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岑安聲音有些沙啞,大概是因為昨天喝了酒,又縱谷欠過度的緣故,“來談談正事兒吧。”
陸忱眉頭一皺,不知道岑安這是搞哪一出。
“幫我,好不好。”岑安抬頭這樣用赤果果的眼神,看著他。
陸忱被這樣瞧著,想到昨天睡在一起之前,岑安說的那番同樣的話,突然大腦“轟”地一聲炸開。
也就是說,昨天……包括說了什么。岑安全都記得!
“你是不是覺得我很無恥,跟外面那些借著手段上位的女人一樣?”岑安說的很直白,在床邊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窗簾微微來著那么一點兒,陽光從外頭透進來,在岑安身上落下淡淡地剪影。
裸露在外的皮膚上,那曖昧的痕跡,明顯地很。
陸忱沒有說話,覺得自己,好像就這樣被岑安算計了一樣。
而且,從頭到尾,沒有一絲察覺。
這讓他,心里很不舒服的。
岑安抬頭看了眼陸忱,然后馬上桌子上陸忱留下的煙來,給自己點了一顆。
指腹捏著煙頭,慢慢從唇上拿下來,從嘴里慵懶地吐出煙圈。
一襲黑色長裙,襯得她妖嬈無比。
這亦是他,從沒有見過的一面。
陸忱只覺得自己喉嚨里有些干澀,身下某個地方,有隱隱要抬頭的趨勢……
“六年前我出事兒,你當我真的沒有懷疑過什么么?陸老爺子那么不待見我,連我和我肚子里的胎兒都不放過。我在國外躲了那么多年是為了什么?”岑安將眼神睨向陸忱,語氣中,盡是不甘,“我一定要嫁給陸洺深,不管是因為喜歡他,還是為了報復陸老爺子。”
“那天的宴會上,陸老爺子明顯地就是想要給我難堪,陸忱你該看得出來啊。”
岑安口中的話,讓人挑不出一點兒漏洞。
但陸忱仍是不可置信地抬頭,看著岑安。
眼前這個人,一點兒都不像個純良的小白兔。
“所以呢?”岑安尾音微微上揚,他看著陸忱,帶著一種漫不經心的感覺,媚到骨子里,“幫幫我好不好?”
陸忱忍不住設想,在陸洺深面前,她也是這般么?
人前清純可人,人后……
怪不得,陸洺深那樣一個人,被岑安吃的死死的。
“我……”
岑安站起來,將口中的煙霧吐在陸忱臉上。引地陸忱輕聲咳嗽了兩聲。
“……好,你想讓我怎么幫?”鬼使神差地,陸忱竟然就這么答應了。
陸忱順手一帶,箍住岑安的腰,將她撈進懷里。
“陸老爺子那兒,有個秘密賬本,”岑安纖細的手指,從陸忱的領口劃下去,“只要你幫我拿到,我就有辦法要挾陸老爺子,讓我成為陸家的兒媳婦。”
陸忱突然覺得傳來岑安熱度的身體一冷,眼神里充滿了不可置信,“秘密賬本?你怎么知道的?”
陸忱也是今天,第一次聽到這個。
他一個陸家的長孫,尚且不知道什么秘密賬本的存在。
岑安她……
見陸忱起疑,岑安忙解釋,“我也是聽陸洺深說起,雖然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但知道,陸老爺子十分忌憚沒錯了,只要有這個,我不怕陸老爺子再反對。”
陸忱有些遲疑,岑安,這是讓他,去偷賬本?
“陸忱~”岑安抬頭,眼巴巴地看著陸忱,看的陸忱又是心中一軟。
陸忱低頭,審視著岑安,“你昨天跟我主動,就是是因為這個?”
岑安被陸忱的眼神,看的有些心虛,順勢將頭埋在陸忱身上。
“陸忱哥哥……”岑安聲音里帶了絲顫音,“不管你信不信,我對你并非沒有感覺,可是除了你,我還能找誰幫忙?而且昨天我是喝多了,不然,我怎么敢……你要是拒絕,我豈不是丟臉丟大了……”
陸忱原本想推開岑安,但本能卻贏過了感性。
將岑安抱在懷中。
“好啊,”陸忱的表情有些怪異,看著微微浮動的窗簾,心情更是復雜,“那么……有個合作,你要不要考慮一下。”
岑安從他懷里抬起頭來,“什么合作?”
“和你們,工作室的。”陸忱低頭看著岑安,好像少了些,往日的愧疚。
他這樣,無非是,讓岑安跑不開。
不管岑安目的是什么,既然招惹了他,就別想再全身而退。
“好。”岑安竟然回答地很果斷。
然后皮笑肉不笑地勾了勾唇角,這,其實也正合她的意。
她本來,就是要把水攪渾。
“那……我先回去了。”岑安抬頭,看著陸忱。
“你這,怎么交代?”陸忱看著岑安身上這滿身歡愛的痕跡,大多,還都是他故意弄上去的。
“沒事。”岑安踮腳,在陸忱唇上印下一吻,然后收拾東西就要離開。
“哎……”陸忱不舍地拽住岑安的手腕。
岑安從隨身的包里掏出一直筆來,在陸忱皓白色的襯衫上,寫下一串數字。
“以后,我們用這個號碼聯系。”岑安還轉身沖陸忱拋了個媚眼。
陸忱看著岑安出門,眼前開始恍惚起來,什么時候,岑安也變得人前人后,這么不一。
究竟是人太善變,還是他,太死心眼。
覺得,岑安會很別的女人不同。
他好像忘了,岑安和岑曦,那再怎么樣,也是一個爹生出來的女兒。
怎么可能,不一個德行?
從岑曦之后,陸忱就是惡心表里不一的女人。
但這幾年,對于岑安的迷戀,讓他現在,根本沒有辦法,抗拒岑安的接近……
陸忱低頭看了眼襯衫上的號碼。
岑安這是打算干嘛?把自己發展成地下情人?
陸忱覺得諷刺地厲害,但還是掏出了手機,將號碼存了下來。
岑安下樓,經過客廳時,正遇到張媽。
張媽用著異樣的眼神打量著岑安,但被她用不以為意的目光看了回去。
從陸忱家出去,她左拐右拐,回到了市中心一套公寓里。
一到家,便把身上的衣服脫了去,光著腳,從客廳走到浴室,在鏡子前將那煩人的人皮面具撕了下去。
然后看了眼因為大力撕扯,留下紅色痕跡的臉,不禁冷嗤道。
“嘖,這面具,還挺逼真,趕明,需要多做幾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