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下巴卻被捏住抬了起來,賀宸暗沉陰鷙地眸子直直地盯著她,仿佛要將她看進靈魂深處一樣,然后一字一句地說道:“乖乖做我的女人,我救爺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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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什么?
做他的女人?
這男人是不是瘋了!
他明知道就算天下男人都死絕了,自己也不會做他的女人,卻拿爺爺來威脅她,難道這就是他對自己的折磨?
蘇音果睜大眼睛,死死地瞪著賀宸,發現他一臉嚴肅,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她眼底閃過猶豫,掙扎,痛苦,最終化為屈服:“好……”
她根本別無選擇,他在眾目睽睽之下帶走了自己,要再嫁給賀澤已經不可能了。
和爺爺認識的人她都找過了,現在除了眼前的男人,再也沒有其他人可以幫她。
‘好’字出口的一瞬間,蘇音果眼前一黑,雙眼被一只大手蓋住。
“白眼狼,你……”
“記住,我現在叫賀宸!
蘇音果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男人打斷,雙唇被男人薄唇狠狠堵住……
蘇音果從床上迷迷糊糊地醒過來時,耳邊全都是海浪拍擊海岸的聲音。
她一扭頭,就看到一整面用透明玻璃做成的推拉門,門外是一處木制的露天陽臺,不遠處是一望無際的蔚藍海面。
露天陽臺上放著一張躺椅,穿著白襯衣黑西褲的賀宸躺在上面,慵懶而隨意,雙手交疊放在胸口上,像一只收斂了爪牙正在休憩的雪狼。
海風不斷吹起他的短發,讓他的發顯得有些凌亂,卻沒有折損他半分英俊,反而讓他看起來格外性格俊美。
這個模樣要是走在大街上,絕對會讓所有的女人為之瘋狂尖叫。
然而,蘇音果看著他卻只覺著恐懼,恨不得立刻離得他遠遠的。
她深知在這張完美的皮囊里,隱藏著多么偏執瘋狂的一顆心。
更何況比起五年前那個鋒芒畢露的賀宸,現在深沉內斂了許多的他,卻給人一種更危險的感覺。
五年前發生那件事,爺爺將他送走之后,她以為他們這輩子都不會再有交集。
沒想到他這么快就回來了,還攪亂了婚禮抓走了自己,這次沒有爺爺護著自己,他會怎么來折磨自己?
大概是察覺到了蘇音果的視線,賀宸睜開眼看過來,眼神里一瞬間似有些迷茫,但很快就迸發出噬人的光芒。
他起身,端起身邊木桌上的玻璃杯,推開門走進臥室,目光已重歸平靜。
“大小姐,你醒了!
“你能不能別再叫我大小姐了,我現在可不是什么大小姐了!
蘇音果自嘲地說著,從床上坐起來,坐在床沿上,兩條雪白的小腿在床邊晃蕩。
被那嫩白的光澤閃了一下,賀宸眼神一黯,口中善如流的問:“那叫什么?小蘋果?”
“不行!”
蘇音果想都沒想,斷然拒絕,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
這個寵溺的稱呼只有她喜歡的人能叫,其他人都不行。
沒想到都過去五年了,她還在想著她那個該死的初戀!
賀宸捏著杯子的手指慢慢收緊,關節都用力到泛白了,才勉強壓下心里的不悅:“那叫你什么?老婆,夫人,還是親愛的!
“你別開玩笑了!”
蘇音果氣呼呼地瞪向賀宸,就見那張英俊的臉冷若冰霜,黑眸陰鷙深沉,看著不像是在開玩笑。
“算了算了,除了這些肉麻的稱呼,你愛怎么叫就怎么叫吧。”她泄氣地擺擺手。
反正就是個稱呼而已,他愛怎么叫隨他,自己又不會少塊肉。
看到她這樣,賀宸心情反倒好了許多,想起她剛醒,就將手里的杯子遞了過去:“喝水!
剛醒來的確有些口渴,但她可不相信賀宸會這么好心,狐疑地盯了他半天,警惕而防備。
賀宸嗤笑一聲,語氣嘲諷:“怎么?怕我在水里下毒?”
還沒等蘇音果回答,眼前忽地一暗,下巴已被賀宸給捏住了。
賀宸彎著腰,一手撐在床上,一手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抬起頭,薄唇一下子貼上了她的唇。
清涼的液體劃過自己干涸的口腔滑下,竟意外的有些甘甜,蘇音果愣了一下,很快便拼命掙扎起來。
混蛋!色狼!流氓!
蘇音果在心里惡狠狠地罵著,用力地咬了下去,一股血腥味立刻在口腔里蔓延開。
“記住,下次再懷疑我,就要接受懲罰。”賀宸意猶未盡地舔了舔沾血的唇角。
“誰說我懷疑你了,我不就是動作慢了點嘛!蹦橙俗煊病
“慢了一樣要接受懲罰。”
“……”
這該死的男人也太霸道了吧!
蘇音果腹誹著,憤憤地奪過水杯,仰起頭一口氣將杯子里的水灌了下去。
賀宸目光黯沉地盯著她,看著她被自己吻到紅腫的唇貼在玻璃杯上,仰起的脖頸雪白纖細,脖子因吞咽而上下滾動。
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喝水動作就對他有著致命的誘惑,他喉結滾動了一下,壓下心頭的激動,嚯地轉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