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母親,岑安最在意的,當然是這個問題。
“別多想,不會有問題的!标憶成畹皖^,跟岑安四目相對。
他話說得肯定。
“唔……你們在說什么?”寶寶手環在陸洺深脖子上,然后看向媽媽。
“沒什么!标憶成顔问直е,抬手捏了捏寶寶的小臉。
有這么一個團子抱在手中,他已經……很安心了。
但岑安的表情,卻沒有一點兒輕松的意思。
陸洺深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岑安身上,怕她多心。
這讓寶寶有些不開心。
趴在陸洺深肩膀上,“美人兒我不舒服。”
陸洺深關切地問,“嗯?哪里不舒服?”
“哪里都不舒服!睂殞毧蓱z兮兮地回答,語氣中還有些慪氣的意思。
岑安知道寶寶是故意博取陸洺深的關注,忍不住彎起眼睛。但心中的擔憂,卻一點兒都沒有少。
她現在,甚至連要對他們下手的人是誰都不清楚。
跟六年前那些是同一伙人么?那么,溫心嫻就有了很大的嫌疑。
………
湛慶言低頭現在客廳,不敢抬頭看面前的慕凌。
胳膊上,簡易地包扎著傷口。但已經滲出斑斑血跡。
“對不起老大!
慕凌抱著懷里的貓兒,有一下沒一下地摸著。
抬頭看著面前湛慶言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
他總是這樣,用著一種涼薄的眼神,看待著周圍的一切人和一切事兒。
他對什么都沒有特殊的感情。
這樣的人,天生是個魔鬼。
慕凌淡漠地看著面前身體微微有些顫抖的湛慶言,薄唇輕啟,“我有說過,不讓你弄出太大動靜吧?”
慕凌聲線清冷,直達心底,讓人忍不住遍體生寒。
湛慶言的頭低的更深了些,“對不起……我們沒想到,岑安身邊還有別人!
別人?
湛慶言這個用法,讓慕凌有了些興趣,“別人?是什么意思?”
湛慶言微微抬了抬頭,慕凌討厭別人跟他說話不直視著他,“陸洺深在岑安身邊安排的人,都引來了。我們正要下手,突然沖出一伙人,而且,手中有槍!
湛慶言也納悶呢。
華國對于槍支,不是管制的很嚴格么?
但那伙人裝備精良,一點兒都不像是私家保鏢。
如果不是軍方,那么大概就跟他們一樣,是道上的人。
湛慶言將自己的想法完完本本地告訴了慕凌。
這也同樣引起了慕凌的興趣。
岑安。
慕凌臉上露出一抹笑意,讓面前的湛慶言,更為膽寒。
她到底哪里出色?
慕凌覺得,自己跟他見的那幾面,也沒覺得她哪里特殊啊。
這種性格的女人,一抓一大把。比她有姿色的,也不在少數。
身邊的這些人,來頭不小么?
是啊,看樣子在岑安身邊已經很久了。
他們都從來沒有發現過,已經很不容易了。
“而且……”湛慶言有些沒有底氣地補充道,“我們這次跟他們起了沖突,收到了對方的威脅。”
慕凌抬頭,睨著湛慶言。
“所以,你們沒有人員的損傷,是因為對方放了你們一馬咯?”慕凌眼神復雜地看著面前負傷的湛慶言。
一個在組織里排的上殺手,落得一個這么狼狽的下場。
他不禁好奇起對方的來頭了。
如果是軍方動的手,絕對不會放他們一馬,恨不得把他們一網打盡了才好。
如果是同行……
他們組織是最大的跨國幫派,組織里排的上的殺手,絕對不是什么水貨。既然知道他們的身份,那其他組織,也沒有那個膽子跟他們作對。
而且,對方的目的也很明顯。
那就是護著岑安。
蘇宇笑這段時間一直在他們的監視下,而且他們對蘇宇笑手底下的人,太過于熟悉了。
也就是……慕凌漂亮的眸子微微瞇了一下……
是同組織的。
慕凌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湛慶言知道,這不是什么好的信號,一言不發地侯在一邊,等著慕凌發話。
“盯著岑楠,說不定,我們還有點兒關系呢!蹦搅韫创,將手里愜意地享受著他的撫摸的貓扔下,微微伸了一個懶腰。
“是。”
“趕緊下去把傷口處理好,廢了胳膊,怎么把面子找回來!
同組織啊。
與此同時,岑楠回來,看著坐在他辦公室的Arh道,“事情解決的怎么樣了?”
“都妥了,”Arh抬頭看著岑楠,“不過……從一開始我就是用的你的身份下的命令!
Arh看著岑楠,并非是他不想用自己的。
實在是,他在組織里,就是一個神秘的存在,從來沒有現身過,而且也不能。
當時把岑楠拉入伙,就是想培養岑楠,讓他可以出面解決一些,他沒有辦法做到的事兒。
畢竟,岑楠的底子。比他“干凈”。
能少很多危險。
“嗯。”岑楠不以為意,無非就是,對方追查起來,自己會暴露身份。
岑楠對于這個,并沒有太大的芥蒂。
岑安跟寶寶沒事兒,就夠了。
“那個,現在在A市的,可是慕凌。這件事兒,恐怕要驚動江叔,”Arh提醒道,“你們兩個的事情,處理好了?”
組織里的精神領袖“教父”去世,組織就分解成了兩股勢力。
一是教父養子,慕凌。還有就是組織里元老級的人物,江叔。
岑楠和Arh,都是江叔這邊的人。
兩勢力正窩里斗地厲害,這時候岑楠用江叔手底下的人,公然去跟慕凌作對。
讓慕凌知道了,組織里怕是又得不得安生。
“無所謂!贬鼗氐馈
只是江叔……
他卻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江叔追究起來,你幫我應付吧!
倒不是說,江叔真的會怪罪他們。
只是現在一句話,他都不想同江叔說。
尤其是,在戳破了彼此的身份之后。
Arh不知道該怎么勸岑楠的好,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別太執著了,再怎么說,也算找到了自己的家人。江叔年紀大了,你也別太過于……”
Arh見岑楠不為所動,表情上還有些抵觸,便沒有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