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紅跟黑鬼二人本來就驚恐于葉歸塵的手段,現在怎么又跑出了大明王來了?
他們二人原本就在秦王手下做事,想當初隱門暴亂的時候,他們二人雖然參于得不多,但也曾追隨在大明王麾下。
只不過后來大明王失蹤,他們不得以轉頭投靠了秦王。
這一次秦王把他們派來監視長生殿,一是給他們表現的機會,二來應該也在考驗他們。
他們原本以為大明王早就死了,誰成想竟然會在這里遇到了。
幾乎只是一瞬間,二人已跪倒在大明王面前:“大明王,您,您還活著?”
說話間,二人已淚如雨下,低著俯首抽泣了起來。
這些年來,雖然他們活著,但根本不被秦王重視,什么臟活累活都讓他們干。
在秦王眼里,他們只是奴隸一般,過得并不如意。
看到大明王,二人的心情可想而知。
緊接著,不斷有人來到了大明王身后。
有公孫鳳嬰跟洛花生,還有一些巫神教的人。
其中,還有跟在巫神教教主巫祝身邊的孟婆。
只不過,他們在看到葉歸塵的時候,一個個雙眼放光。
然后,紛紛跪倒在地:“屬下見過少主!”
“轟!”
此話一出,宛如平地炸雷。
公孫鳳嬰跟洛花生倒還好,似乎早就有心里準備。
可楊紅拂跟安龍卻目瞪口呆。
“什么少主?”
“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那是孟婆長老,她,她怎么……”
安龍似乎突然間想到了什么,快速沖到了孟婆面前:“孟婆長老,您這是在干什么?什么少主啊?”
“放肆!”孟婆聲音沙啞,使勁瞪了安龍一眼:“趕緊跪下,這位葉先生才是真正的冥帝之子,我們的少主!而長生殿的那個,卻是假的。”
“什么?”
安龍瞳孔收縮,身體一晃,止不住直接跪倒在葉歸塵面前。
飛紅跟黑鬼更是聽得感覺汗毛炸開了。
這怎么還出來真的假的少主了?
他們望向葉歸塵,然后又看了看孟婆跟大明王,征詢地望向大明王:“大明王,這,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普天之下,冥帝之子只有一人,那就是葉歸塵少主,你們二人狗膽包天,竟然見少主不歸跪,按照隱門的規定,當殺!”
大明王聲音浩蕩,宛如宣判。
飛紅跟黑鬼登時嚇得七竅生煙,腦袋一個勁磕在地上:“大明王,我們也是身不由己啊!求求您原諒我吧,我們不是故意的!我們根本不知道啊!”
葉歸塵開口道:“不知者不怪,先饒他們一命。”
話落,大明王壓在飛紅跟黑鬼二人身上的龐大壓力瞬間消散。
二人后背已出了一層冷汗。
他們望向葉歸塵,再看看那些幽靈鳥,頓時一臉恍然。
是啊,普天之下,幽靈鳥本就有通靈的本事,而冥帝之子血脈純正,對幽靈鳥絕對有降服的作用。
如果長生殿的殿主真是冥帝之子的話,在這墜仙谷已經待了好長時間了,為何連一只幽靈鳥也沒降服?
“屬下有眼無珠,拜見少主!”
想定此節,飛紅跟黑鬼迫不及待連連磕頭,眼中盡是虔誠。
“你們是長生殿的人?”葉歸塵問道。
黑鬼趕緊道:“少主,屬下愚鈍,我們是秦王留在長生殿的人,不過現在不重要了,少主回來,我們就是少主的人,只要少主一聲令下,我們就算是把腦袋割下來,也絕對不會皺一下眉頭的。”
很顯然,冥帝之子這個身份很管用。
巫神教一眾人也紛紛點頭:“唯少主馬首是瞻。”
在此之前,巫神教教主巫祝已經離開,去了長生殿,而大部分巫神教的人去四處殺人,巫神教留下的人本來不多了,結果這個時候軒轅無敵跟洛花生以及公孫鳳嬰卻沖了進去。
根本就沒有怎么激烈的爭斗,孟婆認出軒轅無敵之后,眼中盡是不能置信。
然后,聽說少主已進入了墜仙谷,他們更是驚訝萬分,當即宣誓效忠。
“少主,教主已經去了長生殿,如果他知道長生殿殿主并不是少主的話,恐怕會有危險,我們現在必須盡快去找他啊!”
巫神教內很多人都是原本冥帝的手下,這種時候知道冥帝之子再次出現,他們哪里會有半點兒質疑?
尤其是看到幽靈鳥王對葉歸塵一副馴服的樣子,他們原本心中就算有疑慮,也徹底消失得無影無蹤。
每個人,看向葉歸塵的眼神充滿了熾熱。
葉歸塵也沒再多說,輕輕點了點頭:“好!”
然后,拍了拍幽靈鳥王的腦袋:“去,帶著你的鳥,把這里的毒障全部弄散!”
眾目睽睽之下,讓人駭然的一幕發生了。
幽靈鳥王展翅飛起,發出一道啼鳴之聲,四周竟然呼啦呼啦飛出了不下上百只幽靈鳥,大大小小都不一樣,最小的竟然只有普通麻雀那么大,而像母雞般大小的也有十幾只。
它們往前飛去的同時,一個個張開嘴開始吸氣。
肉眼可見之下,那些毒障竟然全部被吸進了幽靈鳥的嘴里。
看到這一幕,所有人都是頂禮膜拜。
“少主威武!”
“少主太厲害了!”
“這才是少主啊!”
有幽靈鳥開路,墜仙谷的兇險自然消散無蹤。
另一邊。
那一群在巫神教的追殺之下跌跌撞撞闖入墜仙谷的人已經在毒障之下又死了好幾個。
“花叔,怎么辦?這里的空氣似乎有毒性,我們現在只剩下不足五人了,再這么下去,不用巫神教的人追殺,怕是得全部死了啊。”年輕人名叫戴寬,他第一次感覺到這么絕望。
原以為進入這霧氣之中可以逃掉巫神教的追殺,但誰成想,竟然死得更快。
這才個把小時,身邊的人已經死了大半,剩下的眼見也走不動了。
突然,花叔仿佛發現了什么,試探著將捂在口鼻上的濕布拿開:“少主,空氣似乎變得稀薄了很多,毒氣也淡了很多呢。”
“怎么可能。”戴寬根本不敢放松警惕,可看著花叔似乎真沒事了,疑惑地也環顧了一圈周圍,發現原本濃郁的霧氣竟然真的淡了很多。
而且,前方似乎還傳出了無數鳥啼鳴的聲音。
“那是什么聲音?”
戴寬疑惑問道。
“我們過去看看。”
花叔說著,已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了過去。
只走了一會兒,他們便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這,這是什么鳥?怎么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