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又不跟她們生活在一起,況且我姐得了嚴重的抑郁癥,我媽打算帶她去國外治療,估計要在美國待很久。”
蘇瑤問:“葉璇的情況很嚴重嗎?”
葉思辰嘆口氣:“自從出院后就一直把自己鎖在房間里,中間還自殺過一次,被及時搶救回來了。”
蘇瑤黯然,又一個女人毀在了陸勵成的權勢和霸道下。
雖然葉璇有時候是囂張任性了點,心思歹毒,可她畢竟是葉思辰的姐姐,而且已經受到了懲罰。
其實蘇瑤也覺得葉璇落到這一步是自作自受,可她不能接受的是,這些懲罰是陸勵成給的。
他像是一個劊子手,站在權利的頂端,不分青紅皂白,僅憑自己的一己執念定別人的罪。
就像五年前那樣對她。
蘇瑤愧疚的看著他,說:“抱歉,葉璇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沒關系,不是你的錯,”葉思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們回去吧。”
半個小時后,車子停在了樓下,蘇瑤剛要下車,葉思辰突然道:“剛才說的話,我希望你能好好考慮考慮。”
蘇瑤頓了一下,說:“我會考慮的。”
說完下了車。
漆黑的花壇后,一道修長的身影筆直的站著,目光緊隨著她的身影,一直到她上了樓,漆黑的窗戶亮了起來,他才淡淡收回目光。
看著藍色的跑車漸漸消失在視線里,他抬腳緩步走了出來。
靠在車門上,拿出一根煙點燃,深吸一口,吐出一口濃濃的煙圈。
一道纖細的身影走近,靠在他旁邊的車門上,抬起手中的煙深吸一口,轉頭看他。
像第一次見面時一樣。
陸勵成瞥了她一眼,眉頭微皺,不悅的說:“你來干什么?”
劉婉婷扔掉煙頭,用鞋尖踩了踩,說:“跟你談事情,你知道他們兩人剛才干什么去了嗎?”
“干什么?”
“他們去了海邊,”劉婉婷看著他,清晰的聲音在安靜的空氣中響起:“葉思辰向蘇瑤求婚了。”
心好像掉進了一個沒有盡頭的懸崖,呼呼的下墜。
半個月了,陸勵成以為自己已經想開了,可是沒想到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是止不住的心疼。
見他面無表情,劉婉婷有些著急,忍不住說:“陸勵成,你娶我吧,我真的很想嫁給你,哪怕是為了氣蘇瑤也好,人都是這樣,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我愿意跟你假結婚,咱們跟他們同一天結婚,好不好?或許這樣一來,蘇瑤才會知道你對她有多重要。”
陸勵成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他的心情確實糟糕到了極點,自然沒什么好心情跟這個女人糾纏。
“滾,不要讓我說第二遍。”
薄唇輕啟,冰冷的聲音從他口中吐出。
劉婉婷不可置信的看著他,她做了那么多努力,甚至讓他親眼看見蘇瑤跟別的男人接吻,為什么他就是不肯接受她,而且還要這樣對她?
她都已經委曲求全的同意假結婚了,而他竟然沒有絲毫考慮就讓她滾?
劉婉婷的大小姐脾氣瞬間爆發:“陸勵成,你是不是非得親眼看見她跟別的男人滾床單才肯死心?我真不明白蘇瑤哪點好,從家世到長相,我哪點不如她?為什么你就是不肯看我一眼?我才是你的未婚妻!”
陸勵成只是想一個人安靜的呆一會,可是這個女人偏偏要在一旁嘰嘰喳喳個沒完,他不耐煩的說:“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關系,不要自作聰明,也不要自作多情。”
“怎么沒有關系?”劉婉婷瞪著一雙好看的大眼,不服氣的說:“爺爺給我們訂了婚,那就是有關系,我就是你的未婚妻,我不許你惦記別的女人!”
“該說的我都跟劉思遠說清楚了,”陸勵成強忍住打人的沖動,轉身上車:“有什么想不通的問他吧,以后不要出現在我面前。”
“彭”的一聲關上車門,車子緩緩啟動。
劉婉婷急了,拍打著車窗道:“我還沒說完呢,你下來,陸勵成!”
車子絕塵而去,慣性的作用下,她差點摔倒。
看著漸漸駛遠的車子,劉婉婷恨恨的跺了下腳,抬頭,怨毒的看了一眼屬于蘇瑤的窗戶。
三天后,美國。
高聳的帝國大廈上,陸勵成穿著一身藍色的西裝,雙手插在口袋里,筆直的站在窗前,沉默的看著窗外。
“陸總,沒想到你會親自來美國,”劉子凡推門走了進來,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看來陸總對這個項目很上心。”
陸勵成轉身,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最近沒什么事,順道來散散心。”
“請坐!”劉子凡坐在沙發上,笑道:“美國的空氣質量很好,而且視野開闊,是個適合散心的好地方。”
陸勵成寒暄道:“聽說前段時間你回國了?”
“是,我昨天剛到美國,回家呆了一段時間,處理了一些家務事。”劉子凡很知趣的沒有說妹妹的事情,很早之前他就知道妹妹跟陸勵成有婚約,雖然他對陸勵成了解不多,但通過新聞中只字片語的了解,知道他是一個內斂沉穩的人,肯定看不上劉婉婷,所以劉子凡一開始就對這場聯姻沒有抱任何希望。
陸勵成知道他所謂的家務事是什么,無非就是劉婉婷哭著鬧著要嫁給他的事。
說實話,劉家的人沒有一個他能看上,也就劉子凡身上還有一些可取之處,要不是看在他的面子上,就憑劉婉婷三番兩次的死纏爛打,他早就出手教訓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了。
翹起二郎腿,陸勵成慵懶的靠在沙發上,問:“你不是要向一個女孩表白嗎?成功了嗎?”
劉子凡苦笑一聲:“中間出了點岔子,我猶豫了。”
“哦?”陸勵成好奇的看著他:“你不像是一個會猶豫的人,出了什么事情?”
劉子凡擰眉,不知道該怎么說:“其實也不是猶豫,只是想再給自己一點時間考慮,你呢?跟她怎么樣?”
眸子暗了一瞬,他淡淡的說:“我準備放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