送她過來的是陸洺深么?”
小護士搖頭。
岑安出事兒了,還不是深哥給送來的……
蔣煜凡當即給陸洺深打了電話,然后看了眼那小護士,“你先等等。”
“喂,深哥,小嫂子被送來醫院了,你知道么?”
“誰?岑安?”陸洺深還納悶,岑安不是被綁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