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銘,你少在這里胡說八道!”喬白的怒吼聲傳來,沈輕瓷扭過頭去看著病床上的喬白。
病床上的她看起來很瘦,皮膚是那種有些可怕的蒼白。
之前看她住在那樣的地方,還帶著兩個智障孩子,是有些心疼她的。
可剛才在聽了兩人的對話之后,她對她,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我有沒有胡說八道,你心里沒數(shù)?”江銘說到這里,冷笑著走向病床。
醫(yī)生和護士離開了。
喬白的目光就那樣定在沈輕瓷的臉上,帶著幾分哀求。
沈輕瓷不明白喬白目光里的意思,站在那里沒動。
“江銘,求求你,先出去吧,我和她聊聊!”喬白口中的她,是指沈輕瓷。
“怎么?你怕我掀了你的老底啊!你當初和陸正庭的父親搞在一起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今天呢?我找他要點錢怎么了!這是他那個混賬父親欠老子的!”江銘說的理直氣壯。
沈輕瓷只覺得腦子轟地一下子炸開來。
她怎么也沒想到,喬白竟然和陸正庭的父親有過一段曖.昧。
這下,她終于知道蘇落之前說的那句話的意思了。
一旦陸正庭知道這個真相,他怎么可能和她在一起!
就算,她完全不知情。
可李南是她的母親。
身為她的女兒,難逃罪責(zé)。
“江銘,你給我滾出去!”喬白氣得渾身顫抖。
“行,我這就走!誰想看你這張讓人作嘔的臉!好端端的整成別人的樣子,腦子進水了!”江銘罵罵咧咧的走了。
沈輕瓷站在那里,遲遲沒有邁步。
“怎么了?”喬白眼底閃過一抹慌亂,不過很快便隱去。
“剛才他說的,都是真的嗎?”沈輕瓷看向她,輕輕地開口。
“你別聽他胡說,他腦子有病!”喬白急急地否認。
只是,她的急切落在沈輕瓷眼里,卻成了心虛。
“你早就知道我是誰對不對?”沈輕瓷邁步走到床邊,聲音壓得很低,整個身體有些發(fā)冷。
她早知道她是誰,可她卻一直都裝作陌生人一樣和她相處。
她怎么就能狠心成這樣!
“我現(xiàn)在所經(jīng)歷的,是對我曾經(jīng)的懲罰,我無怨無悔!可我不能把你拉入到這個旋渦里來,你有更好的人生要過!”大概是因為激動的緣故,喬白的聲音提得很高。
“所以,你就眼睜睜地看著我一次又一次的從你身邊走過而無動于衷?”她想不明白喬白究竟是什么樣的心思,如果換作是她,她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孩子流落在外。
“我就是想和過去做一個徹底的了斷才會特意去整容,你是我的過去,我不能把你拉入現(xiàn)在這樣的境地。”當初她去整容的時候就已經(jīng)想好要徹底斷了自己的退路,現(xiàn)在她再怎么難受,再怎么辛苦都不能讓沈輕瓷跟著她受苦。
“除了我,你的過去還有些什么人?你和陸正庭的父親是不是真的有過一段曖.昧,還是,你拆散了他的家庭?”沈輕瓷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生怕自己問出來的結(jié)果就是那樣的一個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