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燃邊說著就湊了過來,他一靠近我,我整個人都覺得不舒服了。
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后縮,可是我越是往后退,他就越是湊過來,我的周圍充斥著他的氣息,這種滋味并不好受,因為這讓我回想起了一些我不太愿意想起的畫面。
我的呼吸也跟著急促了起來:“你能不能離我遠(yuǎn)一點。”
我磕磕絆絆的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為什么?怎么?你就那么怕我嗎?”
“我才不是怕你!你懂不懂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親啊?”
我勉強(qiáng)拉開和季燃的距離,紅著臉說道。
“林薇薇,你和我說這個,似乎沒有什么說服力吧。”
季燃一揚眉,目光掃遍我全身,雖然就是這么漫不經(jīng)心的一眼,我卻覺得渾身上下像是被電擊了一樣,感覺自己在這個男人面前,根本就是一個透明人。
“你們老板的話,你也聽到了,林薇薇,你不覺得你做人挺失敗的嗎?”
季燃十分隨意的坐在了沙發(fā)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什么?”
“似乎你身邊的人,都迫不及待的想要把你當(dāng)成討好我的工具,你的男朋友是,你的老板也是。這么盛情難卻,我要是不接受,似乎有些說不過去了。”
“我和歐明已經(jīng)完了!”
一聽到歐明這個人的名字,我的情緒就有些不受控制。
“好,我們今天不談他,你是來道歉的,總要拿出一點誠意才行。”
我看著眼前的季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季總,對于今天會上出現(xiàn)的事情我的確是有責(zé)任的,請您原諒我的疏忽,再給我們公司一個機(jī)會。”
的確,不管陶馨用了什么手段,那都是我們公司內(nèi)部的事情,我有再多的委屈,在季燃來說都是一樣的,只能說明我們公司做的不夠好。
“這就完了?”
季燃抱著胸口歪著頭看著我。
“不然,你還想怎么樣?”
我強(qiáng)壓著心頭的怒火。
“你應(yīng)該知道你們經(jīng)理把你送到這里意味著什么吧。”
季燃忽然站起身來,嚇得我身子不由自主的一顫。
“他說,任我處置。”
季燃說著,欺身過來,我整個人都籠罩在了他的身影之下。
“你……你想怎么樣。”
我抬頭看著季燃,可是他的一雙眼睛,沉靜深邃,猶如一潭深不見底的潭水,根本就看不出任何的端倪。
就在我的內(nèi)心千回百轉(zhuǎn)之際,季燃居然笑了。
“看來,你真的很怕我。”
他的一只手撐在墻上,將我困在了他與墻之間,我們之間的距離怕是都不超過5厘米,我渾身上下的每一個細(xì)胞都緊張的叫囂著,身體僵硬,我別過頭去,閉上了眼睛。
等了好一會兒,卻并沒有什么事情發(fā)生。
我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季燃正在不懷好意的看著我笑。
“神經(jīng)病啊!”這才反應(yīng)過來,我被他耍了。
我一把推開季燃,跑到門口,想要推門出去,可是我才跑到門口,門卻從外面被打開了。
我差點和開門的人撞到一起,等到我看清開門的人是誰,心中就暗叫一聲倒霉,門口站著的居然就是那天在季燃家遇到的那個曲靜。
曲靜頂著一臉精致的妝容,短裙過膝,本來是一臉的嬌笑,在看到我之后,馬上變了臉。
“怎么是你。”她指著我大聲的喊道。
我沒有說話,這個女人顯然是把我當(dāng)成了她的情敵,我和她可沒什么好說的。我讓出一條路,想等她進(jìn)去了我再離開。
可是曲靜顯然沒有放過我的意思,只見她站在門口,義憤填膺的叉著腰:“好哇,你居然都追到季燃的公司來了,你還要臉嗎?”
門外走廊里,幾個經(jīng)過的員工都好奇的盯著我們,眼中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可能在他們看來,難得看到他們老板的八卦吧。
不過季燃倒是似乎一點都不在乎,也沒有上前阻止的意思,他居然坐回了沙發(fā)上,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這位小姐,我和季總有些工作上的事情要談,不過既然他有客人,我就先走了。”
我側(cè)身想要從曲靜的身邊擠出去,誰知道她卻一把將我推了回去:“少跟我來這套,上次的事情還沒完,今天你必須給我解釋清楚。”
我被曲靜推了一把,連連倒退幾步,只覺得身后撞上一個硬梆梆的胸膛,
我回頭看了一眼,季燃不知道什么時候走了過來,他的臉上居然帶著一股笑意。
怒氣從我的心頭涌上:“季總,還是你自己跟她解釋吧。”
季燃一把把我摟在他的懷里:“曲靜,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咱倆已經(jīng)分手了,如果沒什么事的話,你最好不要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因為我有的時候可能會控制不住自己的。”
曲靜的臉色一下子變得蒼白起來,激動的說道:“季燃,事情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你聽我解釋。”
“沒什么好解釋的,咱倆已經(jīng)完了。”
這兩人的對話沒來由的讓我覺得熟悉,不會是季燃也被他的女朋友給戴綠帽子了吧。
我猛地抬頭看向季燃,誰知季燃卻沒有看我,但是我能看得出,他雖然像是在笑,但是嘴角卻繃的緊緊的,他很生氣。
“不把你的這些丑事告訴家里的長輩已經(jīng)是我對你最后的情義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底線在哪里。”季燃冷冷的說道。
“季燃你是不是被這個狐貍精迷住了眼睛,你以前不是這樣對我的。”
曲靜指著我委屈的說道,我時才明白,難怪她對我有這么大的敵意,原來季燃要和她分手,不過分不分手都是他們自己的事情,為什么要把戰(zhàn)火燒到別人的身上。
我用力扭了兩下,從季燃的懷里掙脫了出來:“季總,既然您有私事,我就先走了,我們公司的事情,我隨時聽您的電話。”
這次季燃沒有再攔我,倒是曲靜又想伸手來推我,我有了防備,沒有讓她得逞,推開了她跑出季燃的辦公室。
直到走出那棟辦公大樓,我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可是我卻覺得自己的頭沒來由的一陣眩暈,一種惡心感襲了上來。
“嘔。”我忍不住扶著旁邊的墻干嘔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