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前方出現了一絲光亮!
蘇瑤怔了一下,隨即發瘋一般向前方跑去。
崎嶇的山路上,劉子凡眉頭緊皺,看了一眼導航儀,小心翼翼的轉動著方向盤,心里暗自嘀咕:“會不會是導航儀壞了,這么晚了,婉婷一個大姑娘家,怎么可能會來這里……”
這段時間他總覺得妹妹不對勁,加上之前斷斷續續聽到的一些話,心里隱隱有些不安,擔心妹妹做出什么傻事來,所以趁她睡著的時候,分享了手機定位。
剛進山區的時候手機就沒了信號,但是因為常年在美國的原因,他和劉婉婷的手機都安裝了一種無線信號,也正是幸虧安了這個東西,他才能重新有了妹妹的定位。
導航儀明確的指向這里,可是誰知越走山路越崎嶇,周圍也越來越黑,劉子凡忍不住暗自誹腹,是不是導航儀壞了?
這里明顯是一片山區,眼瞅著不遠處是一片茂密的森林,劉子凡終于確定是導航出了問題,剛準備調轉車頭,風聲挾裹著一陣救命的聲音,突然傳進了耳中。
奇怪,這里如此偏僻,怎么可能有人喊救命?
劉子凡好笑的搖了搖頭,一定是自己聽錯了。
然而下一秒,一道更加清晰的聲音傳入耳中:“救命啊——救命啊——”
真的有人喊救命!
而且……這個聲音聽起來好耳熟!
劉子凡心頭一緊,抬頭向漆黑的前方望去。
不遠處,隱約有一個女人的身影,正跌跌撞撞的跑來,在她身后,四個身形高大的男人緊追不舍。#@$&
眼看著女人就要被抓住了,劉子凡趕忙解開安全帶,跳下車跑了過去。
跑近之后,劉子凡吃驚的不知道該說什么,這個女人竟然是蘇瑤!
看見劉子凡,蘇瑤也吃了一驚,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
他是劉宛婷的哥哥,這么晚了出現在這里,一定是跟劉婉婷串通好的!
可是她已經完全沒有力氣,一步都跑不動了。%&(&
薄薄的刀片被她緊緊握住,手中洇濕一片,不知道是血還是汗。
如果他真的駛來幫劉宛婷的,她死也不會讓他們得逞!
“蘇瑤?你怎么會在這?”劉子凡擔憂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順勢扶起蘇瑤,緊張的看著她:“你怎么了?受傷了嗎?”
蘇瑤還沒來得及說話,身后的四個男人就追了上來。
幾個人也累的不輕,沒想到這個女人竟然這么能跑,一個個喘著粗氣,氣喘吁吁看著她。
幾秒種后,其中一個稍微緩過來一點,大聲道:“別多管閑事,放下那個女人,趁哥幾個沒發火之前,趕緊麻溜的滾蛋!”
劉子凡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妹妹的定位會在這深山老林里,為什么蘇瑤會偏偏出現在這里,還有這幾個男人,為什么要追她。
盡管一腦子的霧水,但他最起碼還是知道,絕對不能把蘇瑤交給他們。
劉子凡緩緩扶起蘇瑤,沉聲道:“你們是什么人?這是犯法的知道嗎?如果你們現在離開,我會當做什么都沒發生過。”
“呦呵,還真有不怕死的!”一個平頭男人譏笑一聲,問:“小子,你長沒長眼睛?還是腦子被驢踢了?我們四個人,你一個人,確定要跟我們斗?”
“我不想跟你們斗,但你們要是強人所難,那咱們也只好試一試了。”劉子凡直視著他們,沒有一絲畏懼。
“有意思,真他媽有意思,”平頭男人大笑,回頭對身后的幾人道:“你說咱們哥怎么今天這么倒霉?碰上一個飛毛腿的娘們也就算了,竟然還撞見一個不怕死的,行,想死是吧?哥幾個成全你!”
“你在旁邊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放心,就算是拼了這條命,我死也要護住你。”劉子凡輕輕把蘇瑤扶在一旁,深深看了她一眼,起身向幾個男人走去。
蘇瑤面色復雜的看著這一幕,現在她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劉子凡跟劉婉婷不是一伙的。
不管是從剛才看到她的驚訝,還是到此刻沒有絲毫猶豫的保護,他眼中流露出的擔憂和認真,都不像是裝的。
蘇瑤的心揪成一團,他一個人,怎么可能打得過四個?
“哥們,操家伙!”幾個男人從身后抽出棍子,一臉兇狠的向他沖了過去。
劉子凡在美國多年,雖然沒事的時候也愛健身運動,但這畢竟是打架,而且對方一看就是練過的,手里又拿著家伙,且人多勢眾,他心里還真沒底。
可是蘇瑤在他身后,他沒有退縮的余地。
如果他不沖上去,蘇瑤就會被這幾個人帶走,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來啊!”猛地低吼一聲,劉子凡赤手空拳的沖了上去。
五人很快混戰成一團。
與其說是混戰,不如說是單方面的毆打,很快劉子凡就栽倒在地上,幾根棍子狠狠的落在他身上,他蜷縮成一團,臉上滿是血跡,不知道哪里受了傷。
“不要……不要打了……”眼淚模糊了蘇瑤的視線,她跟劉子凡沒有什么交集,不值得他如此拼命。
蘇瑤沖上去護住他,聲音帶著濃重的哭腔,在漆黑的夜里響起:“不要打了!我跟你們走!”
幾人似乎也打累了,平頭男人扔掉棍子,氣喘吁吁的罵道:“早點痛痛快快的跟我們走,哪來這么些破事,你真以為自己國色天香,哥幾個拼了命也要操你?媽蛋,要不是金主給的價錢高,指名點姓讓我們毀了你的清白,我們才不愿意費這勁呢!”
說完,倆人伸手去拉蘇瑤,架住她的胳膊,罵罵咧咧的向樹林方向走去。
蘇瑤被拖曳在地上,身下狠狠摩擦在地面上,發出“沙沙”的聲音,被摩擦的地方傳來一陣鉆心的疼,淚水模糊了視線,她緊緊盯著劉子凡的方向,嗚咽出聲。
對不起,劉子凡,是我連累了你,其實你根本不用卷進來的,是我連累了你!
劉子凡一動不動的躺在地上,頭下一灘血跡,不知道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