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放推開門,一股潮濕的味道撲過來,容放趕緊垂下頭,腳步匆匆地往里走。
把衣服放到陸正庭的輪椅上,轉身往回走。
“求求你救救我!”沈輕瓷的突然間出聲。
容放的腳步滯了一下,背脊僵住。
太太這是在和他說話?
“這個混蛋想對我行不軌!你快救我出去!”沈輕瓷的聲音帶著哭腔,聽在耳朵里,楚楚可憐。
容放挑了挑眉。
天,他好象知道了某件了不得的大事。
這才不能怪容放,實在是,沈輕瓷話中的意思太過的曖昧。
“出去!”陸正庭臉都綠了,語氣自然不好。
容放低低地垂下頭,急匆匆地走了。
與其說是走,不如說是逃。
他生怕走得慢了會被陸正庭給弄死!
等到容放離開,陸正庭這才拉過沈輕瓷的身體,壓下心頭的火氣,低低地說道:“你的衣服在輪椅上,你去換掉!趕緊!”
陸正庭都害怕自己萬一控制不住對這個女人做出點什么事來。
沈輕瓷看了他一眼,怯怯的。
“去吧!”陸正庭的眼神格外溫柔。
沈輕瓷遲疑了一下,起身出了浴缸。
陸正庭把臉別開,生怕自己動了邪念。
沈輕瓷很快穿好衣服,回頭看了一眼浴缸里的陸正庭,眼神微變,快速的出了門。
等到關門聲傳來,陸正庭吐了一口氣,用手撐著浴缸邊緣,出了浴缸。
沈輕瓷走到沙發上坐下來,身上被搓得有些潰爛的地方此刻正泛著劇烈的疼痛,可痛并沒有讓她的思緒變得清醒,反而是滿腦子的胡思亂想。
陸正庭換好衣服推著輪椅出來,一眼就看到了沙發上坐著的女人。
明明樣子沒變,可他卻明顯的覺得女人變了一個人似的。
甩了甩頭,陸正庭沒敢驚動沈輕瓷,推著輪椅出了門。
門外,容放垂手候在那里。
陸正庭如墨的眸落在容放身上:“傅恒來了嗎?”
“在樓下!”
陸正庭沒有應聲,推著輪椅往前走。
容放回頭看了一眼關著的房門,抿了抿唇,想說什么,終究還是什么都沒說。
樓下,傅恒正坐在沙發上泡茶。
茶幾上的茶具是沈輕瓷買的,沒事的時候她總喜歡泡上一杯。
陸正庭經常是進屋就能聞到茶的香味。
不濃,淡淡地,像極了她的性子。
此刻聞到茶香,陸正庭有些失神。
“出什么事了?這么急著叫我過來!”聽到聲音,傅恒一邊倒茶一邊開口,優雅的很。
“沈輕瓷的精神出了問題!”陸正庭說的很直接。
傅恒倒茶的運作微微一滯:“怎么?”
陸正庭抬起手:“先幫我把手上的傷處理一下!”
容放這才看到陸正庭的手背上的肉扯掉一塊,露出紅色的肉,有些嚇人。
“被狗咬的?沒有帶狂犬疫苗!”傅恒倒好茶抿了一口:“倒是好茶!”
“她受了刺激,情緒有點不正常!”想起剛才沈輕瓷那瘋狂的樣子,陸正庭都覺得有些可怕。
“居然沒被你處死,看來,的確是喜歡上了!”傅恒又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之后才起身拎了醫藥箱走到陸正庭的面前:“你強睡她,所以,她受了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