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么!彼龑擂蔚膶⒛樌^續(xù)往被子里埋:“你不用去公司嗎?”
他皺了皺眉,因為她不斷深埋的動作,她不會覺得難受嗎?起身,將她的腦袋挪了出來,他說:“不用,這幾天我都待在這里陪著你。”
夏桐想哭,我不要你陪好不好?!
“那你不去接乖乖?”她訕訕的笑:“她應該要放學了吧?”
低頭看了一眼手表,不知不覺,已經快五點了。他想了想,還是不太放心:“算了,乖乖我讓保姆去接!
“你這樣就不對了!毕耐┱Z重心長:“怎么說,你都是乖乖的親爹地,而保姆只是一個外人。你這個爹地明明沒事,卻讓保姆去接女兒放學,你讓乖乖心里怎么想?”
大義凜然的語氣,讓她自個兒都為之感動。
他凝視了她一下,然后淡淡的笑開,站起身,替她將被子拉好。
“那好,我先去接乖乖了,一個小時后再來看你!
去吧、去吧、去吧……夏桐忍不住想要高歌,他再不走,她真的要尿床了!
起身,將筆電收拾好,他轉身朝外走。出門前又不放心的看了她一眼,夏桐朝他嘿嘿的,露出一張大大的笑臉。
接著,門被輕輕帶好。
幾乎是同時,夏桐開始瘋狂的按護士鈴。半分鐘、一分鐘、兩分鐘后……還是沒有人來。
怎么回事?難道是她被人遺忘了?
哎還是先不要指望別人了,果然只有自己才是最靠譜的,再憋下去她絕對會腦溢血瘋掉的!艱難的將綁著石膏的右腿從固定架上挪下來,夏桐刷地一下拉開被子,正欲低頭穿鞋。
一道冷然的聲音出現(xiàn)在了門口:“你在干什么?”
夏桐抬頭,笑容僵住:“你……你怎么又回來了?”有誰能告訴她,明明她親愛的前夫已經跑去接她親愛的女兒去了,為什么現(xiàn)在又會出現(xiàn)在她的病房里?
“呵呵……!彼龑擂蔚囊恍,將穿了一半鞋子的腳,又塞回了被子里:“剛剛好熱,出來透透氣!
他一雙暗藍色的深眸靜靜的打量了她半響,看得她不由自主的,小小心虛的低下了頭。
拜托,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子看著她!她也會緊張的!
微不可聞的挑了挑眉,他走了進來,將東西放下,隨后將她整個軟軟的身軀,從床上抱了起來。
“你……你干什么?”她慌了。
“但你去你想去的地方!彼f完,便轉身,徑直朝身后的衛(wèi)生間走去。
他竟然知道?夏桐覺得現(xiàn)在的臉,肯定紅到要爆炸,心跳陡然跳的好快。
特別是,為什么他胸膛擠得她這么近。繛槭裁此氖终埔堋唤浺狻耐性谒耐尾堪。繛槭裁磧蓚人鼻子快碰到鼻子,嘴唇快刷到嘴唇了?
夏桐微微別開臉,突覺很緊張。
衛(wèi)生間里,他將她抱到了馬桶邊,將手中拿著的一只拖鞋放在床上,讓她穿好。然后就不動了,站在一邊。
夏桐囧:“我要上廁所!彼嵝阉
“嗯!彼c點頭,還是沒動。
“你不出去嗎?”她又好囧好囧的問。
“不了!彼卮鸬暮茏匀,很一本正經,正經到讓夏桐以為,不正常、不正經的是自己!
可是,前妻要上廁所,前夫站在一旁圍觀,這是個什么事。
“你出去!”她怒了,眼瞳幾欲噴火。
他朝她掃了一眼,眼睛里很明顯的蘊著幾分淡笑,然后轉了個身,說:“放心,我不看,你方便吧。”
“……!毕耐┙┏,堅持著敵動我不動的原則。
終于,他嘆氣:“你全身上下哪一點我沒看過?用得著分這么清嗎?”他也是怕她行動不便,一個人在里面摔倒了。況且這段時間她因為腿傷,只怕會有更多更多‘不方便’的事發(fā)生,她躲的了一次,躲的了第二次?
“你閉嘴!”夏桐的臉羞愧到要滴血了。她又想起了出事那晚,她洗澡被他看光光的事。他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又僵持了一分鐘,夏桐確確實實有些憋不住了。她提了提氣,咬牙說:“不準看!”
他嘴角帶笑:“放心,我沒那么重口味。”
接著,是窸窸窣窣的脫褲子的聲音,穿褲子的聲音。一分鐘后,她紅著臉,說:“好了。”
他轉過身,再將她抱了個滿懷,臀部的微涼的大掌令她背脊一僵,不自在的扭了扭。這死男人,肯定是故意的,故意趁她受傷,吃她的豆腐!
將她穩(wěn)穩(wěn)的抱到了病床上,他問:“晚上想吃點什么?”
夏桐偏開臉,賭氣:“隨便。”
“好,那就隨便!彼皖^,很快的在她臉上輕啄了一下,然后又迅速的抽離。等到夏桐反應過來,想算賬時,他早已經退到了離她病床一步之遠的安全距離。
笑著說:“我去接乖乖了!
說完揮揮手,揚長而去,夏桐忍不住磨牙。
十分鐘后,一個護士端著藥盤走進來,打算給她換藥。夏桐懶懶的翻了個身,語氣帶著抱怨:“你們剛剛去哪兒了?我按了那么久的護士鈴,都沒有人理我!
那護士頓時汗流,顧左右而言他:“哦?是嗎?我怎么沒聽到,可能是壞了吧。”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承認,其實早就有某個霸道的男人提前交代過,這位特殊病人的一切生活起居都歸他負責。
不過那個男人,長得好帥好有型啊,一看就是事業(yè)成功的精英男?上В呀浢萦兄髁恕
“壞了?”夏桐皺眉。
“啊是啊,壞了!”護士繼續(xù)訕訕地笑。
夏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哦……那你們還是快點修一修吧……。”她可不想每次上廁所、洗澡都要麻煩某位心懷不軌的前夫!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