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早餐之后,李欣對易初說:“待會兒我出去一下,你能陪我去嗎?”
他很希望易初能夠陪著她一起出去,因為她真的有點怕這個男人。
她李欣這輩子很少有怕的人,那個人就是其中一個。
如果易初肯陪著她去,她才會稍微消除一點恐懼感。
“怎么了?你去哪里?”
易初覺得很奇怪,她似乎很少出去,一般原來都是兩點一線,除了心理診所就是家里。
和她接觸了這么久,知道她是個特別簡單的女人。
“易初,我和一個朋友喝茶,你陪我去好嗎?”她看上去心事重重的樣子。
如果可以,她是真的不想見這個人。這個人對于她來說,是一場真正的噩夢,她只想要一輩子逃開他,但是這個世界這么小,她逃不掉的。
只要他打電話過來,她就必須要過去,除非……
那是他們之間的一個承諾,如果她……
才能真正逃開他!
“李欣,你和朋友小聚,我就不過去了。你知道我是個宅男,想留在家里。”易初連忙說。這樣是真的不太好,如果是兩個閨蜜相見,一起出去吃吃飯喝喝茶什么的,他一個大男人在旁邊該是多么地尷尬。
難道是只負責拎包什么的嗎?
腦補那種場景,都是特別沒意思的。
天底下的女人,除非是夏桐,他才愿意陪她逛街。
不過這個節儉的丫頭,一直都是舍不得買什么東西的,所以以前乖乖的所有衣服鞋襪都是他買的。
想起她原來在國外待產的那段日子,真的是非常甜蜜,那個時候,她也是全新依賴著他,甚至讓他有種這樣的感覺。
他們已經是非常非常好的朋友了,只要再往前面走一步,就成了愛人了。
他可以永遠和夏桐在一起,直到永遠,他那時候甚至想,如果和夏桐在一起,他甚至可以不要孩子,永遠把乖乖當成親生女兒來看待。
乖乖也的確是把她當成親人,但是一切在秦總出現后就不一樣了。
他這才明白什么都敵不過血緣關系,真的是敵不過的那種。
他們一家人就是一家人,是那么地完美,他只能知難而退,只要夏桐幸福就好。
李欣的確是很優秀的女孩子,但是在他這里沒用。
他心里裝了一個女人,這樣就是一輩子了,容不下別的女人,再也容不下了。
仿佛看透了他的想法,李欣突然說:“易初,如果兩個女人見面,我不會叫你過去,省得你無聊,但是我這個朋友是個男的。”
故意這樣說,是因為她很希望能夠引發易初的一點點醋意。
哪怕是一點點,也說明他心里有她的位置,這樣就夠了。
也許他去了,又能夠配合他,就完全不同了。
但是他偏偏是這么云淡風輕的樣子,讓她此時此刻心里都充滿了絕望。
她愛了她這么多年,對他一向都是言聽計從,難道這個男人,對她竟然沒有絲毫的在乎和關心嗎?
她李欣真的在愛情里,會這么地失敗。
真的是好失敗!
這么多年一直都是拿熱臉,去碰別人的冷臉,真的好沒意思。
易初對于她就是像對待很普通的朋友一樣,看著她的眼神永遠都是波瀾不驚。
但是看著夏桐的眼神,里面確實有光有火,讓人看著都是一清二楚,他愛這個女人,一直都愛著,沒有任何改變。
易初不由笑著說:“哈哈,原來是約會呀,既然是你和男朋友聚會,我就更是不好過去了。好吧,希望今天對于你來說,是個美好的開始,不知道什么男人,才能約到我們的女神李欣。”
沒想到李欣開始和男人約會,看起來這個男人也是有戲的,這樣就是最好,像李欣這么善良的女人,值得擁有更好的男人。只要她幸福,他也會安心,不然的話,總是擔心她會和自己也一樣孤獨終老。
一個女人再怎么是女強人也是沒有意思的,只愿她去得到生命里的應該得到的一切,溫柔體貼的丈夫,溫暖和諧的家,還有活潑可愛的孩子,那種很幸福和穩定的生活。
“你想到哪里去了,不是什么男朋友了,是男的朋友。還有我算什么女神,我在你心目中就是一個女神經吧,你心中的女神另有其人。”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夏桐一眼說。
聽到這里,易初不由笑了:“愛情都是從友情開始的呀,開始是男的朋友,后來就成了男朋友,這樣很正常呀。在我們全班同學眼里,你都是永遠的女神,因為什么班花的稱呼實在是太惡俗了。”
“好了,你不陪我去就算了,不要說這種話,我不想聽。”
去就去不去就不去,說什么女神論,真的是聽著很煩的那種,這個男人怎么這么磨磨唧唧的。
看著他滿不在乎的樣子,李欣就覺得很生氣,在秦總一家人面前,她也覺得特別掉份。自己算是懇求他跟著自己出去了,他卻是絲毫沒給她半點面子。
看著寶寶用烏溜溜的眼珠盯著她,這肯定是在暗暗笑話她吧。
這個小鬼,特別的精明,雖然年紀小,但是看事情特別明白。
這一刻看見易初這樣拒絕她,一定是在哪里幸災樂禍呢。
想起每次易初找她,絕對只是為了同一個人,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夏桐。那個時候,他總是對李欣特別溫柔,讓她有了一種錯覺,這個男人對她也是有一定感情的,但是現在她真的是很心灰意冷,難道自己在他心里就只是一種什么東東嗎?
就是治愈夏桐的那種東東。
一個所謂的心理醫生,只有她知道,她自己的心理是多么地扭曲。
她甘心被利用,就是要讓夏桐的病得到完美的控制,不好也不壞,而且腦中有她植入的一些記憶。
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夏桐也是一個很有定力的人,她似乎死死地守護著那些和秦總美好的記憶,就是不肯接受這些東西,把一些特別不好的東西,強加給她的過程,真是異常艱辛,到現在夏桐還是半信半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