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勵成緩緩晃動著杯子里猩紅的液體,“謝謝你陪我喝酒,否則,真不知道該怎么熬過這個清冷的夜晚。”
安簡細心的把支票放進包包里,嘴角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看吧,老天爺有時候還是很公平的。
前腳才在肥豬肉那里吃了虧,后腳就在陸勵成這里補了回來,有錢人出手就是闊綽,隨隨便便就是五十萬。
其實她只是心情不爽,想著他這里肯定有好酒,想蹭點酒才決定過來的,五十萬算是意外收獲了。
安簡看了他一眼,舉起酒杯道:“看在五十萬的面子上,今天晚上我就陪你喝個夠,咱們不醉不歸!”
陸勵成笑了笑,仰頭喝干了杯子里的酒。
倆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不到半個小時,四五瓶紅酒就見了底。
陸勵成之前就喝了不少,已是微醺,現(xiàn)在又喝了這么多,饒是酒量再好,也醉了。
安簡酒量也不差,但也禁不住這么喝。
倆人不顧形象的躺在地上,爛醉如泥。
“好熱啊……”安簡扭了扭身子,猛地扯開領(lǐng)口的扣子,三五下就把身上大紅的裙子給脫了。
銀白色的月光傾瀉而入,落在她瑩潤的肌膚上。
安簡的身材本就不錯,再加上常年健身,甚至比有些模特還要好看幾分,胸口兩只大白兔渾圓有料,纖細的腰肢盈盈一握,雙腿修長筆直,像兩根削直了的白蘿卜,正糾纏在一起。
陸勵成的目光從她胸口的黑色蕾絲文胸上一寸一寸下移,最后落在平坦的小腹上,眉頭微皺,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知道是真醉還是假醉,安簡近乎赤裸的爬了過來,雙手不安分的在他胸口游走:“陸總,你是不是在酒里給我下藥了,我怎么感覺那么熱……”
陸勵成笑了,坦蕩的女人有時候會格外讓人心疼。
安簡像條蛇一樣,纏在他身上,附在他耳邊,聲音帶著蠱惑:“反正我不值錢,陸總?cè)羰窍胍隳萌グ桑判模也粫屇阖撠煟粫m纏你的……”
灼熱的呼吸噴薄在耳際,陸勵成雙眼一沉,猛地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安簡“咯咯咯”的笑了,點著他胸膛道:“這才對嘛,老守著一個女人有什么意思,人不風流枉少年,況且人家都結(jié)婚了,你也該嘗嘗其他的女人是什么滋味了……”
陸勵成猛地俯身,咬住了她的唇。
干柴遇烈火,仿佛有什么東西被瞬間點燃,安靜漆黑的房間里,濃郁的酒氣和急促的呼吸聲混雜在一起,平添幾分旖旎。
安簡緊緊摟著陸勵成的脖子,像條魚一樣使勁弓著身子想要迎合他,陸勵成的吻帶著一貫的霸道強勢,從她的脖頸到胸口,一點一點緩緩落下。
“蘇瑤……蘇瑤……”陸勵成醉了,滿腦子都是蘇瑤的影子,甚至連耳邊的聲音也覺得是她的,帶著一絲哀求和哭泣,求求他停下來。
可是,他怎么可能停下來?
即便是想停,也身不由己。
她是他的,身上每一寸肌膚都是他的。
“勵成……勵成……”安簡情到濃處,嬌媚的呻吟著。
聽到勵成兩個字,陸勵成的甚至瞬間清醒。
她不是蘇瑤,蘇瑤從來不叫他的名字,每次行房的時候,她要么沉默不語,要么叫他混蛋。
是了,一定不是她,她從來不會這么動情的叫他勵成。
忽然就覺得索然無味,陸勵成起身從她身上爬起來,轉(zhuǎn)身跌跌撞撞的向樓上走去,幾分鐘后,“彭”的一聲巨響,房門被緊緊關(guān)上。
安簡驚愕了一瞬之后,苦笑一聲,從地上爬起來,赤條條的坐在沙發(fā)上,點燃一根女式香煙,深深吸了一口。
一根煙抽完,又打開一瓶紅酒,獨自喝了起來。
第二天,明亮的陽光從窗外照了進來,整個房間都被映照的亮堂堂的,沒有一絲暗角。
“滴滴……滴滴……”床頭的手機突然急促的響了起來,陸勵成緩緩睜開迷蒙的雙眼,睡眼惺忪的拿起手機:“喂?”
“陸總,您在家嗎?”Abby沉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您昨天說今天不去公司,但是有一些文件需要您親筆簽字,我現(xiàn)在在您家門外,方便開門嗎?”
“沒什么不方便的,”陸勵成揉了揉亂蓬蓬的頭發(fā),起身道:“你不是有我家的鑰匙嗎,自己開門進來吧。”
“好,那我進去了。”
掛了電話,他隨手披了一件睡袍,向樓下走去。
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音,幾秒種后,尖細的高跟鞋聲從門口傳來。
“陸總,沒有打擾到您休息吧……”Abby好像被人突然掐住了脖子,聲音猛地停住,一臉震驚的看著沙發(fā)上。
有什么東西?
陸勵成一邊下樓,一邊疑惑的看去。
隨著他緩緩走下,一個光裸的女人出現(xiàn)在眼前。
轟的一聲,好像一道驚雷在腦中炸響,陸勵成震驚的看著沙發(fā)上的女人,大腦一片空白!
他家什么時候多了一個脫得精光的女人?
目光緩緩掃過桌子上的酒瓶,難道昨天晚上酒后亂性,跟這個女人發(fā)生了關(guān)系?
陸勵成的心頓時一沉,沉著臉大步走了過去。
沒想到一大早過來竟然撞見了這么香艷的畫面,Abby尷尬的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陸勵成沉聲呵斥:“愣著干什么?找個東西給她蓋上。”
Abby咽了下喉嚨,拿起沙發(fā)上的步子罩在女人身上。
陸勵成沉著臉踢了安簡一腳:“起來,別躺在這裝死!”
看見他粗魯?shù)膭幼鳎珹bby忍不住暗暗咋舌,除了蘇瑤之外,別指望陸勵成對別的女人有多溫柔,即便是一夜風流的女人。
安簡迷迷糊糊的睜開雙眼,看見陸勵成,皺眉問:“大清早的你發(fā)什么瘋?踢的我腿都疼了。”
這個女人!
陸勵成咬牙切齒的問:“你什么時候來我家的?還有,你的衣服呢?”
“你不記得了?”安簡起身坐起,瞥了他一眼,拿起桌子上的煙點燃一根,慢條斯理的說:“記性這么差,真不知道是怎么當上S.T總裁的,昨天晚上是你打電話叫我來的,我的衣服也是你扒光的,怎么?難道昨天晚上的事你全都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