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
葉歸塵此話一出,頓時引起一片嘩然。
很多人都滿臉錯愕,怎么情況跟預(yù)想的不一樣?
麥浪卻是斜了葉歸塵一眼,心中閃過一抹鄙夷。
這個小子太能出風(fēng)頭了,難道你不知道飛得更高會摔得更疼的道理嗎?
一會兒如果輸?shù)皿w無完膚,就算是看在你年輕的份上,恐怕也會被打得臉啪啪響吧?
麥谷也沒想到葉歸塵會這般說。
不過,既然葉歸塵都這么說了,想要退路也不可能了。
麥谷只得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著媒體的記者道:“沒錯,諸位,這位是我的師侄,今日我想讓師侄挑戰(zhàn)松井先生一次,不知松井先生能否敢迎戰(zhàn)?”
松井一夫早就等在了一樓大廳,他本來想看著記者對麥谷一頓狂轟之后,麥谷出丑的樣子,卻沒想到會跳出一個年輕人,還要挑戰(zhàn)自己。
雖然心中有些不滿,但松井一夫還是笑著從人群中走出來:“哈哈,既然麥會長有如此雅興,那我松井一夫自然奉陪。”
隨后,望向葉歸塵,輕輕搖了搖頭:“既然如此,敢問這位小兄弟尊姓大名?”
“葉歸塵!”葉歸塵答道。
“好!”松井一夫大笑一聲,沖著身后一人招了招手:“木葉,你來。”
一個看起來跟葉歸塵年紀(jì)相仿之人走上前,恭敬道:“師父。”
松井一夫指著叫木葉的年輕人道:“這位便是我徒弟中最為杰出的木葉,既然麥會長有雅興再比一次,如果我親自出手跟晚輩比醫(yī)的話,難免說我欺負(fù)人,就讓我的弟子跟葉小兄弟一較高下,如何?”
麥谷聞言卻是一喜。
這次還真是有轉(zhuǎn)機(jī)啊。
葉歸塵的醫(yī)術(shù)雖然不及松井一本,但既然懂得神農(nóng)針法,收拾一個弟子還不是手到擒來之事?
正準(zhǔn)備答應(yīng),葉歸塵卻已經(jīng)開口了:“哈哈,松井先生,您真是太高估自己了!這等小小的比試,讓你的弟子出面,當(dāng)真是以為我們?nèi)A國無人嗎?實(shí)不相瞞,別說是你的弟子了,就算是你,我也根本沒放在眼里!”
轟!
這一句話,頓時仿佛平地炸雷般震響。
好一個狂妄的后輩!
蘇同也是嘴角一抽,沒想到葉歸塵會口出狂言。
只不過,他們哪里明白葉歸塵的意思。
葉歸塵就是要激怒松井一夫,讓他親自下場來比。
否則怎么能把麥谷失去的面子爭回來?
果然,松井一夫聽到葉歸塵的話后,臉色不由難看了起來:“小子,你的膽魄讓人敬佩,可是,你毛都沒長齊呢,竟然要跟我比,一會兒輸?shù)脩K了,可別哭鼻子。”
“怎么,不敢?”葉歸塵冷笑,沖著那些記者的鏡頭道:“看來,日落人也不過如此,連這點(diǎn)兒膽量都沒有,還敢號稱醫(yī)道第一,想要壓我們?nèi)A國人一頭,真是癡心妄想?yún)龋 ?
所有記者面面相覷。
有人忍不住喊了一聲好。
雖然不相信葉歸塵能贏,但這話卻的確解氣啊。
“好樣的!說得對!”
“小伙子,我們支持你!”
人群中有人禁不住沖著葉歸塵喊了起來。
松井一夫也完全沒想到僅僅幾句話,就讓葉歸塵掌控了局面,臉皮抽動了兩下,冷哼一聲:“好,小子,既然你自己要做死,那今天我們就來比試一下!”
隨后,環(huán)顧一圈周圍,松井一夫道:“那今天我們就先來比第一項(xiàng),你們中醫(yī)不是講究望聞問切嗎?那今天我們就隨意從人群中指出兩人來,不接觸對方,只用目光去看,來診斷對方的病,你可敢?”
說這話時,松井一夫臉上掛著濃濃的自信。
身為松井家族最有天才的醫(yī)者,又是日落國首屈一指的醫(yī)道天才,松井一夫自然很容易一眼就能看出病人的病癥。
他可不相信葉歸塵這等年紀(jì)能夠做到。
麥谷聞言,也是臉色大變,趕緊拉了拉葉歸塵:“師侄,松井一夫似乎專門鉆研過這一手,上一次我就在這一局?jǐn)×耍竺婀?jié)節(jié)敗退,你千萬不要答應(yīng)啊。”
蘇同自然也知道,有些人醫(yī)道強(qiáng)到一定的地步,只是看兩眼就能辨別出對方的病癥。
但如今這種天才太少了,萬一葉歸塵輸了,那丟人就丟大了。
“對,葉師侄,對方就是想要拿自己的強(qiáng)項(xiàng)來壓你一頭,讓你喪失信心,既然要比,我們就跟他比針灸。”蘇同相信,在針灸上的造詣,松井一夫絕對不是葉歸塵的對手。
葉歸塵自然也明白他們的意思。
如果自己再輸了,今天這里這么多記者跟媒體,就再無抬頭之機(jī)了。
不過,葉歸塵卻是淡然一笑,沖著松井一夫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哇,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按你說的辦!”
“什么?”
“葉師侄,你……”
一聽到葉歸塵答應(yīng)了,麥谷跟蘇同大急,恨不得去堵葉歸塵的話,讓他把話咽回去。
麥浪更是氣急敗壞,“這個小子,果然是嘴上沒毛,辦事不牢,用自己的弱項(xiàng)去跟別人的強(qiáng)項(xiàng)比,這不是找死嗎?”
松井一夫原本以為葉歸塵會拒絕,然后自己自然可以借機(jī)嘲諷一頓。
卻沒想到,葉歸塵竟然答應(yīng)了。
松井一夫眼神中閃過一抹冷意,再次將自己的弟子木葉推到身前:“哈哈,既然如此,那就請葉小兄弟先看看,我這個弟子有什么病沒有?”
說這話時,松井一夫嘴角卻掛著奸計(jì)得逞的笑意。
對于自己這個弟子,松井一夫最清楚不過了。
表面上看,他絕對非常健康,但實(shí)際上,自己這個弟子性取向有問題,喜歡男人。
松井一夫相信,沒有人僅僅通過肉眼就能看出一個人的性格。
葉歸塵年紀(jì)輕輕,更是不可能。
所有人聞言,都暗罵松井一夫狡詐。
“怎么,不敢比了嗎?”松井一夫玩味地望著葉歸塵:“我們剛才只是說從人群中找人來看病,沒說是不是要找自己人,你說呢?”
“卑鄙!”
“無恥!”
“這完全就是作弊!”
對于人群的謾罵,松井一夫卻完全沒放在心上,而是對葉歸塵說道:“如果你連我弟子的病都看不出來,那我就索性不用看了,這一局,你輸了。”
“是嗎?”葉歸塵眼神中閃爍著一抹異彩,就這么看著松井一夫,把松井一夫看著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松井先生,要不,我連同你跟你的弟子一起,診斷一下,如何?”說這話時,葉歸塵盯著松井一夫,仿佛已徹底把松井一夫看透了一般。
松井一夫聞言一怔,莫名有些心慌。
但是,想起葉歸塵極有可能是虛張聲勢,卻是哈哈大笑一聲,故作鎮(zhèn)定道:“既然如此,那你就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