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洺深!”岑安的語氣中有些惱怒。
但對方卻是充耳不聞的。一雙深邃的眼眸死死的盯著岑安。
“你知不知道一晚上我都在等……寶寶。”剛才差一點(diǎn)兒,陸洺深就脫口而出岑安的名字。
陸洺深眉頭緊蹙,一副興師問罪的樣子。
岑安看著他立體的五官,眉骨深邃,眼窩很深,鼻梁又高又挺,搭配上涼薄的唇,透出來的是雍雅的冷峻跟肅穆,冷得難以接近。
岑安直接在氣勢上,就輸了。
“陸先生,有什么話,您先放手再說。”岑安盯著陸洺深緊握著自己手腕的地方。
岑安的語氣聽起來,很是涼薄。
這讓陸洺深十分不舒服。
“你當(dāng)這里是哪兒?想走就走,說走就走?”陸洺深深邃的眸子睨著岑安。
岑安啞然。
明明自己就是被迫住在這兒的,怎么好像自己沒處去,非得來這兒一樣。
岑安扁了扁嘴巴,然后并沒有要辯解的意思。
跟陸洺深做無所謂的辯解,還不如直接跟牛譚琴。
更何況,今晚,陸洺深還喝了不少的酒呢。
不跟他一般見識吧。
岑安并沒有正面回答,“你喝醉了,我扶你上樓。”
突然,岑安手腕處傳來一股力道。
身體一個重心不穩(wěn)跌向陸洺深懷里。
接著,陸洺深胸膛灼熱的溫度,隔著薄薄的布料穿過來,讓岑安突然覺得有些不太適應(yīng)。
一雙有力的臂膀,將自己禁錮在對方懷里。
大概也是因?yàn)楹芫貌辉羞^這么親密的動作。岑安在陸洺深懷里掙扎著要起身,“陸洺深,你干嘛!”
“你為什么騙我?”大概也有喝了酒的緣故,陸洺深的聲音聽起來,比平時溫和地多。
甚至還有那么一絲絲的委屈在里面。
就像被拋下了的孩子,可憐兮兮地抓著大人的衣角不肯放手。
岑安的心,猛然間被觸動了一下。
但隨即認(rèn)清了小時,她從陸洺深懷中掙脫出來,然后后退幾步保持距離,看著陸洺深,語氣聽起來冷酷又殘忍無情。
“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么,我干嘛要跟你……報備……”岑安的話說到一半,陸洺深銳利的目光,刀子一樣地掃過來。
讓岑安后半段的話,越說越?jīng)]有底氣,“說白了,我們挺多也就是個房東和房客的關(guān)系。”
這是實(shí)話。
岑安心想道,她跟陸洺深,現(xiàn)在可以說是,就僅憑著寶寶,維持著那么個,不咸不淡關(guān)系。
他倆,哪里還有半分的關(guān)系呢?
岑安這話一出,卻讓陸洺深臉色變得極差。
他凝眸,盯著岑安。什么都沒有說。
但盡管如此,岑安還是有種莫名其妙的緊張。
“房東和房客?”陸洺深嘴里喃喃地,又重復(fù)了一遍岑安的話。
隨后冷不丁地將手放在岑安白皙的天鵝頸上。
一個用力,將岑安帶向自己。
緊接著,是一個帶著酒氣的吻。陸洺深不管懷中岑安微不足道地掙扎,只管撬開岑安的薄唇,然后攻城略地。
手還不安分地在岑安身上游走,從岑安T恤的下擺摸了進(jìn)去。
被岑安一把捉住,“陸洺深!”
岑安小臉通紅,再看向陸洺深的眼神里,滿是惱羞成怒。
“睡都睡了,”陸洺深向前帶著十足的侵略性意味,“這還要害羞了?”
岑安就這么沉默地,抬頭看著陸洺深。
直到岑安口中每一寸,都充斥著陸洺深的味道。差點(diǎn)兒要被陸洺深吻地斷氣了才罷休,結(jié)束了這個深吻。
岑安捂著嘴巴后退,眼睛里充滿了不可置信,“你……你干嘛……”
“反正都是房東和租客了,”陸洺深惡劣地用左手拇指的指腹擦了嘴角,語氣有股吊兒郎當(dāng)?shù)囊馑迹澳遣蝗缇拖雀读俗饨稹!?
“你……”岑安氣結(jié)。
這世上,怎么會有陸洺深這樣的人。
“媽媽……”寶寶剛換好卡通的睡衣,正想出看看自家媽媽有沒有睡覺,還不等下樓梯,就看到岑安和陸洺深,以這尷尬糟糕的姿勢,站在樓下。
“美人兒……”
寶寶突然有種被的背叛了的感覺一樣,扶著樓梯的扶手,從樓上跑下來。
一個箭步,沖到兩人中間,試圖讓他們分開,“媽媽,美人兒,你們這是干嘛呀!”
“竟然趁著我不在,背著我偷/情啊!羞不羞!”寶寶不知道整天從哪里學(xué)會的這種糟糕的詞語。
讓岑安跟陸洺深,瞬間尷尬地一批,趕緊分開。
偏偏寶寶還是一副受傷的表情,“媽媽!你為什么要搶我的男朋友,你自己再找一個不好么?”
“我……”岑安想要解釋說,這是她的父親。
又覺得,這樣說來,恐怕寶寶又要誤會。話說到到一半,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我上樓了。”
反正陸洺深也不像是喝高了的樣子,自己也沒有必要的再留下。
陸洺深盯著岑安的背影,看著她慢慢上樓。
腿邊,是聒噪的寶寶。
陸洺深低頭,笑地意味深長,突然覺得,陸老爺子日常都是在陸家老宅,上了年紀(jì),一個人畢竟無聊。
暫時把寶寶送到老宅,送到老爺子那兒待一段時間,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哈。
陸洺深低頭看著寶寶,后者還不直都知道他心中的如意算盤。
正笑嘻嘻地抬頭看著陸洺深。
陸洺深低頭捏了捏寶寶的小臉,然后囑咐她早些睡。便一個人回房去了。
寶寶在他們身后哼了聲。
想背著他偷偷調(diào)情?不存在的!
得逞的寶寶,哼著小曲兒回了房。香甜地睡過去。
而剛才的當(dāng)時人就沒有那么幸運(yùn)了。
幾年來,基本沒有什么谷欠望,清心寡欲到蔣煜凡非要纏著給他看病。
剛才……卻在那么簡短地接觸,甚至只有一個吻的接觸,但岑安之后,他明顯地察覺到了身體的反應(yīng)。
所以,自己跟岑安,這是注定了么?
陸洺深突然覺得有些可笑。
人善變成這樣,自己又在瞎執(zhí)著個什么勁兒。
陸洺深將自己扔在松軟的大床上,沒有了絲毫困意。
岑安那邊,也是差不多。
第二天一早,兩個人都頂著厚厚的黑眼圈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