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看起來,溫心嫻這個電燈泡,真的是多余得很。
她坐在那邊安靜地吃起飯來,食物放在嘴里,機械的咀嚼著,簡直毫無味道。
溫心嫻的視線落在岑安脖子上那個清晰的草莓印上。眼神一下子變得陰冷。
她幾乎不用想,就知道陸洺深跟岑安,在外面發(fā)生了什么。
溫心嫻桌子底下的手攥成拳頭,用力地指節(jié)發(fā)白,鮮艷的指甲,嵌進(jìn)肉里,掐得自己生疼。
陸洺深那么一個自律的人,怎么會輕易讓別的女人爬上他的床。一定是岑安這個小妖精,勾引的他!
當(dāng)初自己跟陸洺深在一起那么久,陸洺深都規(guī)矩得仿佛沒有欲望一般。
最后她只能借著喝醉,主動一點,卻還被陸洺深無情拒絕掉。
自己在他面前該露的都露了,又借著酒勁各種主動。她的相貌和身材,自認(rèn)為也是風(fēng)情萬種,但凡是個正常男人,都不該無動于衷。
偏偏陸洺深就跟性冷淡一樣,規(guī)矩得碰都不碰她一下。
事后她也只安慰自己,這是陸洺深尊重她的表現(xiàn)。
可岑安現(xiàn)在這滿身曖昧旖旎的痕跡算什么!
這個岑安到底有什么好!
溫心嫻埋頭吃飯,仿佛要把岑安的血肉嚼碎咽下去一般,對著飯菜發(fā)脾氣。
陸洺深紳士優(yōu)雅地落下筷子,然后拿毛巾擦了擦嘴,“我吃好了,需要去公司處理點兒事情,晚上不用等我了。”
岑安點頭,然后目送陸洺深出去。
等陸洺深離開,溫心嫻才開始跟岑安搭話。
“岑小姐,不知道你跟洺深在一起多久了?”溫心嫻放下筷子,托著下巴眨巴著一雙大眼睛看著岑安。
岑安知道溫心嫻動機不純,并不想多說,只笑了笑回道:“這個還真記不清了。”
“那岑小姐知道我跟洺深之前的事兒吧,”溫心嫻自信地把玩著手中的高腳杯,“我的意思呢,就是,在我想起當(dāng)初發(fā)生了什么之前,我不介意你跟洺深發(fā)生了什么!
岑安聽著溫心嫻這突然大度的口吻,停下筷子,抬頭看向溫心嫻。
“之前的時候,陸洺深就經(jīng)常說結(jié)婚前不會碰我,這是對我最起碼的尊重,所以,他有欲望要解決,我并不在意,更何況五年之久了呢!睖匦膵勾怪樱路鹣萑牖叵,其實字字句句,都在說給岑安聽。
岑安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上的吻痕,在心中有了結(jié)論。
看來,溫心嫻這個女人,也不是個什么簡單的人。
可不是嘛,混娛樂圈混得風(fēng)生水起的人,又怎么可能是個省油的燈。
“看來溫小姐記憶不錯,那所謂的創(chuàng)后應(yīng)激障礙,是不是也是夸張了呢?”其實岑安也就是說說而已。
但溫心嫻聞言,臉色有些發(fā)白。
岑安跟蘇宇笑關(guān)系匪淺,蘇宇笑知道自己,那……
這么一想,溫心嫻有些不敢輕舉妄動。
萬一,她裝病被陸洺深識破。她就真的沒有機會了。
岑安勾了勾唇,假裝沒聽到溫心嫻的話,“今天有些累了,我就先上去睡了,溫小姐把這兒當(dāng)自己家就行。有什么需要的,盡管開口!
岑安眼帶笑意,沖溫心嫻笑得一臉人畜無害。
本來她并沒有下定決心回來住的,既然溫心嫻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那她何必給溫心嫻跟陸洺深單獨相處的機會。
“累了一天,腰真酸。”岑安故意有意無意地說了這么一句,還伸手捶了捶自己的腰。走向陸洺深的房間。
溫心嫻的表情更豐富了。
岑安這是赤裸裸地在跟她炫耀!
“哦對了,”岑安停在樓梯上,扶著金色的扶梯居高臨下地看著溫心嫻,“有一點還希望你能清楚。因為你生病,住在這兒,這我可以理解。但你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記好自己是個客人就行!
說完后頭也不回地上樓去了。這是嫌她逾越了。
岑安并沒有打算跟溫心嫻表現(xiàn)出這么明顯的敵意。如果,溫心嫻沒有先招惹她的話。
“吱——”地一聲,溫心嫻從位子上站起來,氣沖沖地就要回房。
“溫小姐,今天蔣醫(yī)生有事兒來不了了。所以今天的治療療程要拖一下!绷謰屔锨皝硎帐安妥,然后跟溫心嫻道。
溫心嫻強撐出一個笑來,敷衍地回了林媽一句。
然后回了房間,大力地甩上房門。
她什么時候受過這種待遇。
因為這天蔣煜凡因為喝多了去谷雨汐公司撒酒瘋。所以耽誤了給溫心嫻的治療進(jìn)程。
第二天一早,就行色匆匆地趕來了別墅。
到陸洺深別墅時,幾人正在吃早飯。
“嗯~~”正好餓著的蔣煜凡,循著味道就過來了,“正好我沒吃飯。”
蔣煜凡也算熟臉了,林媽笑瞇瞇地給蔣煜凡調(diào)置碗筷。
“酒醒了?”陸洺深哪壺不開提哪壺。
一句話,就把蔣煜凡的記憶拉回昨天。
蔣煜凡喪著一張臉,一副你為什么要提這件事兒的表情看著陸洺深。
“我還沒追究你昨個為什么把我扔在谷雨汐公司呢!”蔣煜凡憤憤不平,明知道他喝多了,神智不清醒,還把他弄去谷雨汐那兒丟人。
“昨天是你一直念叨的,所以我成全了你!标憶成钣袟l不紊地夾菜,吃飯。
蔣煜凡都不想知道自己被谷雨汐掌握了多少黑料,只希望自己能忘了昨天……
甚至不如被陸洺深扔在酒吧,混沌一宿。
說不過陸洺深,蔣煜凡看向岑安,眼尖地自然看到了她脖子上被陸洺深特意留下的痕跡。
“呦,昨天小嫂子受累了。”蔣煜凡嘴角掛著曖昧的笑。
被蔣煜凡這種厚臉皮的人調(diào)侃,岑安臉變得通紅。仿佛一個熟透的番茄。
全家人都下意識地,忽略了溫心嫻一樣。
然后蔣煜凡坐在陸洺深身旁,湊著身子過去輕聲問道:“話說哥,你也挺敢玩啊,你怎么能把小嫂子跟溫心嫻放在一起?不怕出什么問題?”
“身正不怕影子斜!标憶成钚表Y煜凡,啟唇張了張嘴,以只有蔣煜凡能聽到的聲音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