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溪一邊看著自己的身后的衣服,一邊往洗手間走。
裙子背上被扯開了一個口子,林溪從洗手間的鏡子里看著自己的衣服,心情差勁透了。
不太自在地捂著自己身后,從里面走出去,想著還是一會兒出去借個外套的好。
迎面撞上慕凌。
林溪抬頭,有些狼狽地后退了幾步。
慕凌往林溪身后瞟了一眼,然后抿唇笑了笑。
不聲不響地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然后披在了林溪身上。
本就對慕凌這張臉深有好感的林溪,這時候再看向慕凌的眼神,更加傾慕了。
“謝謝啊。”林溪仰著頭,看著面前的慕凌。
“嗯,”慕凌并沒有問她怎么了,低頭睨了她一眼,“需要我送你回去么?”
林溪忙不迭地?fù)u了搖頭,“不了,我跟朋友一起走。”
她在心里,還是很感謝慕凌的,感激他并沒有追問自己這狼狽樣子是怎么搞的。
“那我送你過去。”慕凌想著的,是林溪口中的這個朋友,大概是岑安吧。
林溪都這副模樣了,他倒是很好奇岑安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慕凌跟在林溪后面,然后走向剛才林溪過來的方向。
包廂的門沒有關(guān)緊,里面的爭吵聲隔著挺遠(yuǎn)就能聽到。
“………岑安,你這樣子真讓我看的惡心!”陸忱這聽起來讓人不舒服的聲音,傳到門外的兩人耳中。
“你沒病吧!有病去看病,擱這兒發(fā)什么瘋。”岑安看向陸忱的眼神里除了厭惡,再無其他。
陸忱他沒事兒吧?
進(jìn)來幫了自己,給自己解圍,就是為了居高臨下地說這些莫名其妙的話?
慕凌聽到里面的聲音,站在門外并沒有再往里走。
林溪倒是推門進(jìn)去。一路走過來,把內(nèi)容聽了個大概,進(jìn)去后把岑安戶外身后,指著陸忱的鼻子破口大罵,“你這個人是不是個男人?怎么著,得不到就因愛生恨?還是有什么臆想癥?”
虧她還覺得剛才陸忱沖進(jìn)來救了她們,很有男子氣概呢。
屁!
陸忱掃了眼旁邊的林溪,眼神里盡是不屑,“出來談生意穿成這樣,你這不是故意給別人機(jī)會。”
“你……”
“啪”地一聲脆響,林溪這個暴脾氣的手就甩在了陸忱臉上。
接著對方白皙的臉上,就浮現(xiàn)出五個手指印。
陸忱也沒想到面前的這個女人,會這么做。
“就你這德行,我們家岑安會看上你?”林溪可笑地上下打量了陸忱一眼,然后嗤笑著拉著岑安出去。
“哥,你怎么還不過來?”陸欣然正出來找陸忱,路過這邊包廂的時候看到他在這邊。
陸欣然跟插著口袋站在門口的慕凌,點頭打了個招呼。
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
對于這種場面,陸欣然是很樂見其成的。她費(fèi)這么大勁兒,還不是為了讓陸忱盯上岑安。
慕凌在旁邊看了眼陸欣然的反應(yīng),大體猜到了事情的原委。
“哥,這……”陸欣然跟岑安她們擦肩而過,然后進(jìn)去驚異地看著陸忱。
陸忱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么會情緒失控說出那些話來。
任哪個女人誰聽了,都不會好受吧。
所以這一巴掌,他也認(rèn)了。
陸忱盯著岑安離開的背影。明明人后那么火熱,為什么人前,偏偏這幅態(tài)度?
“哥?”陸欣然關(guān)懷的聲音,打斷了陸忱的思路,“你沒事兒吧。”
陸忱這副模樣被熟人看到已經(jīng)夠沒面子的了。
眼前的人,還偏偏是他的妹妹。
“那不是上次小叔帶回去的人么?我們小嬸兒?”陸欣然有些疑惑地抬頭,故意刺激陸忱。
“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陸忱臉色板起來,沒什么表情,“你們繼續(xù),我先回去了。”
“哎,哥!”陸欣然在陸忱身后,不明白地喊道。
在人走后才緩緩地勾起了唇,看著陸忱受挫的背影,瞇起了眼睛,“蠢貨。”
慕凌跟岑安她們一塊兒走出去的。
快到自己車前,林溪把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啊,謝謝你啊慕先生。”
“先穿著吧,我無妨。”慕凌薄美的唇輕輕地?fù)P起。
“那謝謝了。”林溪沒有推辭,衣服留在了自己這兒,那么過兩天兩人還是有機(jī)會再見面的吧。
林溪竊喜著跟岑安一塊兒上了車,把剛才的不愉快拋之腦后。
上車后才跟岑安一塊兒吐槽起陸忱來。
“岑安,剛才那男的怎么回事啊?”林溪偏頭看著正在開車的岑安。
“誰知道,腦子有病,可能還沒好吧,”岑安語氣冷淡地很,好像對方的死活,跟自己無關(guān),“然后……以后跟他們公司的項目,你來接手吧。”
這次回來后,陸忱給她留下的好印象,被最近的這兩次見面,又拉成了負(fù)值。
“那你當(dāng)時……”林溪欲言又止的,不知道岑安為什么跟對方達(dá)成合作關(guān)系。
聽到這兒,岑安突然覺得沉重,深深地呼了一口氣,“如果我說,我不記得……你信么?”
“額……”
林溪有些擔(dān)心地將目光鎖在岑安身上,沒有移開。
就算是精神狀態(tài)不好,忘記一些事情。但……簽一個合同這么大的事兒,怎么也不應(yīng)該沒有印象的。
不會……精神真出了點兒什么問題吧。
“你在想什么?”岑安回頭迎上林溪投過來,帶著些可憐意味的眼神。
被林溪氣笑。
行吧,這個腦洞大的人,誰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
“林溪你在想什么?”
“沒……”林溪馬上回過神來,坐正后看著正前方,“那項目給我就行,不行……我們就直接推了他也成。”
跟那種人渣合作,想想都生氣。聽聽他,剛才在會所里說的那一番話。都是什么啊!
………
晚上岑安回去的比較早,離寶寶放學(xué)還有一段時間。
但岑安沒想到,陸洺深這時候竟然也在家里。
他端坐在沙發(fā)上,手中閑來無事地翻著一本書,顯然,是在等著她。
岑安從玄關(guān)處扶著鞋柜換鞋,然后走到客廳,“陸先生。”
陸洺深慵懶地抬了抬眼皮,明顯地是不滿意她這個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