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其拜托那個不靠譜的肖毅,蔣雯覺得她還是自己努力比較實際一些。
肖毅看著蔣雯回到房間的背影,一雙褐眸里閃過了一絲歡喜。
很快肖毅就匆忙地吃完了早餐,為了更好地調戲蔣雯他的心中突然浮現了一個主意。
隨后他就走到門口玄關處氣定神閑地站在那,還故意擺出衣服隨時要走的架勢。
更有甚者他還故意把鞋子也只換了一只,目的就是為了讓蔣雯從房間里面一出來就能看到他已經吃好準備走了,并且絲毫沒有要等她的意思。
他就是要讓蔣雯清楚地認識到她在肖毅的心中根本毫無地位可言,甚至沒有半點分量。
還有就是想看蔣雯生氣,那副氣急敗壞的樣子看著便覺得十分可愛。
不一會兒蔣雯就匆匆忙忙地從房間里沖了出來,肖毅見狀,慌忙低頭準備換上另外一只鞋。
“你這人怎么這樣啊?我都說要你等著我了。”蔣雯一邊說一邊趕到了肖毅的身邊。
李阿姨站在一旁見肖毅和蔣雯準備要去公司,她就主動問起蔣雯說:“太太,您早上都沒怎么吃,我幫您準備了一個便當,您要是中間餓了的話就微波加熱一下墊補墊補。”
隨后李阿姨給蔣雯遞過來了一個玻璃飯盒,里面盛著蔣雯愛吃的那些食物。
“哈哈,謝謝李阿姨。”她笑了笑接過了李阿姨為她準備的便當,隨后又說道:“可能是寶寶在發育的關系我最近真的特別容易在不是飯點的時候就餓了,不然以后都幫我準備吧。”
蔣雯的話音剛落肖毅馬上扭回頭看著身后的蔣雯,一雙褐眸也因為她說的話下移到了蔣雯的小腹上。
幾乎和蔣雯朝夕相處的他看不出有什么變化,隨即他又扭回了頭只聽見李阿姨笑著答應了蔣雯,還囑咐她吃的時候注意喝點東西。
接著兩人也沒有再逗留直接下了樓,這時于飛已經十分準時地守在了樓下。
幫肖毅開好車門后,蔣雯為了不想于飛太辛苦就自己從另一側直接上了車,接著三人就一起去了肖氏集團。
一路上肖毅都有些心不在焉的,腦子里一直在想著蔣雯說的那句寶寶在發育、很容易就餓了的話,他不知道該給蔣雯安排些什么才能幫蔣雯。
吃的東西李阿姨幫忙準備一點,只是這一直隨身帶的東西,就是一兩個盒子的事情,不會有太多的東西。
要是不夠吃了還是餓怎么辦,這么少的食物,可供選擇的幾率也很小,要是準備的今天沒什么食欲吃不下又怎么辦。
肖毅想著這些事情一時間覺得有些愁眉莫展,他又不能在員工餐廳里特地增設一個廚師專門為蔣雯服務,這樣實在有些引人矚目。
可是蔣雯說寶寶在發育的事情也是情理之中,加上上次在晚宴上摔倒了那一次,蔣雯的身體受到了嚴重的創傷,本就需要滋補。
蔣雯的飲食問題現在對他來說幾乎成了第一重要的事,他的眸子一沉瞥向了坐在旁邊的蔣雯。
最要命的是這件事情他甚至還不能夠跟蔣雯商量,要是給蔣雯知道他的想法心里一定就會誤以為自己對他來說頗為重要。
這件事情終歸是要做,只是一定要悄無聲息地做,不能夠張揚,甚至要徹底地化無形地做出來,絕不能讓蔣雯有絲絲毫毫的察覺。
很快他們就到了肖氏集團的公司樓下,蔣雯這次原本還想提早下車和于飛肖毅他們分開。
就在她準備推門下車的時候卻被肖毅一把拉住了胳膊,不明所以的蔣雯回過頭來看著肖毅問說:“干什么?”
“以后從地下停車場分開吧,那里也沒有什么人的。”說完肖毅就把頭扭向了前排開車的于飛說:“走吧,以后就都按我說的這樣辦!”
聽完肖毅的解釋蔣雯有些不明覺厲地看著身旁的肖毅,她不敢相信這句話是從肖毅的嘴里說出來的。
“你瘋了嗎?停車場那里那么多公司的同事被人看到發現了怎么辦?”蔣雯有些驚慌地問著身旁的肖毅。
她不知道肖毅說這些話究竟又要玩什么把戲,要說肖毅心疼她不想讓她走那么多的路,她是絕不會相信的。
為什么能這么堅定地說這些話,那是因為她知道肖毅絕不會有這么好心。
肖毅聽見了蔣雯這么急切的語氣,整個人還是面不改色毫無驚慌失措之意,他繼續正襟危坐目視前方。
仿佛沒有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一樣,只是淡淡地回答說:“你躲著點不就行了。”
隨后他的一雙褐眸朝著蔣雯的臉瞥了一眼,只看見那雙柳葉眉因為太著急,眉頭已經緊緊地皺成一團。
他這才有些心軟又補充了一句說:“要是真的會被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留意,無論怎么藏身份也還是會敗露,這只是遲早的事。”
蔣雯聽了肖毅的解釋咬了一下嘴唇,她明白肖毅說得話不無道理,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紙終究是包不住火的。
只是現在她就想著要拼盡全力也要試一試,她真的不甘心事情就這樣發展下去,在她還沒有真正地證明自己的實力之前就因為暴露身份喪失了這個機會。
肖毅似乎察覺到了蔣雯內心深處的擔憂,只是他現在本就覺得工作的事對蔣雯來說未免有些負擔過重想勸蔣雯回家里安心養胎。
若要是蔣雯真的因為這件事心里有了芥蒂之后打起了退堂鼓,那他自然也就不用再多費唇舌規勸蔣雯辭了工作。
這份工作對蔣雯來說意味著什么他不是不知道,只是眼下的他還是更希望蔣雯的身體能夠恢復得更好一些。
那次因為晚宴摔倒差點流產的時候在手術室門口醫生說的那些話一直都是他的一塊心病,他害怕蔣雯舊傷未愈新傷加重人吃不消就要受到更大的創傷。
一時之間肖毅陷入了一個兩難的抉擇當中,他暗自下決心必須盡快處理好這件事,就在他思考的時候于飛已經停好了車走下來給他開了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