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不是,補償么?
林助理不知道,自己自以為是地幫忙勸說岑安的話,在岑安心中引起多大的風浪。
岑安腦子里瞬間想到的竟然是溫心嫻。
難不成,他陸洺深是因為在這件事兒上有愧疚,所以才要補償她的么?
岑安心頭一酸,差點地憋出淚來。
看著岑安不開心反而變成這種狀態的林助理。一下子手足無措起來。他做錯了什么?木訥的他,根本不知道岑安在生氣什么啊!
果真的,女人心,海底針。
“麻煩林助理跑這一趟了,”岑安做勢送客,“請回吧。”
林助理想再說什么,但怕自己再說錯什么不該說的,還是作罷了。
畢竟岑安的倔強他也見識過,說離開公司,不也寧可沒有離職手續,也不肯再回去了么。
這事兒不同意陸洺深的幫助,也算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了。
臨行,只多說了幾句陸洺深的好話。
但顯然并不怎么受用。
高強度的工作,加上好心幫忙卻被岑安不識好人心地拒絕。
陸洺深現在心情不爽到了極點。
他垂著眸子視線落在面前的幾分資料上,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
原本雍雅的氣質被深灰色的大衣衫得愈發矜貴,白色的襯衫領口扣子開了幾顆,露出好看的鎖骨。
手里一下一下得有節奏地敲擊著桌子。
來電鈴聲響起,陸洺深瞬間拿起手機來。
眼神在看到來電顯示后黯淡了些。
“喂?”
“深哥,有空沒?出來跟我喝一杯吧!”那邊的蔣煜凡不知道受到了什么刺激,對陸洺深冷冰冰的語氣都充耳不聞。
陸洺深張了張口,剛想拒絕,然后突然抿著唇,“嗯”了一聲。
不如去喝點酒,緩解下郁悶的心情。
可等陸洺深驅車趕到地方,蔣煜凡已經在酒吧的卡座里喝的不成樣子了。
襯衫領口松松垮垮地開著,臉色有些發紅。話幾乎都說不利索了,還在一杯一杯地往嘴里灌著酒。
他本來還打算問蔣煜凡些事情,看他這德行。比如,怎么哄女孩子開心。
——但陸洺深才懶得來給他收拾爛攤子呢。
陸洺深還沒邁到蔣煜凡所在的地方,手插著口袋,轉身就要離開。
“深哥!”陸洺深整個人往那兒一站,太過出類拔萃蔣煜凡還是一眼看到了他。
然后滿身酒氣地過來抱住陸洺深,開啟訴衷腸模式。
陸洺深生無可戀地陰著一張臉,想要把跟八爪魚一樣黏在自己身上的蔣煜凡扒下去。
某人已經開始口齒不清了,陸洺深只能從里面依稀聽出什么“谷雨汐”“負心”幾個容易辨認的詞。
什么德行。
也不知道那個逮到機會就要奚落別人幾句的蔣煜凡去哪兒了。
“起開,長嘴干什么用的!”陸洺深嫌棄地把蔣煜凡拉開,扔到卡座的沙發上。
經人提點的蔣煜凡,開始摸出手機,抽抽搭搭地給谷雨汐打電話。
陸洺深攥了攥拳頭,真不知道,剛才為什么腦子一抽,答應蔣煜凡跟他出來。
“喂?”谷雨汐早刪除了蔣煜凡的號碼,所以并不知道打電話了來的是他。
“谷雨汐!你丫這個沒良心的瘋女人!”蔣煜凡沒吃藥一樣的在電話那頭大喊大叫。
聽出是誰的谷雨汐眉頭一皺,“要死啊你,吃錯藥了吧!”
然后二話不說,直接掛了電話。
被人掛了電話的蔣煜凡,開始抱著陸洺深作妖。
酒吧有熟人認出是蔣煜凡,特地還過來看了看情況。
“失戀了。”陸洺深干脆利落地回道,把人打發走。
然后拖著蔣煜凡離開。
心里暗下決心,以后就是蔣煜凡說出花來,他也決不跟蔣煜凡單獨出來了。
睚眥必較的陸洺深,直接載著蔣煜凡去了谷雨汐公司。
然后將醉得不省人事的蔣煜凡,扔進谷雨汐的辦公室。
接著里面傳來谷雨汐的叫罵聲。
聞聲趕來的岑安,正撞上給谷雨汐辦公室關門的陸洺深。
“為什么拒絕我。”陸洺深高岑安一頭,直接將岑安籠罩在自己的陰影里。
岑安疑眨眨眼,有些聽不明白。
陸洺深直接鉗制著岑安的腰,將她帶下樓。
“陸洺深,你干嘛。”岑安完全沒有反抗陸洺深的余力。
“干,你。”流氓的話語從陸洺深嘴里緩緩吐出來。
岑安胸口一震。
心尖兒閃過絲絲悸動。
對上他那雙灼熱,還染著深情的黑色深眸,岑安覺得自己好像快要深深陷進去了。
岑安被陸洺深帶進車中,然后鎖了車門。
“陸洺深……”見陸洺深是認真的,岑安也有些慌張了。慌張著就要拒絕,“唔唔……”
岑安被這個吻撩撥得暈眩,在陸洺深的手探進她的衣服的瞬間,想到了溫心嫻,瞬間就清醒了過來。
“陸洺深你別這樣,我還要工作。”岑安小手無力地推搡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陸洺深。
陸洺深埋頭在岑安脖頸處吮吸,然后低沉的嗓音在岑安耳邊說道,“為什么拒絕我的好意,為什么躲著我,嗯?”
岑安愣了愣,然后,沒什么底氣地回道,“我不想,讓別人覺得我是那種靠男人才活得下去的女人。”
“我是想說,無論什么問題,你都可以來找我的。”陸洺深說的尤為認真,然后掏出一張黑卡,掖進岑安的外套口袋。
“你,你這是什么意思。”岑安掏出那張黑卡,并不是曾經還到公司的那張工資卡,如果沒猜錯,是陸洺深的副卡。
陸洺深捏了捏她的下巴,“我養你的意思。”
岑安的大腦好像轟得一聲炸開,大腦一片空白。差點就被陸洺深迷了心智。
“我陸洺深的女人,怎么能因為資金問題到處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