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自己,將他們之間的床照都拿了出來。
是個女人,都受不了的吧。
反而岑安還能跟這樣一個他,相處地若無其事。
這得,多好的忍耐力,多重的心機啊。
陸忱低頭看著岑安白皙的手指,抓在自己胳膊上。
一瞬間有些恍惚。
等到距離快差不多的時候,陸欣然直接挽住了陸忱的胳膊,然后兩個人就這么并排著走著。
外面,陸洺深跟他的合作伙伴,正巧進來。
只是一個在玻璃走廊里面,一個在外面。
陸洺深的眼神就這樣盯在跟著陸忱有說有笑的岑安身上。
眼底,逐漸蓄滿了怒意。
聽著陸欣然當時隨便提出的事兒,陸洺深在心里,他還在給岑安找著各種借口。
以告訴自己,岑安同陸忱,有不得不在一處的原因。
可看著現(xiàn)在里面,挽著陸忱的胳膊有說有笑的樣子,陸洺深心里不舒服的很。
里面的陸欣然,挽著陸忱的胳膊,直視著前方。好像并沒有意識到陸洺深正在盯著她。
但旁邊的陸忱卻看到了。
他跟陸洺深簡單的對視了一下,然后回頭看著若無其事的岑安。
有些詫異,她的淡定坦然。
“哎,你不怕被小叔看到?”陸忱附在身邊的女人耳邊低語。
陸欣然淡淡地一笑,嘴角帶著得逞的笑。這才正是她的目的。
二人這一來二去的,在陸洺深那邊的角度看來,他們兩個就像小情侶在咬耳朵一樣。
陸洺深插在西裝褲袋里的手,漸漸攥緊。
但腳下的步子并沒有加快。
他跟岑安的直線距離雖然不長。
但從那邊進去,也是追不上岑安的腳步的。
陸欣然勾了勾嘴角,“這樣,才刺激不是么?”
她的話,讓旁邊的陸忱錯愕。
他沒有想法到,從岑安嘴里,他能聽到這種話。
陸忱的目光,就這樣死死地盯著她。陸欣然抬頭,對上他的目光,有些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反正……他不也知道了么?說來這也托你的福。”
雖然是說著這種事兒,但陸忱并沒有從她的語氣中,聽出一丁點兒的怨恨來。
陸欣然抬頭,語氣中有些調笑的意味,“怎么,事已至此,我非得怨你恨你才正常?”
陸忱動了動唇,“那你,為什么人前總端得那一套。”
這是讓陸忱,最不舒服的地方。
“因為……”陸欣然抬了下眼瞼,然后跟面前的陸忱道,“我公私劃分的很清楚的。”
“所以,”陸忱向她逼近了一步,顯然這話激怒了他,“你跟我上床,是在公事公辦?”
這話從陸忱嘴里說出來,難聽得很。
陸欣然轉過身子,正對著陸忱,然后伸手拽著陸忱,拉地他彎下腰來,在他唇邊印下一吻。
陸忱的眼神里滿是震驚。
被松開后,還腳步踉蹌地后退了兩步。
大腦一片空白,眼前只有這個自己心心念念了很久的人。
陸忱只覺得自己身下隱隱有抬頭的趨勢,喉嚨干澀得很。
該死,自己的定力怎么變得這么差?
然后拽著她的手腕,離開這個地方。
………
跟合作商一起去吃飯了的陸洺深,心思并沒有放在工作上。
他先是回避了合作伙伴,一個人站在走廊處,給岑安打去了電話。
電話響了幾下,就顯示對方正在通話中。
顯然,他是被掛了電話。
陸洺深的心情更加陰郁,放下他的身段,又一連打了好幾個。
岑安現(xiàn)在是跟陸忱在一起么?
所以才掛斷自己的電話?
陸洺深一直打到岑安接電話為止。
“在哪兒?”陸洺深不等對方反應,直接問道。
岑安有些納悶,“當然是工作室啊。”
陸洺深嗤笑一聲,反問道:“工作室?岑安,你當我是傻子么?”
岑安這下更摸不到頭腦了,“哎……”
還不等問清楚陸洺深又在抽什么風,陸洺深已經(jīng)將電話掛斷了。
然后把手機揣進兜里,走到定好的包間。
林助理陪著客戶進來的,這會兒看著陸洺深從外面走進來。
看著氣場就不怎么對。
但介于有外人,所以林助理并沒有上前同陸洺深聊私事兒。
只跟在陸洺深身邊,以便他能夠隨時吩咐自己。
桌上的虛與委蛇,讓陸洺深心情并不怎么樣。
他只一杯一杯地接著對方敬過來的酒。
每一杯子,都喝的干凈。
見陸洺深這么給面子,那對方敬酒的人,自然也不能說不喝光的。
一來二去地喝了兩杯,對方才察覺到氣氛不太對勁。
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旁邊的林助理身上。
林助理也是滿心無奈,抱歉地寵幾人笑了笑:真不好意思,我們BOSS今天心情不大好。
林助理已經(jīng)盡力地,沖他們傳達這么個意思了。
至于他們有沒有心領神會,那就隨緣吧。
反正一頓飯下來,生意沒談成,陸洺深倒是喝了不少。
但對方哪里敢有什么異議。
就這么尷尬地看著陸洺深。
等到最后臨走時,走在后面的林助理放慢了腳步,跟對方握手。
“不好意思,我們BOSS,今天有點私事,”林助理的話,不卑不亢,好像只是在通知,不給人質問的機會,“改日吧,改日我親自上門,我們再詳談,還望不要介意。”
對方的負責人,也只伸手,跟林助理緊緊地握了握手。
“林特助這是哪里的話,陸先生日理萬機,有疲的時候很正常。我們改日再約時間就好。”
對方負責人很是客氣,只要不是,陸洺深對他們不滿意就行。
其余的,哎!無妨。
也不急這一兩天的。
陸洺深也沒有管這些人,自己溜達出去。
雖然喝了不少的酒,但步子還算穩(wěn)健。
林助理跟合作商交代好,就追過去跟在陸洺深身邊。
“BOSS,回哪兒?”陸忱給陸洺深打開車后座,扶著陸洺深上車。
因為,畢竟這段時間,陸洺深多睡在公司的。
“回家。”陸洺深喝了酒,比平常還要沉默。
坐在后面,說了這兩個字后,就再沒出聲。
就那樣楞楞地看著窗外,現(xiàn)在時間還早,天都沒有暗下來。
建筑物就這樣從眼前匆匆略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