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樣的情景，想起來都覺得沒意思透了。

“那晚的事情，我說了你不要放在心上，畢竟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不要那么計較。就當是我們有過一次更親近的時候，僅此而已，我吳芳菲雖然喜歡你，但也不是那種死纏爛打的人。只要你們幸福就好了，不用管我。”

她調整了一下自己紛亂的情緒，直視著他說：“真的不用管我，我沒事的。”

既然她主動提到這里，看了看四周，他突然小聲問：“其實我真的不記得當晚發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醒來的時候，我們就……在一起，尤其是喬嬈嬈還站在我們面前，真的是太尷尬了。”

他非常認真地回憶了當時的情景，不由說：

“當時不是你在喝酒，我不讓你和，到最后就變成了我在喝酒了。當時我們不是在客廳里喝酒嗎？怎么會突然這樣？我竟然莫名其妙地去了你的房間，還和你……。“

這些部分實在是少兒不宜，他也不好說什么。

“芳菲，我知道有些事情，的確會讓你很難啟齒，但是看在我們是好朋友的份上，你能不能告訴我？”

他一個大男人多不好說的話，一個女人肯定是更難說了。

但是他真的很想要一個答案。

這些天，他一直想要給喬嬈嬈發個短信，但是因為實在說不清楚，這不是一句簡單的酒后糊涂就能說過去的，那個丫頭的脾氣他是知道的，那是眼睛容不下半點沙子的人。

以前他們還沒有在一起的時候，她就已經不能容忍他和這些字母女人在一起了。總是那樣義正辭嚴地說，不能看見他這樣毀了自己。

到了兩情相悅的這種地步，是更加不可以的，尤其這個人是她最親最愛的姐姐，更是無法忍受和原諒。

如果自己只是簡單地歸罪于酒，是肯定得不到原諒的，說不定會真的永遠失去喬嬈嬈。

想到那個純真可愛的丫頭，他是十萬分地舍不得。

“我現在對于當時的事情也覺得有點迷糊，因為我也偷喝了酒呀。”芳菲在腦中迅速想著怎樣才是對自己有好處的那種，最后決定先不說。

“你能不能仔細想想。”顧顥然幾乎懇求地說。

這種問話的確是很尷尬，但是他不能不問。

沒想到他終于出來，竟然是為了問些這種莫名其妙地事情，芳菲覺得很頭痛，見他一直再追問，她也只能想想辦法來回答了。

這個時候，她腦中靈光一現，不由幽幽地說：“其實我大概是知道當時為什么我們之間，會發生這些事情。”

“到底怎么了？”感覺到那個答案就要浮出水面了，他不由驚喜地問。

芳菲平靜地說：“我想你是把我當成夏桐了。”

現在夏桐已經嫁人了，對于他來說就是明月光或者朱砂痣了，只能想念而已。

不如就借著這個機會，讓他還誤以為自己愛的還是夏桐，反正他們之間是徹底沒戲了。

只看夏桐那個體貼入微的丈夫就知道了。

沒想到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他也是徹底無語了。

幾乎是不敢再往下問了。

芳菲倒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我隱約記得我們都喝了很多酒，你說要送我回房間，我走路都有點搖搖晃晃的，你就抱住了我。然后把我安排在房間里，在我躺下去的時候，你突然對我說：“你是夏桐嗎？”

當時我也是迷迷糊糊的，不知道是點頭還是搖頭，你就吻了下來……：

我是拼命反抗，因為不想被你當成夏桐的替身，我不想這么卑微地和你在一起，這不是我想要的。

顧顥然不由非常傷感，說實話，眼前的芳菲和夏桐是很像的，作為兩個陌生人來說，他們的相似程度，竟然可以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自己第一次和芳菲在一起差點那個的時候，也是因為她這種清水出芙蓉的氣質。

那么一切的事情都是可以想象的了……

到了后來，因為你的狂熱，我無法阻擋你的行為，我的酒勁也上來了。我醒來是因為妹妹來了，她看見我們……這樣，看樣子是非常傷心的樣子。

“好了，我知道了。”他阻止芳菲說下去，是因為不想回憶那些事情，不想回憶起喬嬈嬈傷心絕望憤怒的眼睛。

“其實，我聽過這樣一句話，一個男人酒醉的時候，想著誰，才是真愛。那天你就瘋狂地抱住我，親著我，一直喊著夏桐的名字。”芳菲說。

現在只要能挑撥他和喬嬈嬈的關系，做什么她都是在所不惜。

沒想到只見過一面的夏桐，也可以拿來當一枚棋子。

“原來是這樣，我是真的很對不起你。”看著眼前的芳菲，他歉然地說。

一直以為自己酒后犯錯，至少是把她當成她的。沒想到自己竟然是喊著夏桐的名字，強行擁有了她，這實在是太可怕。但是到現在為止，這個被自己欺負了的女人，辜負了的女人，還是沒有半點怨言，愿意說出一切的真相，也愿意祝福他和喬嬈嬈，這樣的襟懷，不是普通女人能做到的。她越是這么大度，他就越覺得對不起她。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該怎么做，才能彌補我犯下的錯。我竟然把你當成了她……”

除了對不起，他真的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些事情，都是一個女人無法承受的，他一個男人卻讓她默默承受著。

“你罵我，打我都可以，只要你心里好受一些。”他真誠地說。

像他這樣的男人就應該受到懲罰。

“好了，別傻了，我知道你的心，還在夏桐那里，也許她此時你的最愛，也許我們就是朋友的緣分吧，我也是認了，只要你能經常這樣陪著我，我也就心滿意足了。至于其他的，我不會強求，比幾個我也是個快要永遠離開的人，我不能去奢求那么多東西。“

“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的，對不起，芳菲。”顧顥然痛苦地說。

他這一輩子最怕就是負了別人，但是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