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地林溪一下子把手里的勺子扔下。
然后就開始跑著上樓。
“叢夏這兒就交給你了,我先出去了哈。”
“飯你不吃了?”叢夏看著匆匆忙忙的林溪,覺得頭大。
“不了不了,出去吃,給林路辰找后爹要緊。”
叢夏剛完說出口的話,就這么咽了下去,然后無奈地把視線移回工作臺。
隨便吧,反正林溪也不是野了一兩天了。
………
第二天,陸忱沒跟別人打聲招呼的,就回了陸家老宅。
進門后遇到家里的傭人,沖自己彎腰打招呼。
“忱少爺。”
“嗯,”陸忱不怎么情愿地回應了一聲,然后拿眼角的余光瞥了女用人一眼,“老爺子在哪兒?”
那女用人猶豫了一下,“大概在花房。”
陸忱點頭,然后看著女用人離開。
并沒有走向花房的方向,而是直直地走向老爺子的書房。
這個時間段,整個客廳幾乎都是空無一人的。
所以陸忱進了老爺子的書房,并沒有什么別人看到。
陸忱一進去,便反鎖了門,然后快步走到窗邊,把窗簾給拉上了。
等確保了周圍的環境后,陸忱才放心的蹲在陸老爺子書房角落的保險柜前。
雖然陸老爺子沒有告訴過他保險柜的密碼,但陸忱他好歹是陸老爺子唯一的孫兒。
所以陸老爺子在開保險柜的時候,不曾避諱著他。
所以,陸忱稍微一留心,也就記下了密碼。
陸忱依著記憶中的密碼,將陸老爺子的保險柜打開了。
里面沒有現金珠寶之類的。
陸老爺子也不可能稀罕這些。大多都是一些賬本文件。
陸忱大體翻了下手邊能直接拿到的賬本,都沒什么特殊的。
就是陸氏集團的總賬本,而且,是明面上的那種。
應該不會是岑安口中的秘密賬本。
把手頭的東西看完,陸忱被保險柜里一個藏藍色的紙盒吸引住了目光。
陸老爺子手里那個旁人沒見過的賬本就在這里面。
別的都看過了,那么就,只剩下這一個了。
陸忱的手,有些顫顫巍巍地,就這么伸向那個盒子。
將盒子拿出來的一瞬間,書房不知道什么地方,爆發出警報聲。
靠!
陸忱在心中罵了一聲,竟然忘了防備。
進出老爺子的書房,都需要指紋驗證。
誰曾想,老爺子的保險柜里,還有這個!
警報聲愈演愈烈,陸忱這時候反正已經出不去了。索性滿足一下好奇心,將那個藏藍色的盒子打開。
里面有一本泛黃的記賬本。
陸忱將本子拿在手里,然后翻開……
竟然是——空的!
如果今天,自己拿到了東西,觸發了警報也就算了。
反被將了一軍,陸忱嗤笑。
陸老爺子的書房門被人從外面破開。
進門的,竟然有陸洺深。
陸忱已經在他們進來前,把老爺子的保險柜關上了。
但在看到陸洺深的一瞬間,陸忱的臉色還是動容了下。
瞬間有些無措。
陸洺深冷冷的睨著書房里的陸忱。
“你動那個干嘛?”陸洺深居高臨下的看著陸忱,身上壓迫性的氣勢,讓陸忱有些退縮。
“小叔你在說什么?”陸忱并不知道陸洺深也在的,所以一開始打算的裝傻策略,大概是用不上了。
陸洺深深邃的幽眸就這樣看著眼前的陸忱,并沒有把他的話,聽到心里去的意思。
“我問你,動那個賬本干嘛。”陸洺深又把問題說的更清楚了些。
陸老爺子的辦公室里,安裝了那個警報的,只有陸老爺子保險柜里,裝秘密賬本的地方。
但由于上次,陸洺深曾經用過這東西來威脅組織里的人。
所以陸洺深早就將東西移走了。這事兒,陸老爺子也是默認了的。
反正他早就退休,閑賦在家。
不再打算過問公司,或者陸家的什么事兒了。
所以,那東西,也是該交由陸洺深來保管的。
一開始也不會覺得這賬本在陸老爺子書房的保險柜里,會有什么危險。
不過沒想到,還真的有覬覦這東西的人。
陸老爺子的書房,除此之外,只有陸家的人能進。陸洺深本來打算提防的,是陸洺昭的。
沒想到,這陸洺昭沒等到,等來了他的兒子。
陸洺深薄美的唇輕抿,然后笑著打量眼前的陸忱。
突然,就這么想到了岑安。
岑安的弟弟岑楠,可是組織里,江叔的兒子……
陸老爺子那個秘密的賬本,只是對于組織來說比較重要。
賬本上,記錄的。都是陸老爺子年輕時,給那個組織洗黑錢的實證。
如果這個賬本一旦公布,那么國際反黑組織,就有了正當的理由對他們下手。
陸家這邊無妨。
事情是陸老爺子年輕時做的,老爺子現在年事已高。
到時候,交點錢保釋出來,也就沒什么問題了。
畢竟也算是提供了重要證據的。
上次在岑安的事情上,陸洺深去找江叔處理。
還不是因為手中有這個賬本,才算有,跟組織里的人,談條件的資本。
陸忱動這個賬本,完全沒有必要。
而且陸忱的膽子并不算大,也不可能,是他知道賬本的來頭,故意為之的。
陸洺深的目光落在叢夏身上,有些輕蔑的勾了勾唇角。
陸忱跟賬本,如果說有聯系,那么唯一的聯系就是——岑安了。
難不成岑安最近突然跟陸忱走在一起,是因為這個,賬本?
岑楠是組織里的人,還是元老江叔的兒子。
如果岑安幫組織里來拿這東西,那理由也說得過去的。
陸忱保持沉默,但看陸洺深這陣仗,不像是小事兒的樣子。
所以站在旁邊,陸忱已經忍不住雙腿開始打戰了。
陸洺深上前逼近了一步,“跟岑安有關?”
陸洺深的聲音,帶著侵略性。
但是這話,還不至于置讓陸忱跟他攤牌。
不過也是受了不小的驚嚇呢。
“說中了,嗯?”陸洺深直接問道。
陸忱的表情是有不自然的。
但仍舊是死鴨子嘴硬,不肯說出一句話。
但陸洺深心中,已經大體知道了原因。
雖然,還沒有得到證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