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哥你看,我沒有在酒里下藥,你怎么能這么懷疑我呢?”
白晚清將空杯給賀宸看了一下,帶著三分委屈,七分期待地說,“我……我只是想讓你陪我喝一杯,難道你都不愿意嗎?”
賀宸端著手中的酒杯,在修長的手指間輕輕搖晃著,面無表情地盯著白晚清,一雙黑眸深沉冷漠,仿佛能看到她心里一樣。
白晚清心虛,卻硬撐著不表現出來,目光一直緊緊盯著賀宸手里的那杯酒。
喝下去啊!
快點喝下去!
白晚清在心里嘶吼著。
為了能懷上賀宸的孩子,她今晚上也是豁出去了,酒里下的是最頂級的藥。
而且為了讓賀宸沒有懷疑地喝下這杯酒,她毫不猶豫將下了藥的酒喝了下去。
要是賀宸不喝這杯酒,她接下來就不知道該怎么收場了。
“抱歉,我身上的傷還沒好,醫生說了不讓我喝酒。”賀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手將酒杯放在了桌子上。
白晚清雙手猛地攥拳,臉色難看地說:“就……就只陪我喝一杯不行嗎?”
她這副樣子,簡直就快把酒有問題刻在腦門上了。
“為了我的傷能盡快好,我需要謹遵醫囑。”賀宸沒有戳穿她,眉眼間卻冷地跟冰一樣,嘲諷地說,“晚清,你為什么一直要我喝這杯酒,難道這酒里真的有什么問題?”
“酒里能有什么問題?”白晚清咬著下唇,尖利的手指甲扣著桌沿,強裝鎮定地說,“你看我剛才不是也把酒喝下去了?要是真有問題的話,我怎么可能把酒喝下去?”
賀宸垂著眸子,手指在桌子上輕敲了兩下,漫不經心地說:“好了,酒我就不喝了,你有什么事現在就說吧,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忙,沒空一直陪著你。”
“很忙?宸哥,你沒空陪我,是要去陪蘇音果對不對?”白晚清赤紅著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賀明辰。
賀明辰不置可否,他用餐巾紙優雅地擦了下嘴角,淡淡地說:“我吃飽了,你要是有正事就說;要是沒有正經事,我就不在這里陪著你胡攪蠻纏了。”
說完,他將餐巾放在桌子上,推開椅子起身就要走。
白晚清看他要走,再也忍不住了,飛快從座位上站起來,一頭撲進了賀宸懷里,緊緊揪著他胸口的衣服,激動地說:“宸哥,我們生個孩子吧,我跟你的孩子。只要你跟我一個孩子,我就把蘇老爺子剩下的解藥給你!”
她情緒太激動了,以至于忘了他們這是在餐廳里,這一連串動作,引得周圍很多人紛紛看了過來。
賀宸眼底閃過厭惡,面無表情地伸手將白晚清從懷里推開,壓低聲音說:“解藥不在你這里,在白震那里,今晚你要跟我做的這筆交易,白震知道嗎?”
白晚清身體一怔,很顯然今晚她做的這些,白震并不知情。
“我會遵照和白震的約定,在月底跟你結婚。至于孩子……”
賀宸用最冷酷的語氣,一字一句地說,“我不會跟你生孩子的,你要是想要孩子,可以去跟別人生。”
白晚清難以置信地瞪著他問:“賀宸,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你想跟誰睡,跟誰生孩子都可以,但那個人永遠都不會是我。”賀宸臉上沒有一絲波動,語氣冷漠平靜,是真的不在乎她跟誰生孩子。
賀宸的絕情讓白晚清徹底崩潰,為了能把賀宸留在自己身邊,她連自己的自尊心都不要了,如此低三下四地求他,他都不肯跟自己在一起。
她在餐廳里再也待不下去了,周圍人通情的目光讓她無地自容,她一扭頭向餐廳外跑去。
她是白家大小姐,是天之嬌女,為什么眼前這個男人要對她這么絕情,給她這么大的羞辱?
對!是因為蘇音果,都是因為那個小賤人,賀宸才會這么對她的!
酒店的走廊里,白晚清扶著墻,踉踉蹌蹌地往前走著。
身上的藥力已經開始發作,她整個人仿佛被架在火堆上靠,灼熱的難受。
這種藥是沒有解藥的,沖涼水也沒用。
就在她拐過一個墻角的時候,低著頭的她卻一頭撞上了什么,慣性讓她往后倒去,卻被人一下子抱了起來。
“漂亮的小貓咪,你今晚屬于我們兩個了!”
“你真是漂亮,看來我們三個今晚一定會過的很愉快的。”
迷迷糊糊中,白晚清聽到頭頂傳來兩個外國人的交談聲。
她勉強睜開眼,就看到兩個肌肉賁張,塊頭極大的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正抱著自己往旁邊的酒店房間里走。
不!
不要!
要是被這么強壯的兩個男人上一整晚,她還會有命在嗎?
白晚清想要掙扎,誰知伸出的手臂卻不受控制地攀上了男人的脖子。
“真是個熱情的小美人兒~”
兩個男人對視一眼,邪笑著關上了房門……
賀宸離開酒店之后,用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公寓里。
房間里沒有開燈,黑乎乎的,像根本就沒有人在一樣。
她又走了?
賀宸一顆心猛地下沉。
他掏出手機,剛要給蘇音果打電話,就聽到身后傳來一陣腳步聲。
蘇音果的聲音從他身后傳來:“賀宸,你回來了?”
“你去哪里了?”賀宸有些氣息不穩地說。
“家里沒醋了,我去買醋了。”蘇音果笑著說,“怎么,這就開始查崗了?”
話音剛落,賀宸已經走過去抱住了她,“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又不要我了呢。”
蘇音果竟然從賀宸的語氣里聽到了幾絲委屈和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