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愛寶的嚎啕大哭聲,一時間弄得陸云軒都驚呆了。
他立刻抓起唐家寶放在床邊的碗和勺子,對寒愛寶招手道:“愛寶,你看,陸叔叔可以自己喝湯的。”
寒愛寶從唐家寶懷里抬起頭,淚珠子掛在睫毛上,怔楞的瞧著陸云軒。
“你看啊!”
陸云軒笑嘻嘻的對她說。
他一手拿著碗,一手拿著勺子,三兩下就干掉了碗里的湯,速度快的唐家寶差點兒都沒反應過來。
“咦?”
寒愛寶神情滿是疑惑。
她看看陸云軒,又看看唐家寶,“可是媽咪,剛剛明明就”
唐家寶放開寒愛寶,幾步走到陸云軒身前,皺眉道:“你不是說自己受了傷,沒氣力么?”
陸云軒一愣,立刻躺在了床上,哎喲哎喲的喊叫起來。
“手疼了手疼了。”
裝!
繼續(xù)裝!
唐家寶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端了空碗出了病房,只留下還搞不清楚狀況的寒愛寶,小步小步的走到陸云軒的床邊,仰頭不解的看他,眼中滿是擔憂。
“陸叔叔,你手很疼嗎?”
寒愛寶瞧著難受的樣子,眼淚又要掉了出來。
唐家寶不在,陸云軒立刻收起了可憐的模樣,一本正經(jīng)的對寒愛寶道:“愛寶,我現(xiàn)在挺好的,你不要擔心。”
“真的?”
寒愛寶歪著腦袋看他,卻是有點兒不相信。
“當然是真的!”
陸云軒點了點頭,伸手讓寒愛寶離他更近一些。
寒愛寶依言靠近,身子猛然的被他給抱了起來。
“啊!陸叔叔!”
寒愛寶慌張的喊道,正要掙扎了下來,可想起陸云軒身上的傷,她又乖乖的不敢亂動了。
“你看,我都說沒事了。”
陸云軒將寒愛寶放在自己身邊,笑著對她道。
寒愛寶仔細的瞧了瞧他,沒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臉上這才露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
呼呼!
見寒愛寶終于是笑了,陸云軒也在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氣。
總算是把這個小公主給哄好了。
唐家寶將碗筷給洗好,路過護士臺的時候,被一個護士給叫住。
“唐小姐,這是你要的報告單。”
嗯?
唐家寶接過一看,是一份親子報告鑒定書。
她這才想起來,自己之前將陸云軒和寒愛寶的頭發(fā)拿去做了化驗。
“謝謝。”
唐家寶對熱心的護士感激的道。
她走之后,另一個護士又走了過來,兩人小聲的八卦起來。
“這位唐小姐好端端的為什么要驗證她女兒和陸先生的dna啊?”
“這很簡單啊!我天天去陸先生的病房查房,唐小姐的女兒叫陸先生陸叔叔,卻不是喊爸爸,然而剛剛唐小姐拿走的那份親子鑒定書卻顯示,唐小姐的女兒和陸先生是父女關(guān)系,我猜想啊,唐小姐和陸先生肯定是因為誤會而分開的一對情侶。”
“既然是情侶,那唐小姐為什么要驗兩人的dna?”
護士被問的一愣,旋即道:“說不清是唐小姐失憶了,不曉得呢。”
另一個護士:“你這腦洞開的挺大的。”
事實上,真相的確就是護士說的那般,唐家寶失憶了。
看著鑒定報告上的結(jié)論,唐家寶并沒有太過驚訝。
愛寶果真是陸云軒的女兒。
而陸云軒,也果真就是自己五年前的丈夫。
“什么?房子她說不要?”
接到律師的電話,寒夜十分的驚訝。
“好,我知道了。”
掛了電話之后,寒夜的心中卻只剩下一陣苦悶和好笑。
她不要房子。
真是一點兒牽扯也不想同他再有了嗎?
寒夜捏緊拳頭。
心口疼的厲害,他想自己需要再多一點的酒精才能夠麻醉掉自己。
下樓,寒夜來到廚房里,打開冰箱,取了一瓶白蘭地打開,仰頭就要往嘴巴里灌,一只突如其來的手,卻是將其搶了過去。
“媽,你把酒給我。”
寒夜皺眉道。
“砰”的一聲,阮夫人將白蘭地重重的放在桌上,朝著寒夜吼道:“你這是要把自己給喝死嗎?”
寒夜伸手要奪過桌上的白蘭地,阮夫人眼光手快的又立刻搶走,身子倒退幾步,指了指放在另一邊的十幾個空酒瓶子,痛心疾首的吼道,“你看看你這幾天都喝了多少酒了?那個女人到底有什么好啊!你為了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嗎?”
寒夜痛苦的抱著自己的腦袋,低聲道:“媽,我心里頭難受的厲害,你別說了。給我酒,你給我酒。”
這頹廢軟弱的模樣,看得阮夫人又是心痛又是氣憤。
“好!給你!你喝死算了!”
她上前幾步,直接把白蘭地放在寒夜的面前,看著他一把抓住酒瓶,咕隆咕隆的就往嘴巴里面灌。
“你為一個根本不愛你的女人,成日里把自己弄得爛醉如泥,可是她呢,你知道她在做什么嗎?”
“她同另外的男人好了!”
阮夫人對寒夜說道。
然而,他卻對此無動于衷,根本就沒什么反應,氣的阮夫人跺了跺腳,再也看不下去的轉(zhuǎn)身離開了。
身后,寒夜抱著白蘭地苦笑,但笑著笑著,眼淚卻流了出來。
阮夫人說的,他如何能不知道?
正是因為失去了唐家寶,因為知道唐家寶此刻同陸云軒在一起,他才如此的難過和傷心,這情緒太痛苦了,以至于他不想面對這樣的現(xiàn)實,選擇了用酒精來麻醉自己。
另一邊,氣呼呼離開的阮夫人立刻就聯(lián)系了偵探社。
她當然不打算這么簡單的就放過唐家寶。
要不是因為唐家寶這個女人,她的兒子又怎么會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模樣?
她的兒子如此痛苦,那個女人憑什么能夠活的開心又心安理得?
她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唐家寶最近感覺到,醫(yī)院里眾人看自己的目光很是奇怪,可是她又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起初唐家寶也沒怎么在意,直到有一天,她聽到同醫(yī)院的一個男病人罵愛寶是賤人生的孩子,唐家寶再也無法保持淡定了。
“你說什么?”
唐家寶擋在寒愛寶的面前,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男人對唐家寶“呸”了一聲,高聲道:“醫(yī)院里誰不知道,702病房有一個賤人,背叛了自己的丈夫,給他帶了五年的綠帽子。女人個個都是賤人,垃圾,不守婦道,水性楊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