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很快逼近,一群身穿警服的男人沖了上來,身材肥胖的張局長和Abby跟在后面。
看見陸勵成等人,張局長抬手抹了一下額上的汗,討好的沖他笑道:“陸總,一接到您的電話我立馬帶人來了,沒有耽誤您的事吧?”
“還算及時,”陸勵成淡淡道:“人在這了,偷盜,蓄意謀殺,你們帶回去審吧。”
“我什么時候謀殺了?”鄭娜好歹是上過幾大學的人,知道量刑的重要性,聽到謀殺兩個字頓時急了,顧不上幾乎赤身裸體的暴露在幾個男人眼前,大聲道:“我沒有謀殺,你這是誣陷,我要告你!”
陸勵成冷笑:“企圖把別人困在屋里兩天兩夜,不是謀殺是什么?兩天兩夜,不是兩個小時,我趕過去的時候,蘇瑤已經站在窗臺上準備跳樓了,晚去一步看見的可就是尸體。”
鄭娜知道他在胡說八道,可是卻說不出任何反駁的話,直到明晃晃的手銬銬在手上,才知道后怕!
要是罪名定了,她這輩子就完了!
眼淚好似不要錢似的,洶涌的流出,鄭娜哀求的看著蘇瑤:“我求你了,替我說句話吧,我只是不想讓你去參加比賽,沒想害你,蘇瑤,我求求你了……”
蘇瑤冷眼看著她,沒有說話。
這個女人緊緊是因為嫉妒,先是毀壞了她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成衣,然后把她鎖在辦公室里,還冒用她的名義給陸勵成發短信,結果事情敗露,竟然轉頭來讓她求情?
蘇瑤不是傻子,即便同情心再泛濫也不會為這種女人求情。
見蘇瑤遲遲未動,鄭娜終于死了心,嚎啕大哭起來,渾身癱軟,被警察架上了警車。
Abby走過來,問蘇瑤:“你沒事吧?”
“沒事,”蘇瑤說:“是陸勵成把我救出來的,他手臂受了傷。”#@$&
Abby看了一眼陸勵成胳膊上的血跡,以及簡單包扎的布料,說:“我馬上聯系醫院。”
“不用了,”陸勵成淡淡道:“小傷而已,已經結痂了,”轉頭看向蘇瑤:“我送你回家。”
半個小時后,蘇瑤家。
陸勵成乖乖的坐在沙發上,蘇瑤拿出藥箱,小心翼翼的拆開之前包扎的布料,一條猙獰的傷口頓時出現在眼前。
傷口有七八厘米長,不算深卻也不算淺,因為拉扯的原因,鮮血又溢了出來,滴滴答答的落在地上。%&(&
蘇瑤皺眉:“傷口有點深,需要縫合一下,我們還是去醫院吧。”
“不用,”陸勵成毋庸置疑的說:“擦點碘伏,用紗布包扎一下就行。”
現在已經凌晨兩三點了,如果再去醫院繞一來回,說不定回來就天亮了,她明天早上還要參加設計大賽,不能再來回奔波了。
見他堅持,蘇瑤無奈的嘆口氣,只得拿出碘伏,小心翼翼的擦了擦,又用紗布細心的包好,這才松了口氣。
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表,已經凌晨兩點半了,疲倦襲上心頭,她又累又餓,現在只想躺在床上好好睡一覺。
她低頭看了一眼穩如泰山的陸勵成,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只好提醒道:“那個……你剛回國,明天還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吧?”
陸勵成暗笑一聲,卻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沒什么重要的事情,明天我陪你去參加設計大賽。”
三天沒有見她,早就思念的不成樣子,偏偏剛回來就遇見了這么驚心動魄的事情,終于等一切塵埃落定,按說他也該回去了,可不是他想賴在這不走,而是實在太享受蘇瑤低眉順眼給他包扎的樣子。
俗話說的好,燈下看美人,月下看才子,剛才蘇瑤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傷口上,長長的睫毛仿佛扇子一樣蓋在臉上,嫣紅的唇微微抿著,巴掌大的臉上滿是認真,睫毛微微顫動的瞬間,好像有一根輕盈的羽毛緩緩從他心尖略過,泛起一陣酥麻。
從那一刻起,他就決定今晚賴在這不走了。
今天晚上他剛救了自己,而且還受了傷,蘇瑤實在不好意思開口趕人,只好勉強道:“那……我去洗漱了。”
說完轉身進了浴室。
折騰了一晚上,又是臟又是血的,她得好好洗一洗。
陸勵成慵懶的靠在沙發上,看著她無奈而微紅的臉頰,心里莫名的升氣一陣愉悅,嘴角輕揚,低低笑了兩聲。
浴室里響起水聲,很快一片氤氳,水霧附在玻璃上,無端多了幾分朦朧。
陸勵成一眨不眨的盯著浴室的門,雙眼仿佛雷達一般,透過氤氳的水霧,好像能看見她白皙的皮膚,纖細的腰肢,誘人的渾圓,以及那雙細細的雙腿。
看著身下支起的小帳篷,陸勵成苦笑一聲,沒想到自己對蘇瑤的邪念竟然已經到了這個程度,只是想想就欲火焚身了。
剛準備起身去廚房用涼水沖沖臉,浴室的門突然開了。
蘇瑤穿著一條嚴實的睡裙走了出來,是他之前見過的那條。
不過顯然這次里面不是真空。
身下的小帳篷還沒有下去,陸勵成半起的身子僵在半空中,起也不是,坐也不是,猶豫了一下,終是緩緩坐了下去,屁股挨到沙發的瞬間翹起了二郎腿。
看了一眼他臉上可疑的紅暈,蘇瑤也有些不好意思。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確實是有點尷尬,更何況之前倆人還上過床。
低頭看了一眼身上的睡衣,雖然沒什么不妥,但這樣終歸不好,蘇瑤低聲說了一句:“我去睡了,那個……你在沙發上湊合一晚吧。”
說完匆忙進了臥室,“咣當”一聲鎖上了門。
陸勵成苦笑一聲,他又不是洪水猛獸,也不是沒有自制力的男人,她那么害怕干什么?
甚至連一句說話的機會都不給他,就匆忙關上了門。
他還沒來得及問,今天晚上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