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背后有人幫忙……
才說得過去。
畢竟在最初,岑楠可是連公司的啟動資金,都沒有的人啊。
陸洺深見岑安這震驚的樣子,一點兒都不少于自己在江叔那邊,初次見到岑楠的時候。
臉色陰沉地可怕。
難不成,她是真的不知道?
可她跟岑楠相處了這么久,這也沒多少可能的。
岑安有些失魂落魄地轉(zhuǎn)身離開,狀態(tài),有些不太對勁。
所以陸洺深這次并沒有攔住他,而是看著岑安在自己面前,漸行漸遠。
他也沒有那個勇氣,去追上去。
不管岑安是不是在裝的,他剛說了那么多過分的話,這時候追上去,再怎么說,也有些過分的。
等到寶寶再出來,發(fā)現(xiàn)剛才的地方,只剩下了陸洺深。
一顆小腦袋,不禁來回地四下看了起來,“媽咪呢?去哪兒了呀?”
陸洺深低頭看了眼寶寶,“回去了。”
“回去了?!”寶寶的音量突然高了上去,然后不可置信地看著陸洺深,“我都下了那么大的決心,放棄了你。然后好不容易幫你把媽咪約出來,你就這么不知道把握機會的么?”
寶寶仰著小腦袋瓜,然后滿臉的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陸洺深愣了愣,然后低下頭,看著腳邊氣呼呼,幾乎想要要踹自己的寶寶,有些震驚。
今天他跟岑安在這兒遇見,是因為,寶寶故意幫自己約了岑安。
他還以為,是岑安,利用寶寶,跟他在這兒“偶遇”呢。
陸洺深看著岑安離開的方向,不能不說,是誤會了岑安的。
“哎呀,你可真是急死個人!你這樣,什么時候才能哄好媽咪。”在寶寶的認知里,岑安跟陸洺深,這時候只是在鬧個矛盾而已。
而且,多半是需要陸洺深,先去低頭的。
因為她媽咪的脾氣她懂得的,脾氣死倔。
然后陸洺深這么一個優(yōu)秀的男人去低聲下氣的道歉,幾乎是沒幾個女人會抵抗得住。
所以,他們兩個的矛盾,大概也不會是什么大問題才對。
但陸洺深要是一直都這樣,孺子不可教也,那她也沒辦法呀。
陸洺深看著寶寶生氣地有些可愛的表情,低頭胡亂摸了摸寶寶的頭發(fā)。
然后不禁想起岑安剛才的表情來。
如果是演戲,他大概是能察覺的出的。
可剛才岑安的反應,也著實不像是那種騙他的樣子。
難不成……岑安她對于岑楠的事情,是真的不知情的?
那又是為什么,會摻和到那個秘密賬本的事情里呢?
陸洺深百思不得其解,然后只顧著想自己的事情,將寶寶冷落在了一邊。
“美人兒!”寶寶在地上氣呼呼的直跺腳,“你這個人呀!真的是……”
………
錄完這一期的節(jié)目。溫心嫻差不多都在家里,悶了好久好久的。
她極度地想出去,卻因為害怕裴姐追究,還是安分地待著了。
但寶寶這小兔崽子。總是喜歡,在她面前,耀武揚威的。
讓她看著都受不了。
陸欣然上次跟她講過的,溫心嫻并非不清楚。但她總覺得,自己的耐心,沒有那么厲害。
她忍不了。
寶寶給她下了太多的絆子了。
她實在,也不想再見到寶寶了。
于是溫心嫻忽略了陸欣然曾經(jīng)跟她說的話,也不顧裴姐對她的告誡。
聯(lián)系了那些個,連個岑安,都給她解決不了的人。
誰知道為什么如此見鬼。岑安就好像永遠也死不了似的。
雖然這個組織里殺手,對于岑安,屢次失手。但溫心嫻還是你沒有去找別的。
因為她找的這個組織,已經(jīng)是世界上勢力范圍最廣,底下殺手,業(yè)務能力最強的了。
如果他們都做不到,那可能,就是真的沒有人再做到了吧。
所以溫心嫻,也就沒有再把主意打到岑安頭上。
現(xiàn)在,雖然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但陸洺深跟岑安的矛盾,看起來并不好調(diào)和。
所以溫心嫻,只要讓那個該死的小鬼不見了就可以了。
湛慶言再一次接到溫心嫻的電話。
“我是出錢買岑安命的人。”因為用了假聲,溫心嫻上來先進行了自我介紹。
湛慶言愣,“哦!……”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岑安吧,他們好像真的做不到。
誰曾想,這岑安,身后還有江楠和江叔護著啊。
上次貿(mào)然對岑安動手,雖說避開了陸洺深安排的人手,但還是被江楠的人給埋伏了。
所以岑安……不是他沒信心。而是一時半會兒的,他還真沒這個膽子,再去嘗試。
“我不用你殺岑安了,”溫心嫻看了眼公共電話亭上的按鍵,然后隨手在旁邊扣了扣,“我現(xiàn)在要寶寶的,我要她消失。這個要求,不過分吧。”
湛慶言不知道,這個雇主為什么這么執(zhí)著。
他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強烈地想要退錢,不給這買家干活了。
“不好意思,我晚一點給您答復可以么?”牽扯到岑安的案子,湛慶言幾乎都不敢自己做破決定了。
上次他亂來,那后果也差點兒承受不起。
他還是,回去先請示了慕凌再說。
溫心嫻聞言并提不出什么意見。
湛慶言不堪重任地回去把事情稟告訴給慕凌。
慕凌聽完,用著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湛慶言。
“這種事情,你告訴我做什么?”
現(xiàn)在慕凌身后的湛慶言,有些尷尬地輕輕咳了兩聲。
“那個,江叔,不是把自己的銘牌,都給了岑安了么……”其實湛慶言的意思是。
他們這邊,跟江叔那邊,前段時間一直在斗爭著。雙方的損失,都不小的那種。
所以眼看著,這兩邊,就要為了這么一件事兒,重新鬧得不可開交了。
所以湛慶言他抬頭看了眼慕凌,等著他的下文。
慕凌不知道湛慶言在糾結(jié)什么。只是覺得眼前這人,好像有些缺根筋一樣。
“所有的事情,都按流程來咯。就算岑安有江叔的銘牌……”慕凌抬頭看了眼湛慶言,出聲反問,“難道,那小孩兒也有不成?”
于慕凌來說,他是唯恐天下不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