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家大宅里劉蕓上樓之后馬上打了電話給她的助理。
“你給我調查一下陳寧,要他最近這段時間的行蹤,盡快給我結果。”
劉蕓掛了電話覺得還是有些不放心,這個陳寧是陳氏集團的公子,在上流社會的聚會里倒是見過幾次,其實卻并不怎么了解。
倒是因為生意場上的競爭聽肖毅說起過這個人,性格放蕩不羈瀟灑肆意,雖然陳氏集團也是有頭有臉的大企業,卻無奈一直被肖毅壓在身下只能位居第二。
只要是肖氏集團和陳氏集團的競爭百分之八十都是肖氏集團最后取得這場勝利,為了家族企業的興旺和這么長時間被肖毅壓在身下的不甘心他一直都在試圖打敗肖家。
也正是如此,肖毅對陳寧一直也就是很排擠的態度。
蔣雯的出身太過卑微,即使之后被蔣宇森認回了蔣家,那離陳家肖家還是有不小的差距。
如此一來這蔣雯和陳寧就絕不可能是舊相識,只是這好端端的陳寧和蔣雯怎么就走到了一起,她想不明白。
隨即她的一雙杏目圓睜,像是想到什么似的,心里很是震驚,當時這蔣雯和肖毅都是因為被人下了藥誤打誤撞才睡到了一塊。
如果說這件事一開始就根本不是什么巧合,是人事先就安排好的也不是沒有可能。
那這蔣雯就是陳寧安排到肖毅身邊來的,那這件事情可真的就有些棘手了,也根本就不是紅杏出墻的問題。
她不敢再細想下去,蔣雯進門時也讓人調查了,當時雖說沒有發現和陳寧聯系的蛛絲馬跡,只是說歸到底要是人家真的想算計你還不是會把戲做全套。
細思極恐的劉蕓心里久久不能平靜,這一切的疑問只能等她助理調查之后的結果來揭開了。
此時車上的蔣雯也因為肖毅冷漠的態度變得有些心灰意冷,和老太太見得次數雖說比劉蕓要多一些,但是她的心里對劉蕓一直都沒有好印象。
想當初她剛來到肖家的第一夜,就在書房門外偷聽到了肖毅和劉蕓的對話,字字誅心。
而剛剛才有所改觀的肖毅今天又再一次讓她大失所望,從頭到尾她都沒有得到過肖毅的信任。
想到這里的蔣雯吸了一下鼻子后調整了呼吸也像肖毅一樣坐正了身子,她抿了一下有些干裂的嘴唇后才緩緩開口。
“肖毅,從我第一天住進肖家大宅的夜里,你母親跟你在書房說的那些話我都聽到了。”
蔣雯的話音聽得肖毅的心里很是震撼,這件事他第一次聽說,那天晚上劉蕓跟他說了很多警告指責的話。
當然主要就是沖著蔣雯才有了那些指責,劉蕓出身書香世家又從政,身份不比尋常百姓那樣簡單,人也是要相對來說挑剔一些。
趙藝玫雖是家里給他定下來的未婚妻,劉蕓卻依舊能說出趙藝玫的不少毛病,從這一點就更加印證了她是一個極難取悅的人。
頓了頓呼吸蔣雯又繼續她的話說道:“從昨天到現在,不從我嫁進你們肖家的那一天起,再到弄丟了企劃案,你沒有為我說過一句話,你對我就只有指責和懷疑。”
“你就事論事,不要扯那些已經過去的事情。”肖毅見蔣雯越說情緒越激動,就馬上開口打斷了她想讓她稍微平復一下。
話音剛落于飛的車子也就聽到了公司樓下,肖毅見狀匆忙下車,這次因為吵架的關系蔣雯沒有注意距離也就忘了提前下車。
她只能慌忙下車跟上了肖毅,追上肖毅之后她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肖毅噎了回來。
“到公司了,有什么私人問題回去再說。”肖毅聽見了蔣雯追上來的腳步聲,他就以在公司不談個人私事為由想把蔣雯打發走。
說完肖毅就自顧自地走了,將近一米九的身高讓他幾乎健步如飛一般。
只是他的話于蔣雯而言無疑就像是一道不可忤逆的命令,蔣雯從來就只有服從服從再服從的份。
她愣在原地,心里也是傷心難過到了極點。
“肖毅你不是人,你個混蛋!”蔣雯沖著已經走遠的肖毅背影吼道,吼出來覺得不過癮又喊了一句:“你個王八蛋人渣我討厭你!”
肖毅聽到蔣雯這一吼身子怔了一下,他之所以這么做完全就是為想要保護好蔣雯,而蔣雯卻偏偏死腦筋一樣陷進去了。
明明剛才在肖家大宅里她就能一口否認還能動手打了那些污蔑他的人,怎么到他這蔣雯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隨后他轉過了身子,朝著還愣在原地的蔣雯走了過去。
“你剛才罵我什么?人渣混蛋?”肖毅挑著一雙劍眉步步緊逼霎時間到了蔣雯的面前。
將近一米九的身高加上全身的黑西裝讓他活脫就像個山峰一樣處于制高點俯視著蔣雯,接著他伸出手一把扼住了蔣雯的手腕。
被突然抓住手腕的蔣雯不禁有些驚慌,她不知道肖毅又想干什么只能一邊試圖甩開肖毅的手一邊說:“你干什么?放開我!”
倒是肖毅被蔣雯這樣一掙扎雄性的荷爾蒙被徹底激發了一樣,他把蔣雯的手緊緊地攥在了手里,絲毫沒有要放手的意思。
“哼!”他先是冷哼一聲隨后才開口道:“說我是人渣混蛋,我就讓你見識見識混蛋人渣的樣子。”
隨后他拉著蔣雯就朝停車場走去,肖毅被這些話記得也是徹底失去了理智,原本耐著性子忍了蔣雯一路的他現在卻再也不想忍下去了。
“你要帶我去哪里,你快點放手!”蔣雯拖著身子不想跟上肖毅,卻無奈力氣不是肖毅的對手只能被他拽著走。
肖毅也不回頭繼續拖著蔣雯邊走邊說:“既然這孩子你也說不出來到底是誰的,那這個孩子就沒有再留下去的必要了。”
他說完這話胸口卻突然開始隱隱作痛,像是被人拿著木棒給了他一記悶棍,有一種痛徹心扉的感覺。
只是他依舊波瀾不驚地邁著步子,只是手里牽著的人突然不再掙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