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最近不見他來接你?”
岑安聽到林溪的問題,收拾東西的手,頓了頓。
然后笑了笑,沒有作答。
叢夏在旁邊,將岑安手底的小動作,近收眼底。
“岑安?”林溪見岑安猶豫著不想回答,于是問道,“怎么了這是?”
“沒什么,約了岑楠今晚一塊兒去吃飯罷了,我先走了啊。明個見。”岑安避而不答,甚至心中期望,等明天再來,林溪可以忘掉這事兒。
岑安收拾好東西就一刻不停留地離開了。
留林溪一個人在那兒,后知后覺的。
“哎!”
“林溪,”叢夏叫住看不出眉眼高低的林溪,“這事兒就別問了吧。”
叢夏不像神經大條的林溪,他看得出,最近岑安一直不在狀態。
加上今天一閃躲林溪的問題。
那八成是跟陸洺深那邊,出了什么狀況。
她不想說的,那還是不要問了好了。
林溪回頭睨著叢夏,眉頭漸漸地加深,“怎么?你的意思是,他們吵架了?”
叢夏不置可否,又低頭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了。
林溪覺得沒勁,聳了聳肩。
你說這,談個戀愛吵個架,鬧個矛盾?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吵了鬧了也就過去了呀。
你說這玩冷戰多沒意思啊,到頭來折騰的,還不是自己。
林溪閑來無聊,就把事情告訴了谷雨汐。
她們兩個,因為性格原因,也算一見如故。
平時經常有事沒事的,就閑聊幾句。
這次就這么地,聊到了岑安頭上。
一聽這還得了?
林溪不認識陸洺深,也就罷了。但谷雨汐認識啊。
他們兩個已經這樣歷經坎坷了,她又好不容易地勸好岑安。
這倆人又是鬧什么呢?
明明相互喜歡得不得了的兩個人,還非得折騰來折騰去的。
以為又是陸家那些人來刁難岑安了。
正好跟環宇集團有個項目上的合作。
谷雨汐當即就打電話給了助理。跟環宇集團的那個合作,自己親自去。
………
第二天,陸洺深早早地就來了公司。
剛坐下沒多久,陸欣然便敲門進來。
“小叔,你早上怎么來這么早?”陸欣然背著手進去,大有一副沒長大的少女的嬌態。
“習慣。”
陸洺深冷淡的突出這兩個字。
他說的這,確實是實話。
在不同岑安一塊兒睡得時候,他總是睡得很晚,醒的很早。
所以總是早早地就來公司。
“嗯~~”陸欣然尾音一挑,“那你可真勤快。”
陸欣然彎腰湊近,看著陸洺深。卻發現他眉宇間,隱隱含著疲憊的神色。
“沒休息好?”陸欣然問道,然后繞道陸洺深身后。
他正在自己掐著眉心。
這段時間,因為有岑安的緣故所以自己差不多已經沒有了要靠吃藥才能入睡的習慣。
但這樣突然到了一個,完全沒有岑安氣息的地方,又沒有藥。
所以自然地,就一夜無眠。
“累么?那我來給你按摩下?我手法超級專業的哦。”陸欣然伸手就要觸碰陸洺深的額頭,才陸洺深一把扼住手腕。
“嘁……”陸欣然吃痛地倒吸了一口涼氣。
“抱歉,我手重了。”陸洺深的道歉,一點兒都讓人聽不出誠懇來。
陸欣然自己揉了揉自己的手腕,“沒事兒,就是……你真的不需要么?我上次學的那個,緩解疲勞,效果還不錯來著。”
陸洺深發出一個輕輕的鼻音,然后把身體的重心都都落在真皮的轉椅上。
頭也靠在上面。
陸欣然見這算是默認,便伸手覆在陸洺深兩邊的太陽穴上。
涼涼的觸感,從陸洺深額頭兩邊傳來。
加上比較專業的按摩手法,他確實舒服了不少。
谷雨汐接著項目的由頭,來到環宇集團。
找了借口又直接上來。
在陸洺深的辦公室門口,卻看到了這樣的一幕。
谷雨汐滿心疑惑。
搞什么?!
看著架勢的,這次他們兩個之間鬧矛盾,不是因為陸家那伙人咯。
谷雨汐敲了敲門,在門口發出陰陽怪氣的聲音來,“呦,沒打擾到陸總的雅興吧!”
陸洺深聞聲睜開眼,然后一下子坐正。
本來替陸洺深做著按摩的陸欣然,被陸洺深突如其來的動作晃了一下。
足足愣了有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陸總這是在外面有新歡了?”谷雨汐說話向來直來直去的,口無遮攔。
“你在說什么?”陸洺深還沒發話,陸欣然搶先一步開口。
“有你說話的份兒么,小姐?”谷雨汐并沒有把她放在眼里。
看她剛才看陸洺深的那個眼神,都恨不得把陸洺深拆開吃入腹中了。
“谷雨汐,你是在無理取鬧么?”陸洺深看著她,就能想到岑安,并沒有什么好心情,去耐心地應付她。
“誰無理取鬧了?”谷雨汐脾氣暴躁的特點,這些年一點兒沒改,甚至更甚。
陸洺深擰著眉頭,睨著總裁辦公室門口的谷雨汐,以及他手中的那份文件,“你的那個小項目,還沒有大到需要我過目的份兒吧。”
“你又怎么著我們家安安了?”谷雨汐開門見山,眼角的余光,瞥見正在陸洺深身后,沖她笑地張揚的陸欣然。
“這話你應該去問她。”陸洺深語氣并不好。他還沒讓岑安,給他一個交代呢。
旁邊的陸欣然,自覺在這兒不太好,怕給陸洺深就一些看不出9眼色來的印象。
趕緊跟他道別,“那小叔你有事兒,就先忙你的。我先出去下。”
小叔?
谷雨汐聽到這個稱呼還愣了一愣,她還以為,這女人是陸洺深辦公室小秘呢。
瞧那關系曖昧的勁兒。
陸欣然臨走時,沖谷雨汐拋了幾個挑釁意味十足的眼神。
讓谷雨汐更是惱火。
這陸洺深怎么口味這么重?
每次,都是找這種心機女表不清不楚的。
谷雨汐嫌棄的目光,隨著陸欣然一道出去,直到那個纖細的身影,消失在她的視線中。
“有事兒?”因為岑安的事情,陸洺深近來心情糟糕得很,也沒有心情正兒八經說話。
他冷冷的睨著眼前的谷雨汐,仿佛多看一眼,都是在浪費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