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明山哼了一聲:“你倒是會說話,不過,你放心,我跟朱河不一樣,沒有把握的事情,我自然不會做。其實(shí),在決定來見朱河之前,我也將這里的情況大體調(diào)查了一遍。原本我還想著讓你追隨朱河一起下地獄呢,可現(xiàn)在卻改變主意了。”
謝方聽到秋明山的前半句,差點(diǎn)兒嚇得魂魄都飛了,可聽到后半句,連忙又是磕頭感謝:“姐夫,從現(xiàn)在開始,您說什么就是什么,我絕對不會有半點(diǎn)兒猶豫。您指哪兒,我就去哪兒,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秋明山初來乍到,正是用人之際,自然不會輕易將謝方殺了,見此不動聲色道:“謝方,既然你知道,那我也就不多言了。來,為了表達(dá)你對我的忠誠,過來。”
謝方抬起頭來,見秋明山對著自己招手,不明所以走上前。
秋明山拿出一個小瓶子,里面密密麻麻的小蜈蚣,看起來都讓人毛骨悚然。
打開瓶蓋,一只小蜈蚣從里面爬了出來,爬到了秋明山的手心。
“張嘴。”秋明山對謝方說著。
謝方瞳孔收縮:“姐夫,您這是……”
“這是我煉制的蠱蟲,名叫連心蠱,只要你服下,就會跟我的命連在一起,一旦我出了意外,你也會死。呵呵,當(dāng)然,如果你死了,對我是沒有影響的。”
謝方有心拒絕,可看著秋明山那淡定的眼神,知道今天如果拒絕的話,恐怕只有死路一條。
將連心蠱吃下后,謝方并沒有任何異樣的感覺。
“姐夫,我的忠心,天地可鑒!”謝方拍著胸脯說道。
秋明山將小瓶子放在謝方的手里:“好!如果你好好做的話,我不會虧待你的,接下來的時間,你先不要去招惹那個葉歸塵,這里面還有七十七只連心蠱,你找七十七個人給他們服下,只要服下,他們就會徹底成為你的奴隸,明白嗎?”
謝方聞言雙眼大亮。
他一直夢想著有一天能夠作威作福,有了這個東西,自己就可以控制別人了。
“明白,明白!”謝方連忙點(diǎn)頭。
秋明山擺手,示意謝方可以離開了。
待謝方離開后,秋明山擁著潘秋香到了床上。
“主人,那謝方可靠嗎?”潘秋香竭力服侍著秋明山。
秋明山冷哼一聲:“有連心蠱在,他不可靠也得可靠。呵呵,當(dāng)初朱河就是太仁慈,如果早就把這連心蠱給你吃下去,現(xiàn)在,你哪里還會在我這里跟只小貓咪一樣?”
秋明山說著,臉上浮現(xiàn)出陶醉之色。
志得意滿。
他跟朱河本就不太對付,五六年前計劃來金陵的人本來是他,可后來這個名額卻被朱河搶去了。
原本以為這次來金陵也只是輔助朱河做事,卻沒想到朱河竟然死了。
朱河簡直就是替他做了嫁衣嘛。
“呵呵,葉歸塵,天師道,其實(shí)算起來,我還得謝謝你們呢,如果沒有你們,我怎么能將朱河的一切唾手可得?”秋明山心中得意無比。
謝方離開后,臉上諂媚的笑容也變成了猙獰。
本以為自己可以得到朱河手里的一切,可現(xiàn)在,卻莫名被人下了蠱,而且還成為了傀儡。
雖然心中千般不情愿,但謝方知道,自己根本沒得選擇。
只能按照秋明山的意思去做。
謝方絲毫不懷疑秋明山的手段,也不相信他是在騙自己。
蠱毒一術(shù),本就是玄妙無比。
當(dāng)初謝方親眼見朱河施展過,又見朱河竟然養(yǎng)出了水猴子那種恐怖的東西,對巫蠱一術(shù)更是深信不疑。
不知不覺中,謝方的心里也發(fā)生了微妙的變化。
原本想著步步高升,享受榮華富貴,可現(xiàn)在被秋明山下了蠱后,握著手里的瓶子,卻想著更多人要跟自己一樣,成為傀儡。
“我不好,你們一個個也休想好!”
謝方并沒有留意到,在他離開的時候,一道身影正不遠(yuǎn)不近跟著。
馮果果一直跟著謝方,本以為謝方會在朱河家里過夜,可沒想到待了半個多小時就離開了。
為了避免打草驚蛇,馮果果并沒有貿(mào)然靠近,也不知道謝方進(jìn)去的這段時間里發(fā)生了什么。
但是,看到謝方出來時的模樣,馮果果感覺這半個小時肯定發(fā)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
略一猶豫,馮果果還是宛如壁虎一樣快速攀爬到了朱河家的窗外。
還沒靠近,遠(yuǎn)遠(yuǎn)就聽到里面?zhèn)鞒隽伺说募饨新暋?
馮果果一怔,沒想到這里面竟然還有別人。
也幸虧秋明山正在興奮的時候,根本沒有留意到外面的情況,才讓馮果果有了可乘之機(jī)。
稍微一觀察,秋明山便發(fā)現(xiàn)里面除了一個女人之外,便是一個陌生男子。
雖然不知道這倆人是什么人,但馮果果感覺這倆人肯定跟長生殿脫不了干系。
“先去找謝方問問吧。”這般想著,馮果果快速退走,悄無聲息又跟上了謝方。
謝方剛剛坐到車上,把玩著手里的小瓶子,思索著該把里面的連心蠱給誰。
這時,車門突然打開,一人坐到了副駕駛室里。
“你是……”謝方面色大變,下意識朝著車座下面摸去。
那里有一根鋼管,是謝方平常用作不時之需的。
畢竟做為售樓中心的經(jīng)理,有時候會得罪不少人,也有人會報復(fù),有這根鋼管在,很多時候可以逃過一劫。
“不用驚慌,我只是想來問你幾個問題。”馮果果目光在謝方的手上瞟了一眼:“如果你敢亂動的話,我不介意直接殺人滅口。”
說著,一把抓住了謝方的肩膀,手上用力。
謝方只感覺一陣劇痛傳來,整條胳膊仿佛失去了知覺。
知道碰上高手了,謝方連忙求饒:“好好好,你問,你問。”
嘴里說著,謝方卻悄悄打開了手里的小瓶子。
一只小蜈蚣悄無聲息朝著馮果果爬了過去。
還沒等馮果果開口發(fā)問,那只小蜈蚣在接觸馮果果皮膚的剎那,已經(jīng)鉆進(jìn)了馮果果的體內(nèi)。
感受著一陣劇痛之后,馮果果低頭朝著小蜈蚣鉆入的地方看了一眼,臉色頓時一沉。
“你對我做了什么?”馮果果盯著謝方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