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蘇銳的辦公室秘書,安迪。
佳佳調整出一個完美的微笑,轉身笑道:“安迪,你不認識我了?我是蘇銳的女朋友。”
蘇銳的女朋友多的能裝一卡車,她哪能認得過來?不過安迪是聰明人,知道什么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安迪禮貌的笑笑,“你找蘇總嗎?真不巧,他剛走。”
“剛走?”佳佳臉上露出一絲失望:“我和他約好在這里見面的,他怎么會走了?”
“可能是臨時有急事吧,”安迪說:“要不你先回去,下次再過來。”
“我都大老遠跑過來了,怎么可能回去?我給他打個電話問問。”佳佳拿出手機給蘇銳打電話。
十幾秒后,手機里傳出蘇銳的聲音:“喂?”
“老公,我在你辦公室門口,你在哪呢?”
蘇銳眉頭頓時皺起,這個女人,不好好的在家呆著,跑到公司干什么去了?
他最討厭追上門的女人!
蘇銳當即不耐煩的說:“你去那干什么?不是說了讓你自己吃飯嗎?”
“我炒了幾個菜,想讓你嘗嘗,你什么時候回來?”
“我這邊還有點事,你先回去吧。”蘇銳強忍著最后一點耐心說,雖然他換女朋友的頻率是一星期一次,但是童顏巨乳的佳佳對他的誘惑力還是很大的,否則他也不會不惜血本買套房子送給她。
佳佳猶豫了一下,可憐巴巴的說:“我還餓著肚子呢,那我去你辦公室吃好了,你秘書擋在門口不讓我進,要不你跟她說一聲?”
蘇銳沒有多想,直接說:“安迪,讓她進去。”
掛斷電話的時候,佳佳明顯聽見電話里傳出一個女人撒嬌的聲音:“老公,剛才那個女人是誰……”
“啪”的一聲,電話掛斷了。
安迪奇怪的看了一眼佳佳空著的雙手,懂事的沒有多問,推開門微笑的說:“您隨意。”
佳佳點頭笑笑,沒有多做解釋,推門走了進去。
鎖好門之后,她快速在抽屜里翻了起來。
之前有一次蘇銳喝多了酒,曾跟她提過蘇氏用過的一些不正當競爭手段,全都在他的辦公室里。
佳佳要找的就是那些東西。
只要把那些東西握在手里,整垮蘇氏不過分分鐘的事!
抽屜里不過是一些普通的資料和文件,沒什么有價值的東西,佳佳翻遍了整個辦公室也沒有找到,眼看著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佳佳不禁有些著急,到底在哪呢?
蘇銳雖然不太精明,但也不傻,也許下一秒就會反應過來,她必須盡快找到那些東西!
目光掃過桌子上的電腦,佳佳眼前頓時一亮!
那些東西會不會在電腦里?
想到這,她大步走過去打開了電腦。
幾分鐘后,一個加密的界面出現在眼前。
佳佳大學修的是電腦專業,這些簡單的密碼對她來說根本不算事,她雙手快速在鍵盤上敲擊著,幾秒種后,界面打開了。
看著界面上記載的一個個文件夾,佳佳嘴角露出一個滿意的笑。
拿出U盤,快速把東西下載好,佳佳不動聲色的關了電腦,起身走了出去。
半個小時后,一條偏僻的巷子里,佳佳戴著口罩,把U盤交給了一個中年男人,插進筆記本看了看,男人滿意的點了點頭,把一袋現金給了佳佳。
…………
夜幕徐徐降臨,窗外的風景好像籠罩在一層黑色的紗幕中,透著朦朧。
陸勵成端著一杯紅酒,穿著墨綠色的居家服,筆挺的站在落地窗前,漆黑的眸子靜靜的看著遠處,眉宇間隱隱透著一絲愁容。
仰頭一口氣喝光被子里的紅酒,他自嘲一笑,沒想到他陸勵成也有為了女人發愁的一天。
“滴滴……”手機突然響起,他順手按下接聽鍵。
“陸總,”Abby清脆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張蓉蓉知道蘇瑤被放了出來,不依不饒,今天早上在公安局門口撒潑打滾,堅持要讓蘇瑤坐牢。”
陸勵成的眸子頓時一暗,聲音也冷了下去:“把那份資料拿上,我親自去找她!”
掛斷電話,Abby忍不住為張蓉蓉默哀。
惹誰不好,偏偏惹到陸大總裁,這不是存心找死嗎?
響起碧藍的下場,Abby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半個小時后,黑色的路虎車緩緩駛進一條細長的巷子,巷子有些年頭,兩邊都是一些老舊的房子。
Abby指著前面一個紅色的鐵門說,“就是那間,張蓉蓉出獄后一直租住在這個院子里。”
車子緩緩停下,陸勵成攏了下黑色的風衣,抬腿下了車。
張蓉蓉正在院子里洗衣服,聽見開門聲,抬頭看去,一個身材高大筆直的男人,穿著一身黑色的風衣,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后面跟著一個穿職業裝的女人,女人頭發高盤在頭頂,臉上畫著淡妝,整個人干練利落。
張蓉蓉疑惑的看著他們:“你們找誰?”
“找你!”陸勵成淡淡開口,開門見山的問:“張蓉蓉,聽說你堅持要讓蘇瑤坐牢?”
一聽這話,張蓉蓉頓時明白了,這群人肯定是來給蘇瑤說清的!
她指著眼睛上的紗布,憤怒的說:“你們看看!她把我一只眼睛給戳瞎了!憑什么不讓她坐牢?別以為你們有權有勢我就怕了你們,我就是豁出去這條命也要討回個公道!”
“沒想到你還知道公道兩個字,”陸勵成嘴角揚起一抹淺笑,拿出一張照片,遞到她面前:“這個人你認識嗎?”
張蓉蓉掃了一眼,頓時面色大變!
她兒子的照片怎么會在這個男人手里?
幾年前,張蓉蓉的兒子打傷了同學,當時他已滿十八周歲,剛好夠判刑,為了不讓兒子坐牢,張蓉蓉陪局長睡了一覺,這件事才被壓下來,此后她兒子遠走新疆,再也沒有回來過,知道這件事的沒幾個人,這個男人是怎么知道的?
他到底是什么人?
張蓉蓉驚疑不定的打量著眼前的男人,卻聽他緩緩道:“當年被你兒子打傷的人落下了后遺癥,每年都要去醫院復查一次,為此花費了幾十萬,你說,誰該給他們一個公道?”
張蓉蓉面色一白,惱怒的看著他,他到底是誰?怎么會知道當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