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似乎極為忌憚周宏義,張了張嘴:“那,那周副院長,你什么時候能夠幫我?”
“你先走,回頭我找你!敝芎炅x厭惡地擺了擺手。
中年男人眼中劃過一絲沮喪,站起來就欲離開。
“怎么回事?”王經綸看出有些不對勁,開口問道。
中年男人看了王經綸一眼:“你是誰?”
“呵呵,我是人民醫院的院長,王經綸!蓖踅浘]自我介紹道。
中年男人雙眼一亮,驚喜道:“您是院長?”
立刻又轉頭,跪倒在王經綸面前:“王院長,救救我,您救救我。
周宏義嘴角狠狠抽搐了兩下,聲音變得愈發煩躁:“吳才俊,你趕緊離開,院長有事,現在沒空搭理你!
中年男人有些害怕地望了周宏義一眼。
王經綸眉頭鎖起,問向周宏義:“宏義,怎么回事?”
“呵呵,沒事,院長,只是一個病人而已,沒什么事。”周宏義臉色愈發不自然,狠狠瞪了名叫吳才俊的中年男人一眼,眼中閃過一道威脅的光芒。
葉歸塵吊兒郎當坐在一邊,哪里看不出這個周宏義跟吳才俊肯定有問題。
約翰教授也站了起來,忽然間湊到了吳才俊面前,也不管吳才俊那張讓人作嘔的臉,一把將吳才俊的臉捧了起來,驚呼出聲:“蛇串瘡?這,這是罕見的蛇串瘡?”
王經綸一愣,奇怪道:“約翰教授,您知道這種膿瘡?”
約翰教授兩只眼睛死死盯著吳才俊的臉,點頭道:“知道,當然知道!
約翰教授此時仿佛一個醉心鉆研的瘋子,完全沒有意識到吳才俊身上的膿瘡有多么可怕,嘴里還不斷念叨道:“當初我跟老師學習的時候,我的老師也曾碰到過這種膿瘡,而我老師花了整整三年時間,好不容易研究出對付這種膿瘡的藥,但當時卻晚了,那個患有這種膿瘡的人早就死了!
“據我老師所說,這種蛇串瘡從病發到死亡只需要七七四十九天,一旦過了那個時間,就完全沒有任何辦法了。當時老師臨死的時候,一直對這種蛇串瘡耿耿于懷,希望我能夠有機會再次碰到這種蛇串瘡,可以研究出特效藥呢!
一邊說著,約翰教授終于抬起頭來,眼眶有些發紅地望向王經綸:“只可惜,這些年來我雖然一直在研究這種蛇串瘡的治療,但卻依舊只是在老師的基礎上原地踏步,根本沒有任何進展。哎……”
這一聲嘆息,寫滿了遺憾與無奈。
王經綸對蛇串瘡也有所耳聞。
據說這是一種致死率極高的疾病,雖然發生概率很低,可一旦感染,恐怕神仙難救,只有死路一條。
只不過這話落在吳才俊的耳朵里,卻仿佛催命的喪鐘。
“王院長,這,這個外國老頭,說得都是真的?”吳才俊一臉希冀地望向王經綸,只希望王經綸能夠否定約翰教授的說法。
王經綸嘆了口氣,謙聲道:“對不起,我雖然身為人民醫院的院長,有著救死扶傷的責任,但這個世界上卻實實在在存在著一些難治的疾病……”
“不!不可能!”還沒等王經綸說完,吳才俊卻像是瘋了一樣,猛得站了起來,抬手指向周宏義:“他說的,我這只是普通的膿瘡,可以治好的,而且他說去醫院正規治療要十幾萬,私底下只要三萬塊錢就夠了。我,我把錢都給他了,你們現在又說不能治?你,你們欺人太甚!”
一邊說著,吳才俊沖向周宏義。
周宏義嚇得躲到其中一個保安身后,墊腳跳道:“吳才俊,你別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我什么時候候跟你說過這話了?我沒收你錢,你別誣陷人!”
“艸尼瑪的周宏義,你當時親口說的,你現在竟然想賴賬!”吳才俊破口大罵,那眼神恨不得將周宏義給殺了。
他抄起一張凳子,朝著周宏義就扔了過去,卻把大堂經理打得腦袋流血。
現場頓時陷入一片混亂。
王經綸哪里聽不出這其中的貓膩,看著嘈雜的貴賓廳,臉色陰得仿佛要下雨一般:“夠了!”
真是丟人!
還把人丟到約翰教授面前了。
王經綸抬起頭來,望向驚慌失措的周宏義:“周副院長,究竟是怎么回事?”
周宏義哪里肯承認自己收錢的事?
“王院長,這個人信口雌黃,胡說八道,我堂堂一個副院長,以后前途無量,怎么可能會貪圖他那三萬塊錢?”周宏義還想狡辯。
突然,一道不和諧的冷笑聲響了起來:“呵呵,吃相真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