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已經變成了她的一種生活習慣，應該說是她對老大有了一種真正的依賴，這種感覺，她以前對任何人都從來沒有過。

看著他心灰意冷的樣子，她也是真心的心疼。

“對不起，我只想說一千一萬句對不起，你原諒我好嗎？親愛的，都是我然給你受委屈了。”現在的她，無法接受他離自己而去。

老大冷冷地說：“我這叫什么，有個最好的形容詞，就是自取其辱。愛上一個不愛自己的女人，從青澀時節一直到現在，我就像是一個被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一切都聽從你的安排。因為我真的真的很愛你，但是對于你來說呢，我像是一只小貓小狗，如果想要的時候，就抱一下愛，如果不想要的時候，就丟在一邊，這種感覺讓我很難受知道嗎？”

他看上去情緒很激動：“你在我面前是沒有任何隱瞞，你告訴我你愛他，你不惜一切代價要得到他，然后我呢，我為了你要得到他，還要細心為你謀劃，幫你出去所有旁邊的障礙。”

他苦笑了一下說：“現在好了，我還要追到這里來，明知道你這么嫌棄我，怕我打擾你們的二人世界，我還是這么地不識趣，我有時候覺得自己這輩子在感情方面，真的是特別特別悲哀。我有過那么多的女熱，我卻只愛過你一個。”

聽著他充滿悲傷的話語，芳菲心里不由很難受，老大對她的好，她都是知道的，他為她就算是赴湯蹈火也是愿意的，但是剛才的一幕，的確讓他自尊心受了很大傷害，她居然為了某人，把他塞進了衛生間，這對于他來說，應該算是奇恥大辱吧。

想到這里，芳菲上前抱住了老大連聲說：“剛才的事情，我真的想要和你說一千一萬句對不起。”

“不存在什么對不起，你開心就好了，以后好自為之吧。我走了，明天就走了，以后你就不用看到我這么討厭的一張臉了。我不會成為你們之間的某種障礙，好了，就這樣吧，晚安。”

老大說到這里，打開門想要出去，卻感覺被芳菲從后面抱住了：“親愛的，不是這樣的，其實我最愛他是事實，但是我也愛你呀。”

這是他聽到最好笑的一句笑話了，他回過頭，悲哀地看著她說：“一個女人可以同時愛兩個人嗎？沒有他的時候，你對我的確有幾分情感，但是只要他出現，你的注意力全都在他那里，你是那么害怕失去他，所以才會有剛才的舉動。那么我只問你一句，你會害怕失去我嗎？”

他又加了一句說：“我說的是永遠的失去，我會消失在你的視線里，我不再是你的備胎，這個角色讓我太累了，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不可能永遠在這么卑微的位置上。好自為之吧。”

老大看了芳菲一眼說：“你要好好地照顧自己，不要失去對生活的勇氣，只要你需要對我的幫助，我還是永遠在這里，只是我厭倦了這么卑微的角色。”

“你不不管我了嗎？”芳菲突然哭了起來：“我這輩子喜歡過的所有人都會離我遠去，我的媽媽，我的爹地，我的男朋友，現在又到了你了，你已經決定放棄我了，又何必管我呢，讓我自生自滅好了，反正我就是這么被人遺忘的存在，我也習慣了。我是真的愛你，雖然不如他那么多，但是卻也是真心的。我不知道女人會不會同時愛兩個男人，但是我是這樣的，我愛著他卻戀著你的，這就是我的真實心理。”

想起自己對某人的癡纏，她幽幽地說：

“其實仔細想想，對他的那種，也許是有著很多不甘心的成分在里面吧。”

是真的不甘心，明明她和他差點先做了那種夫妻，沒想到卻被喬嬈嬈搶走了。

其實他就是太冷酷了，其他的方面都是很接近完美，有著男人的所有優點。

和他相比，老大總是有點平庸的，無論是從相貌到人品之類的，都是無法相提并論的。

老大聽了她的話，看著芳菲的眼淚，不由心軟了，把她擁進懷里說：“你怎么會這么傻，我只問你一句話，你是真的愛我嗎？哪怕沒有對他那么多。”

他拿這個女人是真的沒有辦法，總是愿意為她水利水里去，火里火里去。”

芳菲肯定地說：“當然是真的，我和你在一起的時候，總是感覺到很幸福，你是用心愛著我的男人，你為了我做了那么多的事情。你還會親手為我做飯，親手喂我，用那么心疼地眼神看著，這么真心地呵護著我。”

“你和顧總是沒有真正開始過，但是你以前不是有過彼此之間很深愛的男朋友嗎？”老大冷冷地問。

他記得芳菲以前曾經有過這樣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

不知道為什么，現在無論芳菲說什么，他都覺得不是真話。

她真的懂自己對她的種種好嗎？

他覺得是不懂的，不然對他不會這么無視……

這次她實在是太傷他的心了，但是無論多么傷心，他還是不可能不管她，他就是這么地犯賤！

“其實我以前的男朋友雖然對我也是很好很真心，但是他和顧一樣，也是比較冷酷的人。我從來都沒有想享受過這樣的溫情脈脈，真的，我有時候，總是會想，如果我不不認識某人，開始就和你在一起，我是不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那個女人？”

“你覺得是嗎？”老大沉聲問。

“當然，一定會是，如果我沒有愛上別人，只是很久很久之前，也許在青澀時節就和你在一起，我就會像個最幸福的小女人，和你每天這樣廝守著，我一定會很幸福。”

這句話老大的心頓時軟了，看起來自己的所有付出，芳菲也是放在了心里，只是感情這種事情呢，也真的是身不由己，他也理解這種感覺。

其實這些年比芳菲漂亮，比芳菲溫柔，比她對自己癡情的女人，他也不是沒有碰過，但是當年的驚鴻一瞥，他愛上了她，就是一輩子了。

只怪自己沒有早點洗清黑道的身份，來到她旁邊，讓她先愛上了顧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