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輕瓷抿了抿唇,仰起頭嘆了一口氣:“事情沒有你想的那么簡單,我們之間橫著一條人命,我沒辦法原諒他!”
那是她懷孕七個月的孩子。
從孩子第一天住進她的身體,每天打針,整整打了一個月,每天躺在床上,活動的范圍很小,當時沒有人照顧她,她只好請了一個鐘點工,給她買菜做飯打掃衛生。
孕早期的反應強烈,她每天吐得死去活來,那個時候要不是心里一直有個堅定的信念,為了生一個像景行的孩子,她肯定沒辦法堅持到后來。
后來,胎兒已經穩定了,她拿著檢驗報告去陸家,以供血和孩子做要挾,嫁給了陸正庭。
她一直希望日子就那樣平平淡淡地過下去,兩人相安無事。
然而,她還是沒有料到,孩子會被陸正庭故意拿掉。
“有些事,既然已經發生了,那么就應該要去調節自己的心態,日子還得繼續,整天活在仇恨里而錯失了自己的幸福,那才是得不償失!”司機的一番話說的很嚴肅。
沈輕瓷閉上眼,淡淡地說道:“我也想,但是,那是我的孩子!”
她總想起那個卷成一團的小小的背影。
過去一直在她腦海里存在著,她以為那是她的孩子,無數個午夜的夢里,她都會夢見他。
只是,她從來都沒見過他的樣子。
她之前還覺得奇怪,今天她才終于明白。
那個孩子根本就不是她的,她又怎么能看到他的樣子。
“他殺了你的孩子?”司機有些難以置信。
似乎這的確是不可饒恕的事。
“恩!”沈輕瓷應了一聲,之后便不再開口說話。
很快,車停在了許向晚的公寓門口。
沈輕瓷下車,許向晚就朝著她撲了過來。
“小瓷,你可算來了,我還擔心會不會在路上出什么事呢!”許向晚抱著沈輕瓷的腰,撒著嬌。
“我能出什么事!”許向晚這丫頭,就是愛大驚小怪。
“你沒看新聞嗎?有個女的搭順風車被先奸后殺,可慘了!你長這么美,萬一有人起了歹意,那不是很危險嗎?”許向晚說話一向夸張,沈輕瓷就隨她說去,腳步也不停的往前走。
“小瓷,人家在和你說話呢,你干嘛不理人家嘛!”許向晚撒著嬌,拉著沈輕瓷的手臂搖啊搖。
沈輕瓷失笑,原本陰霾的心情,頓時就好起來:“我有點累了,要不,先回家再慢慢說?”
許向晚點頭,牽著沈輕瓷的手往里走。
就在這時,一輛車經過兩人身邊。
開過去之后又突然間倒退回來。
許向晚低低地罵了一句,有病。
沈輕瓷挑眉。
“怎么這么巧,居然在這里碰上兩位!”
聽到聲音,沈輕瓷抬眸看過去,只見許心媚的臉出現在視線里。
“你這個賤人怎么會在這里?是不是跟蹤小瓷來的!”許向晚上前一步將沈輕瓷拉到身后,沖著許心媚氣勢洶洶的吼道。
沈輕瓷挑了挑眉。
許心媚之前說過景行還活著。
那么,她是不是知道景行在哪兒?
“許向晚,你是狗嗎?逮誰都咬!”許心媚撩了撩發絲,歪著頭看向許向晚身后的沈輕瓷:“你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