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拳,打的可真夠重的。
陸忱在地上莫名其妙地笑起來,看到剛趕過來的蘇宇笑和岑楠大笑。
“小叔,有這個膽子的,可多著呢,”陸忱瞥了眼蘇宇笑,然后抬頭看著渾身散發著危險氣場的陸洺深,“你問我誰給我的膽子么?當然是岑安!”
岑楠過去詢問岑安的狀況,幫她整理著有些凌亂地衣服。
回頭再看向陸忱的眼神,帶著冷意。
“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呢!岑安她要是真的清白,我,蘇宇笑,還有什么別的男人,怎么可能跟她曖昧不清,還傳出緋聞的?!”陸忱說的頭頭是道,反正看起來,岑安也是破罐子破摔了。
“你有病吧,誰跟你曖昧不清了?”岑安破口大罵,覺得這個陸忱,簡直不可理喻。
“得了吧你,”蘇宇笑都看不下去了,“就是渣男也不能渣成你這樣吧?少往你自己臉上貼金,你有資格跟我相提并論?”
蘇宇笑很是毒舌,每一句,都扎在陸忱心上。
他蘇宇笑當年出來,把公司做的有聲有色的時候,陸忱還不知道哪里玩泥巴呢。
“我是喜歡岑安,但不至于像你這么齷齪。”蘇宇笑鄙夷地看著地上的陸忱,仿佛在看一件讓人惡心的東西。
竟然做出這種強迫別人的事兒,陸家的臉,怕都是要讓他丟干凈了。
陸洺深的眼神更是不好。
陸忱比較在意的,是陸洺深的態度。
“小叔,”陸忱掙扎著起身,然后指著岑安,跟陸洺深解釋,“你不要被她蒙蔽了。她跟我都不清白,可能跟蘇宇笑沒什么關系?”
陸忱的話,好像一顆炸彈,扔進幾人中。
洗手間這邊的聲音有點大,陸續有路過的人,忍不住駐足觀望。
都被蘇宇笑身邊的宗申清理走了。
這邊,瞬間就成了一個封閉的空間。外面沒人知道里面發生了什么。
“你有膽子,就再說一遍。”陸洺深的語氣中淬了冷意。看著陸忱,眼神陌生地讓人恐懼。
旁邊的岑楠聽不下去,正要過去,被岑安一把拉住。
岑安上前一步,厭惡地看著陸忱,秀眉皺起,從剛才見到陸忱起,就沒有再舒展開,“陸忱,你意銀的是不是過分了點兒?”
岑安真想知道陸忱最近是抽什么風,怎么見了她,就沒有正兒八經的時候?
陸忱看著到了現在還一臉無辜的岑安,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冷笑,“岑安,這可是你逼我的。”
這話說的岑安一臉茫然。
這貨又想怎樣?
怎么,難道手里我什么自己的把柄?可說來,她也沒做什么虧心的事兒啊。
陸忱從懷里掏了一些照片來,扔在岑安面前。
岑安低頭,然后從地上撿起一張來,臉色瞬間慘白。
那竟然是……她跟陸忱的,床照!
雖然畫面做了簡單的處理,有些模糊,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那就是她。
岑安看著上面的畫面,身體有些顫抖。
岑楠感覺自己懷里的岑安有些發抖,看到照片后馬上低頭把地上的照片都收了起來,然后揣進自己兜里。
陸洺深見狀從岑安手中把照片拿了過去,看清楚畫面后,臉色也難看起來。
旁邊的蘇宇笑,臉上也沒了不正經的神色,真的想不到,陸忱竟然丟出來了這些東西。
岑楠見岑安臉色蒼白,面無血色,氣憤之下,一腳將陸忱踹倒在地。
“陸忱!你他媽的不想活了是么?”渾身散發出的恐怖氣場,讓旁邊顧著震驚的岑安,都忍不住心中一顫。
岑楠在他心目中,一直都是乖巧愛撒嬌的小奶狗形象。
突然展現出這兇狠危險的一面,讓岑安,一時間心中難以轉換過來。
陸忱像瘋了一樣,被岑楠踹到外地,依然呵呵直笑。
“岑安,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你想當了女表子立牌坊?我還偏不如你的意!”陸忱笑地幾乎有些病態,“不過你放心,答應你的,我會做到的,不然,這些,你不就白做了?”
陸忱眼神睨了岑安一眼,大言不慚。
“你在胡說什么?!”岑安心中的震驚不減,她明明什么都沒做過!
她讓陸忱做什么了?!
旁邊一直一言不發的陸洺深,將手中的那張照片攥在手里。然后收在了西裝口袋里。
“陸忱,你造這種假,我會要了你的命的。”陸洺深的語氣很冷淡,但語氣卻是從未有過的認真。
但這氣勢并沒有嚇到陸忱,他脖子一橫,大有一副不畏生死的氣勢,“你盡管去查。”
陸洺深就這么看著地上的陸忱,深邃的眸子,陰沉地可怕。
“走吧,別理他。”岑楠扶著岑安的肩膀,從陸忱身邊路過。
并沒有把這種瘋狗的話,放在心上。
“你,還可以么?”岑楠關切地看著岑安,不太放心她現在這狀態。
岑安搖了搖頭,“沒做過就是沒做過,就是沒想到他會做出這種事兒。”
岑安的心情有些恍惚,然后抬頭給了岑楠一個放心的眼神,“沒事兒,你去忙你自己的吧,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但岑楠仍舊不放心地盯著岑安。
“好啦,”岑安把岑楠推開,“你去忙你的。”
岑安看了眼跟上來的陸洺深。
出了這事兒,還不知道陸洺深心里怎么想。
蘇宇笑跟岑楠一塊兒離開之前,也來拍了拍岑安的肩膀,“別多想,我們都沒當真。”
岑安強撐著自己笑了笑,然后跟走過來的陸洺深,去了他們定好的位子。
雖然陸洺深明確表示了不會把事情放在心上,但他們那頓飯,吃的還是很是尷尬。
兩個人都明顯地感覺彼此間的氣氛不太對勁。
本來這種誤會,女生就特別在意對方的信任。
結果陸洺深的態度,突然之間就變成了這樣。
果然。
嘴上說著不在意,實際上也是可能不在意的吧。
岑安吃著東西,只覺得好笑。
大概非得驗出真偽,陸洺深才會真的相信吧。
岑安并不急,因為她根本沒有做過的事情,她也不怕陸洺深去查。
不怕陸忱,瘋狗一樣地,給她潑臟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