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回去整理一下趕緊把這個報道發出去。”
沈輕瓷哦了一聲,像是想起什么似的,趕緊跑回到床前,伸手從口袋里掏出一疊紅紅的鈔票來放到被子上,唇.瓣動了動,最終只吐出兩個字:保重!
車開走的時候,沈輕瓷還忍不住回頭看那條通往那間屋子的泥濘小路,心里說不上來什么滋味兒。
“你怎么了?”同事扭頭看了她一眼,低低地問道。
“就是覺得挺可憐的!”她無法想像一個女人獨自撫養兩個生活不能自理的孩子會經歷多少的苦和難。
如果她真是她的母親,那這些年來,她究竟過的是什么樣的生活?
“以后你還會遇到更多這樣的!”同事嘆了一口氣:“可憐的,慘的,你根本同情不過來!而我們要做的,就是公平公正的把這些報道出去,讓更多的人看到,同時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幫助到他們!”
沈輕瓷點頭,心里仍然有些難受。
此時,陸正庭的辦公室里迎來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說是陌生,倒也不是真的陌生,至少已經見過兩次面。
“我來的似乎不是時候啊,陸總好象挺忙的!”男人笑著在沙發上坐下來,點燃了一支煙。
聽到聲音,陸正庭放下手中的文件,黑眸落在男人身上,語氣極淡:“有事?”
男人抬頭,對上陸正庭的眼睛:“來和陸總談一個合作!”
“我不認為我們有合作的可能!”陸正庭拿起筆帽將筆蓋好,擰緊放到一邊,挽起的袖口露出昂貴的腕表,一身清貴的貴公子模樣。
“聽說,這次陸氏在一個政府的招標案中投標失敗,而我……恰好拿下了這個標!”男人慢悠悠的開口說道,目光落在陸正庭的臉上,眼神帶著一絲挑釁。
“所以,你來是想告訴我,這次陸氏的標書是你派人做了手腳!”陸正庭依舊是一臉的云淡風輕,仿佛是在談論別人的事。
“我當然不會做這樣的手腳!”
“我如果現在告訴你,標書是我故意拋出的誘餌,目的是想把公司里某個出賣我的人揪出來,你會不會覺得很驚訝?”陸正庭的表情很淡定,看向男人的眼神帶著一絲淡淡的嘲諷:“景行,當年詐死,現在又突然冒出來,是想從我手里搶走陸氏嗎?”
男人臉上的表情微變,不過很快就恢復到自然,冷冷一笑:“那么,陸總把出賣你的人揪出來了嗎?”頓了一下,男人又繼續開了口:“另外,我不叫景行!我叫何野!”
“其實,你早就應該改姓陸了!要不是當年奶奶攔著,你現在也應該是陸家的少爺了!可惜啊,誰叫你.媽是夜場里的女人呢……雖然驗過DNA,誰又知道你究竟是不是真的陸家的血脈!”陸正庭毫不留情,字字見血。
男人冷眼看著陸正庭,盡管表面看起來很鎮定,唯獨搭在沙發扶手上的雙手緊握著泄漏了他的情緒。
“行了,你請回吧,對于你說的合作,我沒興趣……也不愿意!”陸正庭也不看男人的臉色,直接下逐客令。
“如果我用一件秘密和你交換呢?”男人臉上的笑容格外陰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