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被皇上知道了這事,恐怕我們有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侍從們都緊緊的將李婉兒按住,不管她如何掙扎,都不肯放手。
現(xiàn)在的詩輕怡可是皇上眼前的大紅人,更是當朝的貴妃。
雖然李婉兒以前也深的皇上盛寵,但是現(xiàn)在只不過是被罰入冷宮的棄妃。
要是詩輕怡真出了什么事,他們可擔(dān)罪不起。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李婉兒那里管得了這么多,但是一人終究是難敵七手八腳。
良久,李婉兒發(fā)出一聲低沉的吼聲,像是絕望的野獸在嘶啞著嗓音。
詩輕怡撐著墻體站了起來,冷冷的吩咐道:“把婢女叫過來,服侍李容妃睡下!這冷宮再怎么樣也得有個規(guī)矩!”
侍從連忙應(yīng)著,知道詩輕怡這是生氣了。一邊召來幾個婢女,把還在掙扎的李婉兒抬了進去,另一邊帶著詩輕怡出了冷宮。
“貴妃娘娘饒命,是小的沒看好李容妃,差點害娘娘……”侍從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了下來,頭磕在地面上砰砰的響。
“起來吧,李容妃變成這樣本宮也沒料到。”看著眼前狗腿的侍從,詩輕怡不禁想起了往昔,頗有些感慨。
“謝娘娘!謝娘娘!”侍從連滾帶爬的從地上爬了起來。
打發(fā)掉侍從后,詩輕怡伸了個懶腰,往寢宮走去。
這深宮果然是非多,一旦得勢身邊的人便都轉(zhuǎn)了性子,無不是百般諂媚。
人情冷暖,世態(tài)炎涼。
而她要做的,就是屹立不倒,在這深宮,磨而不磷,涅而不緇。
都說妖魔最可怕,詩輕怡卻覺得最可怕的莫過于人心。
在回宮殿的路上,她的心里一直縈繞著這句話。
“蘇貴妃?你怎么一臉的愁悶,誰欺負你了?”
詩輕怡剛回到殿中,司尋池稚嫩的聲音就從她的身后響起。
她微微一愣,沒想到都快到日入了,他還呆在自己的殿中。
她斂了斂心神,勉強露出一抹笑意躬身道:“太子金安,我不過是身子略有些不適罷了,休息幾日即可。”
“真的?”司尋池睜著一雙大眼睛,眼中滿是擔(dān)憂與關(guān)懷,他輕哼了一聲,語氣中滿是傲氣:“若是有人敢欺負蘇貴妃,你盡管與本殿下說,本殿下定是會為你做主,將欺負你的人,打得個屁股尿流!”
詩輕怡見他一副要為自己打抱不平的模樣,心中像頓時涌上一股異樣的感情。
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司尋池幾眼,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五官眉眼之間,雖然都與司烜鈺一模一樣,但是卻沒有半分像是李婉兒的。
而且連日來,也不曾有聽過下人提到太子的母后,難不成司尋池的生母不是李婉兒?
想到這里,詩輕怡更是將他打量得仔仔細細。
他能成為太子,得到司烜鈺的獨寵,身為娘家的勢力更是不可小覷,應(yīng)該不是妃位低下的妃子。
腦海中閃過各個正四品以上嬪妃的臉,卻都沒有任何相似的。
又或許是,司尋池的生母已經(jīng)不在世了?
所以眾人便沒有提起過?
想到這個可能,詩輕怡便沒有在繼續(xù)細想下去了。
“那我便謝謝太子殿下的好意了,若是有人欺負我,我自個可是也不會放過她的。”詩輕怡面容帶著淡淡的笑意,她早就已經(jīng)不是六年前的那個任人欺負的詩輕怡了。
之后詩輕怡又陪了司尋池玩了好一會兒,兩人正鬧著,詩輕怡一抬頭,就看到站在門外的一身黃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