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柔,就算你沒有做噩夢,我也會讓今晚成為你的噩夢!
陳叔從小看著她長大的,對她的脾氣很了解,知道她一旦做了決定,十頭牛都拉不回來。
但她做事一向很有分寸,不會胡來,看來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解決,所以用最快的速度,將別墅里所有的下人都召集到了客廳里。
被樓下聲音吵醒的方柔揉著眼睛,穿著一身大紅的絲綢睡衣走了出來。
蘇忠唯唯諾諾地跟在她后面,一聲不敢吭。
方柔在二樓的圍欄處停下,柔弱無骨地靠在圍欄上,抱臂環(huán)胸,一臉不耐煩地沖樓下的蘇音果說道:“蘇音果,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到我們家胡鬧什么!”
“你們家?”蘇音果嗤笑一聲,“這也是我的家,我憑什么不能大半夜回來!”
“你家?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你不是已經(jīng)跟賀宸那只狼崽子結(jié)婚了嗎,那你自然就不再是我們蘇家人了!”
方柔理直氣壯地說完后,突然話鋒一轉(zhuǎn),一臉幸災(zāi)樂禍地譏笑道,“怎么,該不會是你干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被賀宸給趕出來了吧!”
方柔白天聽蘇瀾跟提過,蘇音果被一個叫華少的花花公子給帶走了,這會估計已經(jīng)被玩成破鞋了。
現(xiàn)在見她這么晚回來,想到她可能是被趕回來的,臉上全都是既得意又鄙夷的笑容。
但當她聽到蘇音果下面的話時,笑容就再也維持不下去了。
“方柔,我今晚過不來不是來跟你討論這到底是不是我家的。再說了,這里是不是我家,你說了也不算!”
“你說誰說了不算?”方柔臉色陰沉。
“爺爺才是一家之主,你說了當然不算!”
“你爺爺現(xiàn)在躺在醫(yī)院里昏迷不醒,他已經(jīng)做不了主了,所以現(xiàn)在你二叔才是蘇家的主人!”
“所以為了徹底得到蘇家,你就找人暗中對爺爺下殺手,想害死爺爺?”
蘇音果的話溢出,樓下頓時一陣騷動。
就連一直懦懦跟在她身后的蘇忠,都猛地抬頭看向了她。
突然被戳中心思的方柔有一瞬間的慌亂,但很快臉上就浮起了一層怒氣。
她一把抓住欄桿,怒氣沖沖地朝樓下的蘇音果吼道:“你,你在胡說什么呢!老爺子可是我的公公,我對他比對我親爹還好,怎么可能想害死他?蘇音果,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
“賀宸,把人帶進來吧。”
蘇音果也不跟她廢話,直接沖門外大喊了一聲。
很快,賀宸手里拎著孫護士,沉著臉大步從外面走了進來。
方柔一看到被拎進來的孫護士,雙手緊張地一下子攥住了欄桿,盡管臉上極力掩飾,但發(fā)白的臉色還是顯露出了她此時內(nèi)心的慌亂。
蘇音果之所以先前沒讓賀宸他們帶著孫護士進來,就是為了看看方柔乍一見到孫護士會有什么反應(yīng)。
看方柔剛才的反應(yīng)就知道,孫護士沒有說謊,她想害死爺爺?shù)氖拢欢际欠饺嶂甘沟摹?
蘇音果指著孫護士,憤怒地沖她質(zhì)問道:“方柔,孫護士就是人證,這下你還有什么好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