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電梯門打開了,從里面走出兩個人,看到我們兩個,他們都嚇了一跳。
“天啊,至于嗎?就急成這樣?”
其中一個人看了一看我倆說道。
我的臉憋的通紅,索性把自己的臉埋到季燃的身下,反正要丟人也是他丟人。
好不容易挨到那兩個人走了。
“季燃,你快醒醒啊,不要再睡了,我要被你壓死了。”
我拼命地推著季燃,終于從他身下鉆了出來。
我坐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空氣,看看旁邊的季燃,仍然趴在那,一動不動,像是死人一般。
他不會真的死了吧?我小心翼翼的把頭湊過去,聽到他平穩(wěn)的呼吸,這才放心下來。
“神經(jīng)病,你要干什么啊?”我沖著季燃喊道。
我從地上爬起來,打算開門進(jìn)屋,走到門口,回頭看了一眼季燃依然老老實實的趴在地上。
現(xiàn)在天氣,其實還不算冷吧?我問自己。
算了,不管他,誰知道他是真的喝醉了,還是裝的,就算真的喝醉了,也怪他自己,誰讓他喝了那么多酒還出來亂跑。
我一狠心,打開門,逃一樣的鉆進(jìn)了屋里,關(guān)上門。
我背靠著門,等了好半天,才悄悄的趴在貓眼上往外看,只見季燃依然躺在外面走廊的地上。一會兒,走廊里的燈也熄滅了,只能看到一個黑乎乎的影子。
我嘆了口氣,換下拖鞋,打開燈,剛往房間里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
“好吧,是我輸了。”我轉(zhuǎn)身開門,走到走廊里,低著頭看著地上的季燃,認(rèn)命的彎下腰,想要把他拽起來。
可是我和季燃之間實在是太懸殊了,好幾次我都差點沒被他帶倒。
“季燃,你配合一點,不然我不管你了!”我累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忍不住對季燃喊道。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聽到了我的話,居然變得十分的配合,我終于從地上把季燃給扶了起來,他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我的身上,我扶著他一步一步艱難的走回了屋子里。
我把季燃安放在我床上,他倒是不客氣,躺在我的床上,依然醉的不省人事。
我把這個大麻煩撿回了家,明知道自己這么做不對,可是我也不能眼看著他躺在外面冰涼的地板上啊。
我嘆了口氣,去衛(wèi)生間沖了一條熱毛巾拿回來,小心的擦拭著他裸露在外的皮膚。
忽然,我的手被他緊緊的抓住,我抬頭去看,只見季燃依然緊緊的閉著雙眼,但是他的嘴里卻在喃喃的說著些什么。
“啊!”我驚叫了一聲,被他嚇了一跳,想要掙脫他的手,卻發(fā)現(xiàn)他的手出奇的有力。
“季燃,你放開……”我的話還沒說完,卻已經(jīng)被他拽倒在床上,整個人趴在了他的身上。
“喂,你太過分了。”
我剛想起身,卻看到季燃的嘴張合了兩下,似乎在說著什么。
“你說什么?”我湊到他的嘴邊,想要聽清楚他的話。
“林薇薇,林薇薇。”
他居然是在叫著我的名字。
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我看著眼前的這個男人,心中五味雜陳,錯真的在他嗎?也許不是,我們都在用別人的錯誤懲罰著彼此。
他這一刻的真情流露應(yīng)該不會是假的吧。
眼淚慢慢的從我的眼中流了出來,熱熱的,滴在季燃的臉上。
“林薇薇,林薇薇,你別走。”季燃忽然大喊了一聲,掙開了雙眼。
四目相對,我們兩個人都呆住了。
“林薇薇。”季燃叫了一聲我的名字,然后就伸手猛地把我抱住。
他抱的實在是太緊了,讓我呼吸都有些困難,可是他的懷抱又是那么的溫暖,讓我貪戀著他的一份溫暖不想離開。
可是,我馬上清醒過來,這個緊緊抱著我的男人是季燃,是我才下定了決心要離開的人。
“季燃,你放開我,你先放開我。”我掙扎著想要掙脫,可是季燃卻抱的更緊了。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么笨的女人。”季燃說著,一翻身,就把我壓在了身下。
他的身上散發(fā)的酒氣,讓我的頭腦有些發(fā)暈,但是我還是極力的想要讓自己保持清醒。
“季燃,你喝醉了,你先放開我。”
“林薇薇,不要再拒絕我。”季燃沙啞的嗓音居然帶著那么一絲絲的傷感,我從來沒有看到季燃這個狀態(tài),從他的目光中我看到了一抹藏不住的悲傷。
我一下子就傻掉了,這還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季燃嗎?那個春風(fēng)得意,那個運籌帷幄的男人,是什么讓他這么悲傷。
僅僅是這么一愣神,季燃已經(jīng)欺身上來,吻在了我的唇上。
我拒絕不了這樣的季燃,他看著我目光悲傷,甚至他的吻都帶著一股決絕的悲傷。
我慢慢的放下了自己想要推開他的手,心中暗暗的嘆了口氣,我還是根本拒絕不了這個男人。
季燃的吻最開始的時候還帶著試探,在看到我并沒有拒絕的時候,他的吻就更加投入和用力了,我看到季燃閉上了眼睛,似乎有液體從他的眼角滑落。
我也閉上了眼睛,他的唇舌攪動著我的一潭春水。
季燃的吻越來越熱烈,就連他呼吸之間帶著的酒氣都有了一絲甜膩的味道。
我躺在床上,任憑他的手在我的全身游走,任憑他的唇碰觸我的每一寸肌*膚,我的身體在輕輕的顫栗,我知道那是來自我內(nèi)心深處的期盼與興奮。
可是我的大腦里卻始終有一個聲音在不停的提醒著我,你們已經(jīng)分手了。
身體與大腦在此時似乎已經(jīng)分割開來,我的雙手卻不受控制的緊緊地抱住了季燃。
直到我們的身體糾纏在一起,我頭腦中真的那最后一道防線也終于轟然倒塌,算了,就當(dāng)時最后一次的放縱吧。
我是被一聲關(guān)門聲吵醒的,我猛然睜開眼,看到身邊熟睡的季燃,才想起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我居然頭腦一熱把季燃帶回了家,還和他滾了一晚上的床單。
我一下子慌了,連忙從床上爬了起來,季燃可能真的是喝了不少的酒,這么大的聲音都沒有吵醒他。
我趕緊套上衣服,跑出臥室,一看時間,已經(jīng)早上七點多了,看來剛才的關(guān)門聲應(yīng)該是和我合租的那個女孩走的時候發(fā)出的。
昨晚到最后我也有些迷失了,根本沒有聽到她是什么時候回來的,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聽到了什么,今天才弄出這么大的噪音來發(fā)泄自己的不滿。
不過我也管不了這些了,季燃還在我的屋子里,我現(xiàn)在根本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明明已經(jīng)發(fā)誓不再和他有任何的關(guān)系,可是自己卻沒有經(jīng)受住誘惑。
不行,我得先離開這,萬一一會兒季燃醒來了,我該說些什么呢?
“我們昨晚睡了,但是就當(dāng)成是約了一下?”季燃這種性格,怎么可能接受這種說辭。
我匆匆忙忙的穿好外套就跑出了家,從家里跑出來我才覺得有些不對,那明明是我的家,季燃那家伙,雀占鳩巢,睡在我家里,應(yīng)該我讓他走才對,怎么變成了我落荒而逃了。
可是現(xiàn)在要是讓我回去,我也沒有那個勇氣,因為我根本不知道該怎么跟季燃解釋我昨晚的荒唐行為,季燃是喝醉了就,那我呢?
想想就頭疼,我漫無目的的走在路上,看到一家咖啡店,就稀里糊涂的走了進(jìn)去。
時間太早了,咖啡店里根本就沒有人,一個服務(wù)員走上來,看看我問道:“對不起,我們還沒有開始營業(yè),你是來應(yīng)聘的嗎?”
“啊?應(yīng)聘?”
“沒錯,不然的話,你是……”
服務(wù)員指了指門口的一個牌子,我看到牌子上掛著招聘的信息。
“哦,對不起,我可能是搞錯了。”
我紅著臉沖咖啡店里跑出來,才想起今天還得去公司繼續(xù)交接,季燃的出現(xiàn)完全打亂了我的生活節(jié)奏,我坐車到公司,整整一天都是心不在焉,好在陳風(fēng)的心思也沒有放在交接工作上,我們兩個就這樣各懷心事的敷衍著對方。
我現(xiàn)在手頭的工作就是協(xié)助沈師兄在做的一個項目,我只要把我手里現(xiàn)在負(fù)責(zé)的那一塊移交出去就差不多了。
晚上下班,我想了想先是給同屋的女孩打了電話問問她有沒有回去,探探口風(fēng)。
可是我沒想到的是,接到電話,她卻告訴我,她正在搬家。
“搬家?為什么?”我感到莫名其妙,難道就因為昨晚我們吵到她了,她就要搬家嗎?這也太夸張了吧,而且,她現(xiàn)在搬走對我來說可不是什么好事,她搬走了,那我沒有了合租的人,我一個人要出兩分錢,本來我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失業(yè)了,這筆錢讓我怎么負(fù)擔(dān)啊。
“哦,不是你男朋友嗎?他給了我雙倍的錢,讓我去找別的地方,我算了一下我收了這錢再去租一個差不多的,就等于白賺了,這么好的事,我為什么不干,還真是要謝謝你啊。”
“等等,我的男朋友?”
“對啊,不是你昨天把他領(lǐng)回來的嗎?他說這房子以后你們兩個人要住,所以就請我走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