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手岑安案子的,仍然是陸洺深集團的私人律師邢大律師。
陸洺深呢,也因為近來的事情,在公司忙的焦頭爛額的。
看著陸洺深一邊應付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一邊打發股東。還得分出精力來,為岑安的案子想對策。
有時候在邊上看著陸洺深忙成這樣的,林助理忍不住在邊上勸了句,“那個,BOSS,不然,就把案子交給岑楠那邊吧……我看您,實在是太……”
話還沒說完,陸洺深一記眼神睨了過來,讓林助理心中一悸。
趕緊就閉上了嘴。
…………
“怎么樣,邢律師說圖紙可以作為證明么?”林溪看著叢夏,眼神中,是帶著一種期待的目光的。
叢夏抬起頭來,看著滿臉期待的林溪,自己嘆了口氣,搖了搖頭,“邢律師說了,這只是我們工作室自己的習慣,并且,也沒有直接證據,證明這樣,同岑安交給蘇宇笑的,是一個!
林溪撇了撇嘴,“那我們呢?我們作為證人,也不行么?”
叢夏依舊是搖頭,原本呢,這叢夏就話少。現在加上心里掛念岑安,更加不想玩說話了。
岑安近來住在陸洺深的私人別墅里,他們也只偶爾地通過電話聯系。
林溪掃興地回到自己那邊去了。叢夏在林溪走后,從自己桌子上那一堆手繪的草紙的最下面,抽出來一張有些泛黃的素描紙。
上面畫著一棟建筑的輪廓,在建筑右下角的一個空白處,潦草地寫著一串電話號碼。
一個他從來沒有勇氣撥通,卻算是改變了他一生的一串數字。
或許他,應該去做些什么的。
五年前,中央廣場上,岑安在陽光下舉著他的草紙,說他會成為一個非常了不起的建筑師的模樣,還深深地鐫刻外套他的腦海里。
她在他最艱難,幾乎要毀了自己一生的時候,從天而降地幫助了自己。
眼下,岑安幾乎面臨一個毀了的人生和未來。
他大概是不可以坐視不理的,這讓他在良心上,也過意不去。他知道,他必須要做些什么的。
…………
忙碌了一天,陸洺深下班回家。
岑安迎接出來,然后幫陸洺深脫去了西裝外套,直接挽上他的胳膊。
“辛苦啦~”
她在家的職責到這里就是照顧寶寶,或者是跟邢律師聊聊,別的也什么了。
她知道陸洺深這幾天比較累,所以比較貼心地主動照顧,想要讓陸洺深回家可以放松一下。
陸洺深彎腰在岑安額頭一側落下一吻,“不辛苦,樂此不疲!
“啊呀啊呀,爸比媽咪,你們可不可以顧及一下我這個小單身狗!”彼時,寶寶坐在鋪著地毯的樓梯上,托著下巴,看著客廳里的兩個人。
陸洺深抬頭,不肯服輸地笑了一下,滿是一個商場老油子奸詐的笑容,“你話要是這么說的話,我以后就不允許林路辰過來找你玩了!
寶寶的臉色都變了,托著下巴的手放了下來,“你這人怎么這樣!有你這么對待病人的么?!”
寶寶覺得自己真是委屈,被人塞狗糧也就罷了,還整天被他欺負。
“行了你!”岑安無奈地拽了下陸洺深,給他們父女兩個調停。
“累不累!”寶寶的語氣非常的不好,但正兒八經說出口的,還是關心他的話。
“還好!”陸洺深回答道,然后沖寶寶張開了雙臂。
寶寶從樓梯上下來,然后撲進陸洺深懷里。
“寶寶身體怎么樣了?還有沒有哪里不舒服?”陸洺深將寶寶抱在懷里,然后看著她問道。
“有啊,心痛咯。有的人太不讓小孩子省心了。”寶寶擺出一副少年老成的樣子,傲嬌地昂起她的脖子。
“你才是,不讓人省心。”陸洺深抱著寶寶更緊了一些,然后用自己的鼻尖,碰了碰寶寶的。
現在,只要他一回到家里,外面造成的那些陰霾,就都可以一掃而空了。
“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岑安跟身邊的陸洺深聊道,然后一同來到餐桌前。
岑安聽說,最近陸氏集團股票跌地厲害,已經差不多到了那些老股東找麻煩的時候了。
桌子上,擺放著剛擺上去沒多久的飯菜。
廚房還小伙慢燉著一鍋湯。
“無妨,這事情,無論早晚都會出的,現在不過是將這些問題,早一些暴露在了我的面前而已!标憶成钫Z氣輕松,看著岑安,然后從桌子上的果盤里,拿出一顆車厘子來,遞到寶寶嘴邊。
“可你現在這樣,總會讓我覺得,我拖累了你!贬部粗憶成睿f道。
“胡說什么呢!”陸洺深將寶寶放在一邊的椅子上,然后跟對面的岑安四目相接,“我啊,其實有你就夠了!
“那我呢?”寶寶坐在陸洺深勝率,偏著頭問道。
“你……”陸洺深低頭看了她一眼,“趕緊長大,然后把你嫁出去!
寶寶的小嘴又撅得老高,“看看,這說的是人話么?。俊
吃飯間呢,陸洺深就突然接到了林助理的電話。
肯定是是董事會的那幫老頭們,整天地不說做多大貢獻,一有點兒什么事兒,跑的比誰都快。
“BOSS,那些人,都要求開個股東大會,您看您……”
“時間。”陸洺深問道。
“明天上午八點!绷种砘氐,“然后BOSS,可能因為最近股票動蕩的緣故,明天的董事會應該會……比較針對您!
“嗯,料到了。”陸洺深倒不覺得有什么。
那些無所事事的人,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做什么的。
只有面包不夠大,或者滿足不了他們的胃口時,他們才會要求召開董事會。
“沒事,東西照常準備就行!
看著陸洺深掛了電話,雖然他什么都沒有表現出來,但岑安倒是有些擔憂了。
“行啦,”陸洺深伸手,摸了摸岑安的頭發,“這事兒不用你操心,最近啊,你只要配合好邢律師就可以!
陸洺深沖岑安笑了笑,對于他而言,更值得在意的,自然不會是集團的那些唯利是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