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生間里,蘇瑤心不在焉的洗著手,腦中回想著剛才的一幕,為什么Abby要讓她吃那塊甜點?
起初她以為Abby真的是自己的舊相識,用一塊添加了花生醬的甜點來試探她,想到這的時候她心里一陣暗喜,強忍著心中的狂喜吃完了那塊甜點,就等待過敏癥發作彼此相認了。
可是等了半天,她卻什么反應都沒有。
蘇瑤這才后知后覺的發現,那塊甜點里根本沒有花生醬。
既然沒有花生醬,她又怎么會過敏呢?
或許Abby是真的覺得那塊甜點味道不錯,只不過端來讓她嘗嘗而已,壓根沒有其他的意思。
想到這,她心頭升起一絲失落,難道她真的不是Abby認識的那個蘇瑤嗎?那她到底是誰?
真相虛無縹緲,有時候感覺只隔著一層薄紗,有時候卻又仿佛隔著海角天涯,讓她不知道該從何處下手。
正想著,門突然開了,蘇瑤收斂心神,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剛準備出去,突然看到身后站了一個男人,她豁然回身,看到面前的男人后頓時愣住了。
陸勵成,他來女衛生間干什么?
蘇瑤環顧四周,這才發現不知道什么時候衛生間里已經空無一人,周圍安靜的可怕,門也被關上了。
心臟不受控制“砰砰砰”的跳動著,蘇瑤戒備的看著他:“你要干什么?”
陸勵成一動不動的望著她,努力在腦海里搜索關于這張臉的記憶,可任憑他如何努力大腦始終一片空白,除了一股熟悉而躁動的感覺席卷而來之外,他想不起來任何跟面前這個女人有關的事情。
見他沉默不語,只是雙目沉沉的盯著自己,蘇瑤心頭一沉,難道這個男人真的要為了報復陳鵬飛而傷害她?#@$&
男人之間的事情就用男人的辦法去解決,暗害她一個女人算怎么回事?
蘇瑤最討厭這種不擇手段卑鄙至極的男人,故而也沒什么好臉色,拉下臉冷聲道:“陸先生,您不識字嗎?就算不識字最起碼的常識也應該有吧?這里是女廁,請您出去!”
陸勵成身居高位,被人阿諛奉承慣了,幾乎每個人見了他都笑臉相迎,很少有人敢這樣當面冷臉呵斥他。
他怔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被斥責了,忍不住笑了:“蘇小姐,我們之前見過面,你應該沒忘吧?”
“是嗎?”蘇瑤此刻對他輕浮的行為已經厭惡到了極點,紅唇微張,故意冷聲道:“不記得了。”%&(&
“呵呵,”陸勵成低笑一聲,突然抬腳一步一步欺身上前,蘇瑤被他逼得向后退去,直到抵住身后冰冷的墻壁無路可退,陸勵成這才堪堪停住。
倆人離得很近,甚至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蘇瑤又氣又惱,抬頭對他怒目而視:“你到底要干什么?”
陸勵成突然抬手撐住墻壁,將她禁錮在自己懷里,自上而下打量著她,目光坦蕩而赤裸,語氣緩慢而低沉,明明是很輕浮的話,從他嘴里說出來卻莫名多了幾分深情:“上次一別,你的一顰一笑好像刻在我腦子里一樣,夜深人靜的時候我總是會想起你,你嘴角的酒窩,素凈的眉眼,熟悉的聲音……每一樣似乎都刻骨銘心,讓我難以割舍,蘇瑤,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蘇瑤,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這道充滿哀怨和悲愴的聲音仿佛一把利刃狠狠劃過心頭,讓她忍不住心底一痛。
腦中有什么東西快速閃過,仿佛天邊閃過的一道亮光,快的讓人什么都抓不住。
蘇瑤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難過的感覺,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難過跟面前的這個男人有沒有關系。
那種離真相很近的感覺重新縈繞心頭,讓她忍不住一探究竟,甚至忘了目前的處境。
她盯著他,神色認真,一字一頓的問:“你曾經認識我嗎?”
見陸勵成怔了一下,她又補充道:“上次酒會之前,你見過我嗎?”
看著她認真的模樣,陸勵成心頭涌起一股沖動,下意識想說認識,可是目光落在她光潔白皙的脖頸上時,到了嘴邊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他的手不受控制的抬起,落在她臉上,一路順滑而下,最終落在了她的脖子上。
Abby曾經讓他看過蘇瑤的照片,在他手掌下的位置應該有一條長長的疤痕,可是此刻,他手下的皮膚仿佛上好的羊脂玉,白皙瑩潤,再光滑不過,哪里有半點疤痕的影子?
見他沉默不語,蘇瑤忍不住又問了一遍:“陸先生,你之前認識我嗎?”
陸勵成抬頭詫異的望著她,為什么她會這樣問?
他因為失憶了,所以記不起來之前的事情,可是他們有沒有見過面,她不是應該很清楚嗎?
為什么要來問他呢?
陸勵成心頭升起一絲疑竇,黑眸深沉,凝聲問:“那你呢?以前有沒有見過我?”
蘇瑤沒想到他不僅沒有回答問題,反而質問起她來,心頭一惱,剛要發作,猛地發現自己還被他禁錮在懷里,臉“騰”的一下紅了。
強忍住心頭的悸動,她冷著臉道:“陸先生,放開我,請你自重!”
陸勵成生性強勢霸道,字典里從來沒有猶豫二字,想做什么自然就做了,可是此刻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倆人的姿態確實有點曖昧的過分。
目光緩緩下移,頓時就被黏住了。
蘇瑤的晚禮服胸前呈小V字領,她雖然很瘦,但是胸前卻很有料,一道深深的事業線筆直沒入鴻溝中,引人遐想;雪白的肌膚在白色布料的映襯下瑩潤如雪,熠熠奪目。
陸勵成小腹一緊,一股躁動頓時席裹全身,想放開她的念頭頓時煙消云散。
如果剛才他是無意冒犯的話,那么現在就是實實在在的輕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