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帝都最大的禮堂里,正在進(jìn)行著一場盛大的婚禮。
不愧是掌握帝國大半權(quán)勢的賀家公子結(jié)婚,禮堂布置的十分隆重,更有無數(shù)身份尊貴的客人到場祝賀。
“澤~你干嘛要跟那個臭女人結(jié)婚,難道你不愛我了嘛……”
“小妖精,本公子怎么會不愛你呢?這不是老爺子非要逼著我娶了那個女人嘛~等過段時間本公子玩膩了,一定一腳踹了她,讓你做我名正言順的太太。”
“澤~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你……你可一定要來娶我啊,澤……澤……”
雙手提著婚紗,蘇音果不耐煩地靠在門口,聽著化妝間里那對狗男女的對話。
她低頭看了眼手表,離新郎新娘入場還有不到十分鐘時間,也不知道賀澤那家伙能不能結(jié)束。
不過好歹也是賀家人,今天又請了那么多的達(dá)官貴人,就算再不靠譜,賀澤應(yīng)該也不會做的太出格。
想到這里,蘇音果將頭紗放下來遮住自己的臉,靜靜等著婚禮開始。
“各位先生,各位女士,大家好,在這陽光明媚,歡聲笑語的日子里,我們迎來了賀澤先生和蘇音果小姐幸福的結(jié)合……”
可惜蘇音果想錯了,婚禮進(jìn)行曲都響起來了,賀澤還是沒有出現(xiàn)。
怎么辦?
難不成要取消這場婚禮?
不行!
要是這場婚禮取消了,賀家要是反悔不替爺爺洗刷冤情了怎么辦?
蘇音果銀牙一咬,決定今天就算賀澤不出場,她也要一個人把婚禮流程走完。
“……現(xiàn)在,讓我們大家以最熱烈的掌聲,有請兩位新人登場!”
教堂里,掌聲雷動。
蘇音果抬腳,正準(zhǔn)備一個人走出去的時候,卻聽到身后傳來一陣沉穩(wěn)的腳步聲。
她還沒來得及轉(zhuǎn)身去看,垂在身側(cè)的手已經(jīng)被人握住了。
“跟我走。”
男人低沉冷冽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好冷的聲音,跟冰塊一樣,似乎與自己在化妝間聽到的不太一樣。
蘇音果側(cè)頭看了一眼,隔著朦朧的頭紗,只看到身邊的男人高大挺拔,側(cè)身站在自己身邊,完全看不到正臉。
蘇音果和賀澤只見過幾面,想著大概男人在做那檔子事的時候與平時的聲音是有些不同的,也就沒有再細(xì)想。
總歸還算靠譜,沒有放自己鴿子,蘇音果很欣慰。
她忍不住回握了一下男人的手,低聲安慰道:“還好,總算沒有誤了吉時。”
男人腳步一頓,面色一沉,眼神冰冷地掃了眼蘇音果。
蘇音果只覺著全身一冷,忍不住打了個寒戰(zhàn)。
這男人生氣了?
難不成是自己說錯話了?
也對,要跟自己不愛的女人結(jié)婚,不管是哪個男人都不會開心的。
蘇音果有些擔(dān)心,深怕賀澤一個不高興當(dāng)場悔婚。
好在他倒是沒有再說什么,緊緊地握著她的手,步履穩(wěn)健地向會場內(nèi)走去。
剛踏入會場,蘇音果聽到教堂里響起一陣竊竊私語聲。
“咦~奇怪,新郎怎么好像有點不太對……”
“是啊,好像不是……”
“你們也覺著……
那些賓客的話還沒說完,就見走在紅毯上的男人冷冷地掃過全場,眼神如狼一般凌厲狠辣,剎那間全都住了嘴。
出什么事了?
蘇音果猶豫了一下,正要停下腳撩開頭紗瞧瞧外面發(fā)生了什么事,就感覺身邊一冷,教堂里瞬間恢復(fù)了平靜。
“不要停,繼續(xù)走。”
男人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帶著不容置疑的強勢霸道。
走就走,反正不管出了什么事都有賀家頂著,她才懶得操心呢!
蘇音果心里嘀咕著,跟著身邊的男人走到神父面前。
“賀先生,你愿意娶你身邊的蘇音果女士為妻,無論疾病與健康,貧窮或富裕,美貌或失色,順利或示意,你都愿意愛她,保護(hù)她,并在一生中都對她忠心不變嗎?”
“我愿意。”
男人語氣雖冷,卻帶著幾分鄭重其事。
要是剛才沒在化妝室里看到賀澤偷腥,說不定蘇音果還會為他認(rèn)真的態(tài)度感動一下。
可惜,她現(xiàn)在聽到結(jié)婚誓言,只覺著要是男人的誓言能相信,除非母豬能上樹!
“蘇女士,你是否愿意嫁給你身邊的賀……”
“我愿意!”
還不等神父把誓詞念完,蘇音果已經(jīng)不客氣地打斷了神父的話。
那個被打斷的神父非但沒有生氣,反而語氣有些奇怪地提醒她:“蘇小姐,你回答的這么快,難道就不再考慮一下……”
“不用考慮,我蘇音果做的決定從不后悔!”蘇音果霸氣十足地打斷神父。
反正她嫁給賀澤是為了救爺爺,又不是真的愛上了賀澤,根本就不需要考慮。
“那好,現(xiàn)在我宣布,賀宸先生和蘇音果小姐結(jié)為夫妻,兩位可以交換戒指了。”
賀宸?
蘇音果有一瞬間的迷茫。
和她結(jié)婚的不是賀家大公子賀澤嗎?
難不成是她記錯了自己結(jié)婚對象的名字?
蘇音果皺著小臉,伸手想要掀開了擋在自己面前的頭紗。
誰知,頭紗剛撩了一半,腰已被一只大手扣住用力一拉,身體撞入一個散發(fā)著寒氣的堅硬懷抱里。