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妝、換禮服、選場景、擺姿勢。
兩個人像木偶人一樣任憑擺布。
在熒光燈下,高雪燃光彩奪目,美不勝收。
而薛星的眼前,時不時浮現(xiàn)出王絮兒的面孔。
一切恍如昨天。
等拍攝結(jié)束,天已經(jīng)黑了。
真能折騰啊!
薛星此時連飯都不想吃了,只想倒在床上睡上一覺。
不過在這個時候,廖勇打來了電話。
“喂,勇子,有消息了?”他接起了電話,打開了免提。
“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勘探人員已經(jīng)找到了,有三個,總共是五萬勘探費,車馬費另算。”廖勇說道。
薛星看了眼旁邊的高雪燃,高雪燃沖他點了點頭。
“可以,那你后天帶著他們?nèi)ルp河村吧,我們在那里等你。”
掛了電話,兩人直接叫了酒店的送餐服務(wù),打了訂餐電話。
然后兩個人在等餐的時候,正好分開洗了個澡。
洗澡是應(yīng)該的,畢竟他們要睡在一張床上,何況今天的確比較累,身上都出汗了。
洗了澡,薛星披了浴袍出來。
晚餐已經(jīng)送來了。
菜不多,但相當(dāng)精致,除此外,還有一瓶紅酒,已經(jīng)倒上了。
餐桌擺在陽臺上,可以一邊用餐,-邊欣賞城市的夜景。
兩個人相對而坐。
晚風(fēng)拂起,別有一番滋味。
“今天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來,干一杯!”高雪燃笑道。
薛星無語,只有陪她演戲了。
“干杯,親愛的!”他舉起了杯子。
小嘬了一口。
感覺味道有點怪怪的。
酒店給了假酒?
不可能吧?
可能是這種味道不符合我的口味吧?
“怎么了?”高雪燃問道。
“這個酒就是這個味嗎?”
“是這樣的,你沒有喝慣而已,這可是五千塊一瓶的酒。”
好貴!
薛星趕緊又嘗了一口,別浪費。
“薛星,如果給你一個機會,你愿意真的娶我嗎?”
高雪燃搖晃著酒杯,帶著淺笑。
薛星愣住了,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
“怎么,娶我還委屈你了?”
“不是,是我對婚姻產(chǎn)生陰影了。”他苦笑了一下,“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曾經(jīng),她那么的愛我,可就算這樣,她也能背叛我。你說,我還能相信婚姻嗎?”
“你認(rèn)為我也有背叛的可能?”
“我只能說人是會變化的,現(xiàn)在的你并不了解以后的你,人的欲望是無止境的。就說我吧,以前的我是什么樣子,現(xiàn)在的我是什么樣子,你應(yīng)該清楚。”
薛星也覺得自己想的太多,但上一段婚姻的教訓(xùn),是他永遠(yuǎn)也忘不了的。
“算了,不談這樣的話題了。今天對我來說,可是一個特別的日子呢!來,干杯!”
“干杯!”
這次薛星又喝了一大口。
高雪燃的笑意更濃了。
薛星總感覺她笑得怪怪的。
沒過多久,他就感覺腦袋暈暈沉沉,眼皮沉重得抬不起來。
只有一個念頭,想睡覺。
奇怪,我酒量也沒有這么差啊?
今天是怎么了?
薛星好像做了一個夢,好久沒有做這樣的夢了。
夢里,他和一個女人在做羞羞的事,可自己始終無法看清她的臉。
那種感覺很舒服。
舒服得要爆炸。
當(dāng)他睜開眼睛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
床前站著高雪燃,正看著他。
“你醒了?”
她似笑非笑。
“幾點鐘了。”薛星一邊問一邊掀開被單。
下一秒,他驚呆了!
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是光著身子!
臥槽!
而他的睡袍在旁邊的椅子上!
怎么回事?
他看向高雪燃。
發(fā)現(xiàn)她的笑容更加的捉狹!
“你不是說,你想推倒我嗎?我成全你了。”她捂著嘴笑。
什么?
“你是說,昨晚,我們......”
薛星結(jié)結(jié)巴巴。
“對啊,昨晚我們洞房花燭夜了。”
臥槽!
“可我怎么一點印象都沒有?”
他是真的沒有印象,而且現(xiàn)在腦袋還有點痛。
“你洗澡的時候,我在你的酒杯里放了一點安眠藥,那種強力的。”
“啊?”
草,難怪昨晚喝的時候,覺得味道有點怪。
但他根本沒想到酒里有問題,高雪燃還忽悠了自己。
“你什么時候買的藥?”
“在云城見面之前,我就買了。”她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你,你早就設(shè)計好了?”
“對呀!就是等著洞房花燭夜呢!我想這樣才是一個圓滿的婚姻吧!”
“你用不著這樣啊,我是說用不著下藥,我又不是柳下惠。”
薛星吐槽道,“你這樣我什么感覺也沒有啊。”
“流氓。”高雪燃臉紅了。
“這是我第一次,我想主動一點,我又很害羞,所以,我就這么做了。”
薛星有一些羞辱,也有一些惱怒,但是感覺不強烈,大概是在他的文化里沒有這種男人被女人推倒而感到屈辱的基因存在。
如果不是了解她,薛星根本不敢相信她是第一次。
好吧,也許自己并不了解她。
他根本想不到高雪燃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那感覺怎么樣?”他故意問道。
聽到這話,高雪燃的表情更加羞澀起來,低聲道:“還行。”
“還行就好,免得給你留下什么陰影,畢竟你是第一次,可能操作起來不是很順手。”
薛星一邊說著,一邊拿過椅子上的睡袍穿起來。
她一臉潮紅,沒有說話。
“對了,你有沒有采取避孕措施?”他問道。
“我、我之前準(zhǔn)備了套子,可當(dāng)時一緊張,我忘了。”高雪燃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
“你緊張什么呀?”薛星笑了起來,“我又不會動,又沒有任何感覺,只是,只是一個工具而已。跟那些情趣店里賣的工具沒有任何區(qū)別。”
高雪燃頭更低了。
“沒事,要是懷上了,我把他生下來。”她一臉正經(jīng)地說道,“我以前跟你說過,我不想結(jié)婚,可我想要一個孩子。”
薛星以前以為她說的是玩笑話,沒想到她還真的這樣做了。
“這可不行。”他說道,“你趕緊去藥店買緊急避孕藥。”
“你怕什么,我又不需要你負(fù)責(zé)。”她撅起嘴,“我們現(xiàn)在結(jié)婚了,我生下一個孩子又不是什么丟人現(xiàn)臉的事情。我就想要一個女兒,就像你女兒那樣乖巧可愛的女兒。當(dāng)然,是龍鳳胎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