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瑤仔細回想了一下,葉思辰也不像是會撒謊的樣子,她忽然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好吧,饒過這個話題。
“昨天晚上,你怎么會突然過來?”
陸勵成懶懶的靠在椅背上,淡淡道:“前兩天去了一趟美國,那邊的事情結束之后,突然很想你,所以就日夜兼程的回來了,抱歉,見面的時候我有點激動。”
何止是激動,簡直是恨不得把她吞噬入腹。
蘇瑤輕咳一聲,進入正題:“其實昨天晚上你們沒有必要那樣,你和葉思辰是從小一起玩大的兄弟,沒有必要為了我鬧翻,而且我們已經說好了做朋友,可是因為昨晚的事,他又變卦了。”
“我跟他早就不是兄弟了,”陸勵成轉頭看向遠方,目光縹緲:“五年前周彤死的時候,不,也許更早,我和他的兄弟情就已經斷了。”
蘇瑤遲疑了一下:“是因為我嗎?”
“不是,”陸勵成目光淡淡的看著她:“因為周彤。”
周彤?蘇瑤疑惑的看著他。
陸勵成不愿多說,簡略的說:“我查到了一些事情,五年前的事情可能跟葉思辰有關,但是他隱藏的很好,我沒有確鑿的證據,我也不愿意相信是他做的。”
五年前的事情?
蘇瑤頓時一驚,“你是說,五年前我和你被設計的那件事,跟葉思辰有關?”
“不止,可能跟周彤也有關。”
他是查到了一些東西,可是時間過去了太久,而且最重要的證人白珠珠也死了,所以真相到現在還沒有水落石出。
仿佛一道驚雷在蘇瑤腦中炸響,不,怎么可能是周彤?周彤傷心欲絕的樣子這么多年一直浮現在她腦海里,怎么可能是假的?
她艱難開口:“陸勵成,周彤已經死了,我也不會跟葉思辰在一起,你沒必要這么編排他們。”
“你覺得我在編排他們?”他的聲音透著幾分惱意。
他本來不愿意說這些事,畢竟還沒有拿到確鑿的證據,可是擔心她被葉思辰拐跑,也害怕真相出來的那一刻她接受不了,所以提前給她打個預防針,沒想到她竟然以為他在編排他們?
“……也有可能是調查出了錯,”蘇瑤固執的說:“不管是誰設計的那件事,都絕對不可能是葉思辰和周彤,他們跟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再說了,他們有什么理由那樣做?”
陸勵成深深看她一眼,說:“如果……他們兩個在一起了呢?”
蘇瑤豁然轉頭,震驚的看著他。
葉思辰跟周彤在一起?這怎么可能?
陸勵成又說:“還記得周彤曾經懷孕的事嗎?我從來沒有碰過她。”
蘇瑤瞪大雙眼,張大嘴巴看著他,嘴里吃驚的能塞進去一個雞蛋。
她一直以為那個孩子是陸勵成的,可是他卻說沒有碰過周彤,聯合之前陸勵成說的,蘇瑤想到了什么,可是又不敢往那方面想。
她不敢想的事,卻被陸勵成說了出來:“那個孩子,很有可能是葉思辰的。”
“騰”的一下,蘇瑤站了起來,臉色蒼白的看著他,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這怎么可能?
如果事實真的像他說的那樣,那也太瘋狂了!
蘇瑤不太相信,畢竟葉思辰這么多年的心思都在她身上,即便是喜歡上周彤也沒有必要瞞著她,為什么要特意設計出那樣一場陰謀?
況且她落成這個樣子,最心痛的人就是葉思辰。
“不,”蘇瑤搖頭,否認了他的話:“他們沒有理由那樣做。”
陸勵成嘆口氣,起身直視她:“我說了,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一切都只是猜測,我之前試探過葉思辰,他聽到周彤懷孕的時候很震驚,不像是裝出來的,所以我也不能百分百的肯定。”
不能肯定,就說明事情有可能不是那樣。
蘇瑤松了口氣,安慰自己,這不過是陸勵成的猜測,不可能是真的。
“對了,”陸勵成道:“我給嫵媚打過招呼了,你以后不用去天都了,明天去S.T上班。”
“我不去,”蘇瑤想也不想就直接拒絕,能進S.T的都是頂尖人才,連打雜的都是名牌大學畢業生,她才不要去呢,況且在天都呆的挺好的,賺錢也不少。
“由不得你不去,”陸勵成不容置疑的說:“我已經給嫵媚下了死命令,明天再讓你去天都上班,她就可以滾蛋了。”
他怎么能這么霸道?
蘇瑤恨得牙癢癢,偏偏陸勵成還在一旁繼續說:“你要是不想來S.T上班,那就要失業了。”
她想豪氣的拒絕,寧愿失業也不要跟他在同一家公司朝夕相處!
可是她說不出口,有一個五百萬的天坑還等著她去填,雖然這段時間攢了不少錢,可離五百萬還有一段差距。
對了,S,T都是一群頂尖的商業奇才,工資應該也不低吧?
蘇瑤看了他一眼,強迫自己理直氣壯的問:“那你給我多少工資?”
這個女人,現在真是把錢看得越來越重,以前她也不這樣,怎么在監獄里呆了五年,對金錢的渴求度這么高了?
陸勵成郁悶的想著,伸出五根手指頭。
“五千?”蘇瑤疑惑的問。
陸勵成愣了一下,嘴角揚起一絲淺淺的笑意,他的意思是五萬,沒想到這個傻女人竟然張口就少了一個零。
他順水推舟的點了點頭,說:“沒錯,五千。”
蘇瑤掰著手指頭想了想,五千也不少了,畢竟她在天都辛辛苦苦賣酒,一個月也就拿五六千而已,不過她還是要討價還價一番的。
蘇瑤伸出一根手指頭,正氣凜然的說:“一萬,少一分我都不去。”
“好,一萬就一萬,”陸勵成爽快的答應。
沒想到他這么快就答應了,蘇瑤快速在心里盤算著,一個月一萬,一年就是十二萬。
她悲哀的發現自己還得在陸勵成的魔爪下干五年才能攢夠五百萬。
成功的將蘇瑤安置在了眼皮子底下,陸勵成心滿意足的離開。
蘇瑤后知后覺的發現,她想說的話一句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