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這小丫頭認識不過才幾天,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
就在這時音樂緩緩響起,白震握住蘇音果的手,帶著她對著音樂翩翩起舞。
“你無名指上的戒指是賀宸送的吧?”白震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剛才在臺上他雖然沒說什么,看在看到那枚戒指的時候,他心里還是有幾分不愉快。
懷里傳來低低的一聲:“嗯。”
白震聽聲音,覺著懷里的女人有點不對勁。
他低頭像蘇音果看去,就見他眉頭緊蹙,額頭上布滿了汗水,蒼白的嘴唇顫抖著,眼中似乎帶著很深的痛苦。
白震心里一緊,收緊了抱著蘇音果的手臂,低聲問她:“小丫頭,你怎么了?”
“我沒事,就是頭有點疼。”
“我帶你去看醫生。”
白震邊說邊帶著她走出舞池。
“不用了,大概是這人人太多悶得,我去樓下透透氣就好了。”
蘇音果說完,推開白震向宴會廳外走去。
白震抬腿想要追上去,就在這時,幾位重量級的賓客端著酒杯走了過來。
等白震跟這幾個客人寒暄完,宴會廳里已經不見了蘇音果的身影。
離開宴會廳之后,蘇音果乘坐電梯下了樓,然后走出了酒店。
她今晚來參加訂婚宴,就是為了親眼看到賀宸和白晚清訂婚,然后徹底讓自己死心的。
現在她已經看到了,也死心了,就不想繼續在這里呆下去了。
只是她茫然地在樓下站了一會兒,卻突然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去了。
蘇音果覺著很累,天大地大,似乎哪里都沒有她蘇音果的容身之處。
她在酒店外面的臺階上坐下,用雙手捂住了臉,卻被手指上的硬度給咯了一下。
是賀宸給她的那枚銀戒。
既然人都不是自己的了,她留著這枚戒指還有什么用?
蘇音果一咬牙,狠心將戒指從無名指上摘下來,用力向酒店前面不遠處的噴泉里丟去。
只聽‘撲通’一聲,戒指落水中沉了下去。
她失魂落魄地在臺階上坐了一會兒,又突然跟瘋了一樣站起來沖過去,提起裙擺跳入冰涼的水中,不停在水里摩挲著,想要找到那枚戒指。
可是不管她怎么摸,那枚戒指就像消失了一樣,怎么摸都摸不到。
蘇音果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起來。
沒了,戒指沒了,她的阿狼也沒了。
蘇音果站在水中放聲大哭起來,哭的就跟丟失了最心愛的玩具的孩子一樣。
“小姐,你怎么在這里哭,是遇到什么傷心事了嗎?要不要跟在下說說,或許在下可以幫你出出主意。”
“出不了主意的,誰都給我出不了主意!”
蘇音果邊哭邊扭頭沖著說話的人大聲說道。
那人一愣,看著她哭的像小花貓一樣的臉,忍不住笑了。
他從懷里掏出一塊干凈的手帕遞給了蘇音果,“快擦擦吧,你的臉都花了。”
蘇音果沒有接他的手絹,抽著鼻子一臉悲痛地說:“我爺爺說了,不能隨便拿陌生人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